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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這一次蘇家本就來得莫名其妙,他還公然說過他與其他三家都不一樣,什麼只是來交個朋友?狗屁啊,蘇家就缺千里之外的一個紈絝世子做朋友啊?
一時間,四大世家之間的表面平和面具被撕碎,幾個公子互相猜忌質疑,眼底除了憤怒還多了些防備。
但在幾輪唇槍舌戰之後,最後竟是不約而同的全都看向了蘇欒。
孫子柏也懷疑的看向他,而他身邊的蘇瑾言卻始終是看戲的姿態。
「你……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本公子豈會做這種事?空口白牙就要污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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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欒自始至終都是一副凌駕於他人之上的姿態,此時被所有人盯著卻只覺得血液翻湧,怒火與驚懼交加,同時還有種百口莫辯的憋屈感,臉上哪還有半分高高在上的從容?
「嘖,那你倒是說說你究竟來蘇城做什麼?」
蕭啟敖巴不得把鍋甩出去,當即死盯著蘇欒。
「就是,別扯什麼巧合!」溫北冥也幫腔道,「這種話說出來也得有人信。」
白子玉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他那雙眼睛也審視的看向蘇欒。
「蘇家與你們不同,蘇家向來不參與任何爭鬥!」被針對的蘇欒只覺得怒火翻湧,差點就口不擇言的說出什麼奪嫡之類的大逆不道之言,「你們懷疑誰都不該懷疑蘇家。」
「呵那可未必,」白子玉忽然冷冷開口,「聽說這兩年蘇駱沉與皇長孫關係極近呢。」
眾所周知大皇子無緣太子之爭,不僅因為他年紀大,能力平庸膽小怕事,最主要的是他背後沒有勢力支撐,可是大皇子的長子卻不是一般人物,隨著皇長孫逐漸長大,才貌更是越發的出眾,據說頗得皇上喜愛。
如今的皇長孫都二十了,無論是論血脈還是論能力皇長孫都完全夠格,所以說不定蘇家另闢蹊徑了呢?而且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各皇子身上,根本無人關注皇長孫,這怎麼就不算是一種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法了呢?
白子玉這麼一提醒,蕭岐敖和溫北冥頓時一副震驚又恍然的樣子,顯然,他們先前還真沒有往這方面想過,所以說白子玉不愧是白子玉嗎。
蘇欒這下真是百口莫辯了,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氣得理智都沒有了。
「白子玉!你休要滿口胡言!駱沉與皇長孫從小就相識,你為何要這般揣測?你這分明是刻意誣賴!」
白子玉果然陰險,他分明就是故意引導,誤導大家,趁機給蘇家潑髒水。
慌亂之余,蘇欒甚至本能的向蘇瑾言投去求助的目光,卻不想剛好對上蘇瑾言冷漠的眼神,那人完全就是冷眼旁觀的姿態,他竟是對蘇家一丁點情面都不講了。
「蘇四,我看你這是被說中了惱羞成怒,」蕭啟敖急忙補刀,「大家看看,他急了。」
「蕭啟敖你個庶子找死!」
蘇欒青筋暴起,他直接衝過來就朝著蕭啟敖掄起拳頭,理智全無。
不過此時他們身邊都是護衛,蘇欒根本近不得蕭啟敖的身。
這時候,看了半天戲的孫子柏才終於站了出來。
「夠了,本世子不是要看你們互相猜來猜去的,剛剛差點被爆頭的也不是你們,你們若是想吵回去吵個夠,若是能查出證據,歡迎提供給本世子。」
「不管是誰要本世子的命,又是出於什麼目的,你最好別讓本世子查到,否則本世子必百倍奉還!」
孫子柏說完陰沉著臉看著混亂的獵場。
「還獵個屁啊,再獵下去本世子怕是小命都要交代在這裡了,回府!」
胡岸等人急忙將孫子柏護在中間,生怕又來一個刺殺的。
孫子柏罵罵咧咧的,轉身卻見王家父子還跪在那裡,此時面色慘白完全伏在地上,根本不敢抬頭。
顯然,剛剛這些世家公子爭論的內容已經把他們給嚇慘了,什麼天下大亂,什麼皇子皇孫的,太嚇人了,他們不會遭滅口吧?
孫子柏一腳將貪生怕死的王老爺踢倒在地。
「王老二你還愣在這裡干什麼,還不去報官!」
王老二慌慌張張爬起來,卻發現雙腿發麻發軟根本站不起來,關鍵時候還是王肅然慣用。
「王肅然你告訴蘇州府還有都尉府,三天之內必須給本世子一個交代,找不到兇手就別怪本世子到時候不留情面,把這蘇城鬧得個底朝天。」
「是是是,世子放心,肅然馬上就去辦。」
此時混亂的百姓已經被安撫住,而對於這邊發生的事他們並不知道,此時倒是安靜下來全都在張望著看是什麼熱鬧,不想很快卻見他們一向玩世不恭的小世子竟然陰沉著臉走出了人群,接著是那些世家公子們,竟也是一個個的都是面色陰沉。
「怎麼了?這是發生了什麼?」
「怎麼一個個這麼嚇人呢。」
「剛剛那白髮男子就這麼走了,殺人了都沒人管嗎?」
「……」
這次秋獵是繼續不下去了,孫子柏發完火就走人,當然,走之前他還帶上了蘇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