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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邊還有點事。」蔣懌開好空調，又把窗戶關嚴了，臨走前說，「有事給我發消息。」
江寶怡已經開了電腦，頭也沒抬，伸手比了個OK。
沒幾分鐘，蔣懌又從外邊走了進來，什麼也沒說，撈了個靠枕坐在江寶怡對面。
「你忙完了？」江寶怡抬頭問。
「嗯，你餓嗎？」蔣懌說，「冰箱裡有蛋糕，我給你拿兩塊？」
「不了，我喝奶茶就行。」江寶怡敲著鍵盤，「已經有點撐了。」
蔣懌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坐在那兒一直等到江寶怡抬頭伸了個懶腰，才捏著後脖頸問：「寫完了？」
「還沒，感覺有點困了。」江寶怡說著打了個哈欠，「我去外邊洗個臉清醒清醒。」
「要熱水嗎？」蔣懌問。
「熱水怎麼清醒。」
江寶怡起身往院子裡走，擰開冷水的那一秒又後悔了，只用手沾濕了往臉上跟灑水似的，灑了幾滴。
往屋裡去的時候，她聽見蔣懌在接電話，說什麼我不想，我不見，別來，語氣很急，但聽出來沒再生氣。
江寶怡想了想沒進去，在院子裡溜達著，看看花看看草。
蔣懌從裡邊出來時，江寶怡正蹲在牆角研究那一大盆看不出名堂的東西，聽見腳步聲回頭看了眼。
「怎麼不進去？」蔣懌問。
「透氣呢。」江寶怡指了指盆里的東西，「這什麼？」
「土豆苗。」蔣懌說，「肖然弄的，溫室土豆。」
「你們還真是一個賽一個閒。」江寶怡突然想到什麼，「對哦，小黑呢？怎麼今天一直都沒看見它。」
「被店裡的同事帶出去玩了，明天才回來。」蔣懌靜了會，說，「我有幾個高中同學從外地過來了。」
「嗯？」江寶怡愣了兩秒，回過神，「找你吃飯嗎？那我們改天再約也行，反正我們隨時都能吃。」
「我不知道他們要過來。」蔣懌抬手撓了下眉，「要不晚上一起？我叫上肖然，也沒有外人，都是我以前畫室的同學，不全是男生。」
江寶怡有些猶豫：「合適嗎？」
「當然合適。」蔣懌說。
「那行。」
蔣懌說去打電話訂吃飯的位置，江寶怡回餐廳繼續趕作業。
等到六點，她把文檔發到自己手機上，關了電腦跟蔣懌一塊出門了。
「肖老闆不去嗎？」江寶怡又有點打怵了。
「他晚點來。」蔣懌看著她說，「要不我先過去，你等他一起？」
「不了。」江寶怡果斷拒絕。
蔣懌笑了聲：「那走吧，我同學他們估計都快到了。」
吃飯的地不遠，蔣懌估計怕晚上要喝酒，也沒開車，初春的夜裡還有點涼，江寶怡拉高了衣領，下巴埋在裡邊。
她看了眼走在身側的蔣懌，有點好奇他等會要怎麼介紹自己，心裡跟打鼓似的亂。
到店等電梯的時候，蔣懌突然說了句：「我提前跟你打個預防針。」
「什麼？」江寶怡看著他。
「我沒帶過女生跟他們吃飯，所以等會他們可能會……起鬨什麼的。」蔣懌想起這個，眉頭不經意皺了下，「你別往心裡去。」
江寶怡「哦」了聲。
蔣懌看著她還想說什麼，但電梯已經到了，後邊的人推著他們進了電梯，江寶怡也沒顧得上問。
蔣懌訂好的包廂在走廊盡頭，推開門的瞬間，裡邊砰砰幾聲響，江寶怡嚇了一跳，聽見蔣懌也罵了聲髒話。
還沒回過神，屋裡亮起了光。
蔣懌的八個同學分兩邊站著，一人手裡都拿著一隻花炮筒，見人到了，不怎麼整齊地開了口：「生日快樂，蔣大帥哥！」
「你們真是一點默契都沒。」蔣懌沒管身上的細閃碎片，回頭看了眼江寶怡，「嚇到沒？」
江寶怡搖搖頭，從蔣懌身後走到他身側。
一屋子人都愣住了，一個高個男生突然驚道：「臥槽，我們今天這橫幅是不是用不上了？」
江寶怡這才看見窗邊掛了道紅色的橫幅。
-恭喜蔣大帥哥又寡了一年！！！！！！！
她沒忍住笑了出來，抬手打了聲招呼：「你們好。」
「江寶怡。」蔣懌接了話，又側頭看了眼江寶怡，靜了兩秒，才說，「我債主。」
江寶怡輕揚下了眉，沒想到他是這麼個說法。
「怎麼？」蔣懌也垂眸看她。
江寶怡還沒說，蔣懌的另一個同學開了口：「你倆別擱那兒眉目傳情了，還沒介紹我們呢。」
江寶怡：「……」
「懶得介紹你們。」蔣懌笑嘆，挨個給江寶怡介紹，點到誰，誰就跟抬頭沖她應一聲笑一下。
只有三個女生很熱情地沖她招招手又笑了一下。
江寶怡一直在記人，直到落座了，才突然回過神，在桌底踢了下蔣懌的鞋，小聲說：「今天你過生日？」
「是啊。」蔣懌也小聲說。
「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講，我連禮物都沒準備。」
「本來就是想跟你單獨吃頓飯的。」蔣懌嘆了聲，「這一群活寶，招呼都沒打就跑過來了。」
「你過陽曆還是農曆的生日？」江寶怡問。
「陽曆。」
「那回頭……」江寶怡話還沒說完，坐在兩人對面的男生何達起鬨道：「要不我找服務員給你兩單開一桌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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