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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蘇瑾言又惱又羞恥,孫子柏發熱的頭腦這才清醒了過來,他連忙低頭附在蘇瑾言平坦的小腹處親了親。
「抱歉啊寶寶,把你給忘了。」
蘇瑾言哭笑不得。
所幸這一鬧兩人也是徹底清醒了,而後便舉止親密的互相穿著衣服,蘇瑾言卻在這時候想起一件事,昨晚兩人說著說著便睡著了,現在想起來蘇瑾言才又再次提起。
「忘了跟你說,昨夜我們回京途中,遭遇了刺殺。」
「什麼!」
孫子柏一聽手都顫了一下,實在沒想到這麼大的事蘇瑾言竟然沒有告訴自己,他連忙上下打量蘇瑾言,「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
蘇瑾言任他打量,昨晚沒說是他們確實沒有什麼事,對方似乎錯估了雲華他們的實力,所以他們沒有絲毫傷亡,只是蘇瑾言覺得這事孫子柏早晚會知道,畢竟雲華他們會說,那倒不如他自己來說,免得孫子柏擔心。
再一個是,他覺得這刺殺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
冷靜下來的孫子柏皺眉問。
蘇瑾言這才將昨夜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他們是在入城之前遇到的刺殺,可說是刺殺倒更像是攔截,對方十餘個蒙面殺手,無疑是衝著馬車裡的蘇瑾言來的,他們對雲華幾人盡顯殺機,對蘇瑾言卻沒有殺意,反而是想將他截走。
蘇瑾言第一反應是為了虎符,可此事太過隱秘,除了趙稷便只有他身邊的雲華一個人知道,就算是趙稷也不可能那麼快的對他們出手,他們離開滄州的時間很快,根本沒有時間。
況且若真是為了虎符,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來得方便?
所幸雲華幾人都是親衛軍中的頂尖高手,以一敵十都不在話下,那些人很快意識到這一點,於是沒多久便撤退了。
驚疑未定的蘇瑾言很快冷靜下來,再回想更覺得奇怪,因為……那些黑衣人的樣子和招數讓蘇瑾言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說到這里蘇瑾言目光複雜的對上孫子柏的眼睛,停頓之後才繼續道。
「他們,跟當年暗中護我的那些人很像。」
孫子柏聞言眉頭狠狠一跳,腦子裡幾乎立馬蹦出來一個人,蘇瑾言的親生父親。
蘇瑾言原先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曾經還妄想過他們是蘇宴之派來的人,但顯然不是,他後來又懷疑順王,可始終沒查到結果,況且順王不育,如此他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如今知道了當年的真相,他的父親是除了李永裕和蘇宴之之外的第三個人。
然而此人至今沒有露面,正如蘇駱沉所言,這人可能是一個船夫,一個乞丐,一個見色起意的混蛋,也有可能是那晚游湖的任何一個權貴公子,亦或者什麼對王嫣然有意的人。
只是至今也沒辦法確定究竟是誰,看這樣子此人倒也不簡單,畢竟擁有這樣的手段,且還隱在暗處,這就會讓人防不勝防。
蘇瑾言顯然也是想到了這種可能神色才這般複雜,森*晚*整*理孫子柏拉起他的手溫聲安撫,「別多想。」
「我想這件事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再說了,即便你永遠不知道生父是誰,亦或者你的生父是你不願意接受的人,那也無所謂,」孫子柏知道他的顧慮,「你現在有我,還有我們的孩子,我愛的是你這個人,跟你的生父是誰是什麼人一點關系都沒有,你明白嗎?」
「而且不管他是誰,他都是個不合格的父親,他沒有任何資格左右你的人生,你完全不用對他有任何顧慮。」
「一切有我。」
「嗯。」
他自然清楚孫子柏是什麼樣的人,只是有些事總免不了多想。
今天似乎又冷了幾分,距離祭祀大典只有五日,原本的祭祀大典一般都是在年關,正月初一至正月十五,可李永裕將大典提前了一個多月將近兩個月,最後祭祀大典的時間定在了冬月十五。
而今日,已經是冬月初十。
孫子柏本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奈何國師最近一直都龜縮在國師府,國師府戒備森嚴,蠱師眾多,這讓孫子柏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機會,無奈只能等,等對方主動出手,而這個時間不會太久了,必然就在這五日之內。
大堯歷二百三十七年冬月初十,蕭家軍集結完畢,同時前大皇子李永安含冤致死的流言再次在城中瘋傳。
皇位之爭,陰謀算計,斬草除根……各種大膽猜測夾雜在流言之中,真相似乎呼之欲出,直指宮裡至高無上的那人,叫人瞠目結舌。
同一日,數萬蘇家軍集結完畢,同時還傳出蘇家主母王嫣然瘋了的消息。
也不知道如何流出的風聲,說王嫣然與當今皇帝也有染,蘇家新任家主身世有疑,蘇駱沉疑是皇子,而隱忍憋屈了一輩子的蘇宴之終於暴走,與王嫣然撕破臉皮,如今夫妻倆精神都不正常,外面嚴陣以待,實際上蘇家內部已是雞飛狗跳,偌大一個蘇家全靠蘇駱沉在支撐著。
也是同一日,向來低調的白家軍也集結完畢,嚴陣以待,只是依舊態度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