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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魚一把抱住了她的腿,仰頭望著她,紅唇一張一合,難耐地喘著氣,蔥白的手指僵硬地拽住她的襯褲,拽得指縫全是布料的褶皺,喉嚨深處擠出嘶啞的聲音。
「發……」
又是這個字。
獨孤赤焰俯身捏住秦青魚的下頜,嘲諷道:「你可是本座的好徒孫,本座自然不會虧待你,你看本座這十萬魔軍,哪個是你相中的?本座現下便賞你如何?」
獨孤赤焰淡淡掃了眼結界外的十萬魔軍,這是單向結界,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
這是要把她丟給外面的狗男人?那可不行哦。
秦青魚死死抱著獨孤赤焰的腿,露出袖口的一點腕骨在月光下暈出誘人的白,她的唇越發的紅了,濕紅的眼睛仿佛會說話,可憐地望著獨孤赤焰,嘴裡反覆重複的只有那一個字。
「發……」
這一次,這個「發」字似乎有些變音,像「發」又不像。
獨孤赤焰道:「怎麼?選不出來?那便都賞你如何?你想要哪個,或想要一群本座都允了。」
獨孤赤焰面不改色說著惡毒的話,臉上一絲笑意都沒有,居高臨下的模樣是那麼的高高在上,完全看不出埋藏在心底那恨到極致的癲狂。
獨孤赤焰揚手解了結界,結界如泡沫潰散,結界外十萬魔軍紛紛看向了自家尊上,傲毐趕緊過來行禮。
「尊上。」
獨孤赤焰玉臂一揮,秦青魚如剛獵來的沉重獵物,拋過弧度,轟咚摔在了駐紮的魔軍面前。
系統沒開,無法屏蔽疼痛指數,這次秦青魚是真的摔疼了。
秦青魚趴在地上,掙扎了好幾下才勉強撐起身子。
獨孤赤焰道:「選吧。」
秦青魚中了藥,眾魔們一眼就看了出來,可他們卻不明白尊上的意思,一個個面面相覷,求救似的看向傲毐,傲毐看了眼自家尊上,沖眾魔輕輕搖了搖頭。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了秦青魚身上,夜半時分,皎月在天,跳動的火把是不滅的魔火,青煙滾滾入天,孱弱的美人在這青煙中飄渺如妖,嬌嬈又風情。
有人下意識咽了口水。
獨孤赤焰眯眼望著。
秦青魚並沒有站起來,或者說她渾身虛軟的根本站不起來,她以一種極其勾人的姿勢,翻過身來,手腳並用,如柔弱的貓,嬌嬌弱弱跪爬著,膝蓋蹭過寥寥幾棵枯草,擦著乾裂的黃土地,一步步爬到了獨孤赤焰跟前,仰頭呵氣如蘭,望著主人。
白皙的手在月光下美得發光,修長的手指拽住獨孤赤焰的裙角,兩手交替,拽著攀爬,秦青魚的身形也跟著跪直,素白的小手拽到了獨孤赤焰腰際,扒住了獨孤赤焰的腰封。
「發……」
嫣紅的唇一張一合,總逃不過這一個字。
獨孤赤焰冷眼看著秦青魚,抬腳將她踹了出去。
獨孤赤焰沒有用靈力,即便如此,秦青魚還是噴了滿嘴的血,半天沒能爬起來。
片刻之後,秦青魚喘著氣又撐身爬了過來,一雙眼恍惚地望著獨孤赤焰,眼眶濕紅,紅唇艷得讓人心慌,怎麼看都已經神志不清。
妖王的靈元哪怕是被吸空了修為,依然有極強的藥力,化神修士都未必能扛住,何況沒有修為的凡人,不管秦青魚到底恢復了多少意識,這會兒也必然都化為了烏有,只剩下潛意識裡的本能。
可秦青魚的本能為什麼是一次又一次爬向她?
獨孤赤焰看著秦青魚再次爬過來,再次拽著她的裙角往上攀,又毫不客氣抬腳將秦青魚踹飛了出去。
秦青魚嘴角的血溢滿了下巴,這次又趴了更久才爬起來,依然神智不清的只衝著獨孤赤焰而來。
「發……」
「夫……啊……」
「夫……呼……呼啊……」
「呼……啊……」
「呼啊……」
秦青魚邊爬邊發著音,從單音到多音,她似乎在努力調整自己想說的準確讀音,不是意志在操控,完全像是本能在作用。
她到底想說什麼?是什麼讓她神志不清了還努力想要說出來?
一直以來的「發」難道不是「發」,而是她吐字不清,無法準確表達的另一個字?
秦青魚第三次爬了過來,拽著獨孤赤焰的裙角攀到了腰際,拽著腰封,整個身子幾乎都趴在獨孤赤焰腿上,沉甸甸的重量,濕紅渴求的目光,那顫動的紅唇染了血,月光之下美得讓人想凌虐。
「呼啊……」
「花……」
「花!」
秦青魚眼中突然亮起難以言說的情緒,如火樹煙花,乍然出現,憑著那一瞬間的綻放,猛地探手勾住了獨孤赤焰的脖子。
獨孤赤焰太過震驚,一時竟被勾得低了頭。
獨孤赤焰看著那暈著薄光的紅唇,聽著那清晰無比的「花」,怪異的感覺在血管中狂躁,三百年來,她頭一回又有了那種無法自控的恐懼,有什麼在靈魂深處悄無聲息翻滾,稍不注意就要破蛹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