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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可迷茫的,上一世的糟糕非他所願,可這一世一個一個都是讓他牽掛不舍的人,尤其眼前之人。
他依舊不怕死,但他捨不得死,一點都捨不得。
他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不可能呢?穿越重生這種事都讓他撞上了,所以再闖一次又如何呢?不就是個死局嗎,更何況他還有一線生機呢。
蘇瑾言只見面前的人肉眼可見的恢復了神采,他心裡的擔憂終於煙消雲散,他迎著月光忽然笑著打趣。
「你還要壓到什麼時候?難不成你想在這裡……」
蘇瑾言「挑釁」的意味很明顯,未出口的話意思更明顯。
孫子柏目光一暗,他復又湊近他啞著嗓音道,「我若想呢。」
蘇瑾言只是口嗨,他哪裡想到孫子柏順勢就這麼說了,且啞著的嗓音像是帶著魔力一般,一股酥麻的感覺讓蘇瑾言陡然一慌,一時間都有些不敢對上孫子柏灼灼的目光了。
孫子柏乾脆將頭埋入他頸窩,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白皙的脖頸間,蘇瑾言的耳朵肉眼可見的變得緋紅。
「瑾言,我們能生寶寶嗎?」
蘇瑾言沒想到他會忽然說起這個,當即面紅耳赤,卻只聽孫子柏繼續在他耳邊低語。
「我以前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今日聽蠱王說什麼孕子藥,還有男子有兩種體質,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有的男子天生就能生孩子的,所以瑾言,你是哪種體質呢?」
蘇瑾言被他弄得面紅耳赤,他哪裡想過,原本再平常不過的常識,可放在這種時候說出來這些話竟會顯得如此曖昧羞恥,況且這個問題,他以為孫子柏當是知道的。
他是哪種體質,為什麼每次與他共處的時候小乙都那般大驚小怪,難道這人心裡沒點數嗎?
蘇瑾言哪裡知道孫子柏並非這個世界的人,所以他對於這個世界男子能生子這件事一直都沒有什麼認知,更不要說怎麼區分男子的體質了。
蘇瑾言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孫子柏卻自顧自的繼續道,「瑾言你若是能生,我們便要一個寶寶吧,要是你不能,或者讓我生?」孫子柏說著打了個冷顫,孫子柏想著自己懷孕的樣子,滿腦子都是天雷滾滾,於是他驚恐的搖了搖頭,「那還是算了吧,我覺得我可能生不了。」
孩子嘛,不要也罷。
蘇瑾言也被他的發言驚得天雷滾滾,他震驚啊,孫子柏竟然真的不知道如何區分男子體質,就孫子柏這樣的體質,就是服一百顆孕子藥也未必能懷上的好嗎,這個人到底在說些什麼胡言亂語啊,蘇瑾言頓時只覺得哭笑不得,連羞恥都顧不上了。
「我能,」蘇瑾言說,「等我們都解了蠱,我們便唔嗯……」
蘇瑾言還沒說完唇就被孫子柏堵住了,一個深吻之後,孫子柏就那麼趴在他身上,頭埋在他脖間,「那我們就說定了。」
「說定了就不能反悔,」孫子柏緊緊摟著他,「不管什麼情況,你都要記得我們的約定。」
「蘇瑾言,你上了我這艘賊船,就休想再逃脫。」
孫子柏帶著幾分威脅的話在蘇瑾言耳邊響起,他最終失笑,輕輕摟著他的肩安撫的說,「放心,不逃,倒是你,膽敢中途丟下我,我就打斷你的腿,讓你嘗嘗做輪椅的滋味。」
這下孫子柏也笑了。
第二日,一切準備妥當,蠱王親自解蠱,蠱王與寧一劍配合期間不能被打擾,不能分心導致出現任何差錯,所以需要一個完全安靜不受影響的環境,孫子柏親自將蘇瑾言推進去,他們眼神交匯,一切盡在不言中。
孫子柏離開之前對蠱王和寧一劍深深鞠了一躬,「拜託了二位。」
蠱王沖他點了點頭,寧一劍神色也很凝重,直到房間門被關上,孫子柏等人完全被隔絕在外。
屋內,幾個蠱師早早點上了安撫蠱蟲的特製蠱香,蘇瑾言平躺在一個竹床上,他只穿了單薄的褻衣,整個人被冷得微微顫抖,下擺被完全撩起,露出了他那雙有些青紫的纖細長腿,蠱王站在他身前目光凝重的看著他,寧大神也站在另一側。
「準備好了嗎?」
蠱王問。
蘇瑾言很是坦然的對他們笑了笑,「請蠱王和寧前輩動手吧,我準備好了。」
蠱王聞言與寧一劍對視了一眼,而後便緩緩閉上了眼睛,他手中多出一根形狀怪異的短笛,他將短笛湊到唇邊輕輕吹響,伴隨著刺耳的笛音響起,他唇齒動作間也發出了怪異又神秘的聲音。
他像是在念著什麼咒語讓人完全聽不懂,可就在他開口的瞬間,蘇瑾言原本平靜的雙腿忽然傳來一陣劇痛,伴隨著什麼東西在血肉中爬動帶來的毛骨悚然之感,讓他平靜的面容一下子痛苦地擰在了一起,他下意識的掙紮起來,卻被另外兩個蠱師緊緊按住雙手和身體。
「唔……」
蘇瑾言只覺得雙腿劇痛,腦中更是一陣陣的眩暈,仿佛神經也受到了攻擊,而蠱王的笛聲宛如攻擊他的魔音,帶著尖銳的冷厲。
很快,蘇瑾言的口中便有一股血腥味傳來,他死死咬住牙齒,所有蠱師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雙腿,只見剛剛只是輕微青紫的雙腿肉眼可見的變得猙獰起來,那上面的青筋微微暴起,很快,那暴起的青筋里便鼓起一個小包,那鼓包開始在他的血脈中移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