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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赤焰強忍著一波又一波難以抑制的侵蝕,紅唇張合著,艱難道:「魂契無法強制解除,一方死,另一方一定會死,沒有例外。」
秦青魚噗嗤笑道:「嘖嘖,我的師祖居然不信呢,沒關係,等會兒我走了,師祖感受一下,看還能不能感應到我的位置。」
獨孤赤焰死死瞪著她,哪怕渾身血污狼狽至此,還承受著那樣濃烈的銀毒,依然強勢的仿佛無堅不摧:「不管你在哪兒,我一定會殺了你!」
秦青魚捏著獨孤赤焰的下頜,抬得更高了些,幾乎水平,歪頭欣賞寵物一樣欣賞著那沾著血污的絕美容顏。
秦青魚道:「師祖啊,徒兒有疑惑,不知師祖可能為徒兒解惑?」
獨孤赤焰閉上眼,額角青筋跳動,臉頰痙攣,身形微微顫抖著,看也知道她在拼命集中精神,想要自爆。
秦青魚也不指望她回答,逕自道:「師祖為何接二連三扔了玉淨瓶?真的只是因為不想接受仇人的施捨?還是說……師祖其實打心眼兒里盼著徒兒與您顛鸞倒鳳?」
這話一出,獨孤赤焰好不容易凝聚的精神力立刻潰不成軍,她憤然睜開眼,血瞳噴火。
「一派胡言!」
秦青魚緩聲道:「是胡言?還是師祖自己都沒意識到?」
獨孤赤焰目眥俱裂:「我真恨剛才沒有直接殺了你!」
「哦……」秦青魚漫不經心地點了下頭,「那不如我給師祖個機會吧。」
秦青魚站起身,居高臨下望著獨孤赤焰,手摸上了自己都腰帶,解開,輕飄飄扔在獨孤赤焰臉上,裙帶滑落,露出獨孤赤焰難以置信的臉。
「孽障!你想幹什麼?!」
獨孤赤焰掙扎著想起來,可蛇毒迅猛,她能保持理智已經很勉強了,根本阻止不了手軟腳軟,她根本站不起來。
【200】
【199】
【198】
秦青魚解開外衫系帶,又解開裡衣系帶,獨孤赤焰瞳孔穩穩震盪,只看了一眼立刻轉開了視線,撐在身後的手緩緩攥緊了雪下的枯草。
「不知羞恥!」
秦青魚抖開衣衫,並未脫掉,只是抖開,人又蹲了下來,遠處的蛇姬已經看傻眼了,心裡明白非禮勿視,尤其是她倆的非禮,可怎麼也挪不開眼睛,就那麼微張著嘴眼巴巴看著。
秦青魚握住了獨孤赤焰撐在身後的右手,獨孤赤焰如今可是暴曬了三天的乾柴,隨便一點火星就能燎原,只是被秦青魚握一下手,獨孤赤焰就軟了,要不是秦青魚及時出手攬住了她,她差點就癱躺下去。
秦青魚看著獨孤赤焰因為羞恥而顫抖的長睫,抿了下突然乾燥得過分的唇,牽著獨孤赤焰的右手,徑直按在自己敞開的心口。
獨孤赤焰立刻掙紮起來,不停蜷縮著手指,罵道:「無恥!放開我!」
秦青魚笑道:「師祖可是冤枉徒兒了,徒兒這是在給師祖殺死徒兒的機會。」
秦青魚道:「來啊師祖,您上次不就想掏出徒兒的心臟嗎?徒兒給您機會。來吧,掏出徒兒的心臟,捏碎它,徒兒就死了,真的。」
獨孤赤焰僵了下,緩緩看向秦青魚。
秦青魚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像是篤定了她不會動手,又像是根本不在乎自己死活。
獨孤赤焰喘了口氣道:「你以為我不敢?」
秦青魚道:「怎麼會呢?師祖時時刻刻想殺徒兒,徒兒都知曉的。」
獨孤赤焰看著那敞開來沒有任何阻礙的心口,那白花花的一片惹得她眼暈,沒人知道她花費了多少毅力才堅持著沒有一頭撲進那懷裡。
原來秦青魚解開衣裙是為了方便她掏心,被蛇毒壓制的她修為所剩無幾,根本刺不破那兩層天階法衣。
可是怎麼可能呢?秦青魚怎麼可能任她殺了她?
那麼多次被戲弄的前車之鑑猶在,她怎會再上當?
噗!
獨孤赤焰以手為爪,猛地掏進秦青魚的心窩,一把攥住了秦青魚的心臟。
可是這次不一樣,她有魂契!
獨孤赤焰的心臟也跟著收緊,同生共死的聯繫如此強烈,強烈到她三百年來第一次感受到了滿足。
【100】
【99】
【98】
秦青魚眉頭緊蹙了下,額角瞬間鋪了一層的汗,她喘了口氣,艱難道:「還真……有點疼呢。」
一說話,血便從嘴裡涌了出來,猩紅的雪滴在了積雪上。
秦青魚低頭看了眼,露齒笑道:「還是弄髒了你喜歡的……雪,真是抱歉啊師祖。」
齒面牙縫都是血。
秦青魚握著獨孤赤焰的手腕晃了晃,道:「別杵著了,來吧,把它掏出來,捏碎了,咱們就能同歸於盡了。」
秦青魚若死了,獨孤赤焰也會死,哪怕玉淨瓶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也救不活死了另一半的魂契者。
獨孤赤焰看著秦青魚那帶著血腥的笑容,像是瀕死的曼陀羅,脆弱卻帶著劇毒,絕美又殘忍。
掌心是溫熱跳動的心臟,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掏出來,連同靈魂一起捏碎,所有的恩怨情仇都會煙消雲散,再也沒有什麼能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