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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熱的。

  好舒服。

  陳碣棋沒忍住地。

  陳琿用盡力氣在口腔里咬了一口陳碣棋,抬手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啪的一聲!

  「你發什麼瘋?!你看清楚我是誰!」

  時間在空氣中靜置了兩秒。

  陳碣棋靜靜地看著陳琿,他是瘋了,因為他下一秒就猛撲上去,將陳琿帶到床上,不管不顧地就胡亂在陳琿的脖子,臉上瞎親,瞎咬。

  陳琿一時半會又掙扎不了,意圖用聲音喚醒他,豈不知,這只會讓陳碣棋更加興奮。

  「你看清楚我是誰?!」

  「陳碣棋!老子他媽真的要揍你了!」

  「?!你他媽的再咬老子的皮就破了!」

  「別他媽的頂我!?」

  陳碣棋咬他時,竟還有時間回復他:「?死你!」

  陳琿頭皮發麻,他覺得陳碣棋是認真的,他沒從這句話裡面聽出來半點玩笑,一股恐懼感從腳底順著血液流向心臟,砰砰砰的敲擊他的理智。

  「陳碣棋,我是你哥!」

  「我是你哥!」

  最後一句話將發瘋的陳碣棋拉回一點理智。

  陳琿趁熱打鐵,說:「你看清楚,我是誰?!」

  陳碣棋雙手撐在他的腦袋兩旁,一雙猩紅的眼睛盯著陳琿,他的聲音完全啞了,那是欲望操控的副作用。

  「陳琿。」

  「你是陳琿。」

  陳琿補充道:「我還是你哥!!」

  陳碣棋聽聞後,愣了兩秒,剛剛稀薄停滯的空氣再次流動。時間凝固在他茫然地眼神中,漸漸地,那眼神擺脫了基因的控制,變得清明些許。

  他突然就從陳琿身上下來了,陳碣棋躺在床上,不在動彈。

  陳琿也緩了一會。

  「我給你注射抑制劑。」陳琿一摸自己的脖子,疼的他喘氣說。

  「別喘。」陳碣棋的聲音忽然冷淡到幾點,他看著天花板,嘴裡沒由來的冒出兩個字。

  陳琿以為這傢伙沒清醒,胸口起起伏伏地喘氣說:「什麼別喘?你哥我要被你整死了。」

  「我說,別喘!」陳碣棋怒吼。男性阿爾法的聲音在寂靜的臥室中迴蕩,他臉色極差,一張臉由紅變白。

  陳琿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他捂住自己狂跳的心臟,控制自己的呼吸。

  過了一會,他小心地下床,把抑制劑拿過來。

  陳碣棋躺在床上,剛才的瘋狂已然不見了,徒留一臉鎮定。

  「往什麼地方注射?」陳琿小聲問他。

  陳琿有點害怕他,那是生理的本能在抗拒接近陳碣棋,他的血液,他的骨髓都在叫囂著陳琿離這人遠點。

  陳琿極力地克制內心恐懼,儘可能溫柔和陳碣棋對話。

  陳碣棋腦袋都沒側一下,把自己的袖子拉起,抬起手冷靜說,:「手。」

  陳琿沒有注射過抑制劑,他的指尖微微發顫,他握住那隻滾熱滾熱的手臂,仔細找著血管,半晌沒有注射下去。

  陳碣棋驀的坐起身,奪過抑制劑,朝著手臂狠狠刺下去。

  陳琿被他嚇了一跳。

  針管穿透皮膚,藥物順著血液流向全身。

  「出去。」陳碣棋粗暴的把針管拔出來扔進垃圾桶,扭頭躺下了。

  陳琿挪動身子出門,出門前,陳碣棋再次開口:「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再進來了。」

  陳琿「嗯」了一句,把門關上。

  這扇門就像是一道禁忌,阻擋著陳碣棋所有的欲望,是一道束縛的枷鎖。

  陳琿站在門口,他心跳從未如此的震動狂烈。他覺得剛剛就像是一場夢。

  他後知後覺感到脖子後方的疼痛,手一摸,一股鮮紅的血液。他後知後覺地感到恐懼,這也是他第一次察覺基因性別的不同帶來的差距。

  他回房間換了一件衣服,隨後馬上撥打電話。

  「喂,是杜哥不?有空沒有?我有點事想問問你。」

  陳琿穿上外套,站在門口聞了聞自己的領口,確保自己身上沒有沾惹太多的信息素,還從房間裡摸出一瓶不知道哪來的香水噴了一點。

  再次出門前,他聽到了陳碣棋房間裡面傳來東西碎了的聲音,陳琿猶豫了一下,開門出去了。

  陳碣棋把房間的檯燈摔碎了,摸黑找到浴室,把浴缸裡面放滿水,然後躺下去。

  冰冷的水給熾熱到難以忍受的欲熱帶來的一點效果,骨子裡沸騰的血液也在抑制劑的作用下逐漸平熄。

  杜陽選了一家咖啡店,他遠遠看著馬路對面的陳琿小跑過來。

  「今天竟然下了這麼大的雪。」陳琿抖抖自己身上的雪花說。

  杜陽端著咖啡,說:「昨天預報就通知了,估計是這幾年最大的一場雪了。」

  陳琿把自己的圍巾摘下,深呼吸,坐下來,看著面前已經點好的咖啡,端起來喝了一大口。

  「不好意思,還麻煩你工作時間出來一趟。」

  「沒事,反正剛好我手頭的事情鬆了一點,正打算下來喝個咖啡。我聽你電話里很著急,是有什麼事情嗎?

  「哦,對,你上次和我說阿爾法的易感期的事情,我想了解一下。」

  杜陽的眼神從陳琿的嘴角到領口掃過,他問:「你弟,易感期了?」

  陳琿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你現在身上一股信息素的味道。」杜陽挑眉帶著一股探究的眼神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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