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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害死學姐的罪魁禍首之一。
像這種社會的垃圾,這種什麼用處都沒有的人,憑什麼能活在世界上呢?
何霧竹不理解。
她從來不是個乖乖女,如果真的乖巧聽話,那當時自己就不會堅持選擇走藝術生的路線了。
她知道自己家裡的情況一般,而學舞蹈需要花錢。可是那又怎麼樣呢?舞蹈是她的夢想,放棄夢想真的很痛苦啊。
堅持之下,她的母親也選擇幫助她。
是的,何霧竹從來不是什麼好女兒。如果真的聽話,她現在應該坐在某個餐廳里,和對面的企業高管聊天,談婚論嫁。
而不是被自己的親生母親送到祝壽縣,被迫成為牛郎之妻。
“都是因為你……是你害死了學姐……”
袁經寶已經徹底死亡,死的時候還睜大眼睛,滿眼的不可置信。
他倒在地上,而何霧竹卻還是不知停歇,一刀一刀刺進他的身體,將袁經寶戳的一抽一抽。
鮮血直流。
而何霧竹,自己也沾染上了血液,看著就如一個惡鬼。
“呼……”
她渾身顫抖。
從現在開始,何霧竹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了。
她成了一個殺人犯。
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又看著地上已經徹底涼透的袁經寶的屍體,她苦笑。
這時,門外傳來小皮鞋落地的脆聲。
何霧竹緩緩抬起頭。
天殊雪的雙手捏著背包,站在門外,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那一刻,何霧竹感受到了窒息。
被新交的好朋友看到自己殺人一幕,這……怎麼想都怎麼不妙。
何霧竹完全預料不到接下來會怎麼發展。
她也不知道天殊雪會露出什麼表情。
是厭惡?還是害怕?又或者是憐憫?
何霧竹慢慢起身,刀掉在地上。
當。
天殊雪看向滿是鮮血的紅刀子。
何霧竹手足無措。
“霧霧,我們要走了。”天殊雪對她說道。
“啊……?”
何霧竹看向她,卻發現自己猜測的表情,都沒有出現在天殊雪臉上。
她十分平靜,沒有厭惡,沒有害怕,也沒有憐憫,就像是正常的面對她一樣,靜靜的說出了這句話。
這種冷靜也讓何霧竹冷靜下來。
朦朦朧朧的,她似乎有了一種認知。
不管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在天殊雪眼中,朋友就是朋友,這是不會變的,所以她不會用任何奇怪的目光看向她。
這種一成不變的感覺,在此之前,會讓人覺得死氣沉沉,可是在此刻,卻讓何霧竹感覺無比安心。
是的,在天殊雪這個女孩的眼中,何霧竹不曾有一分改變。
甚至,天殊雪都沒有分出一絲眼神,去關注地上的袁經寶。
看著如此的天殊雪,何霧竹還是忍不住提起:“你不害怕嗎……雪雪。他……”
“袁經寶是壞人。”天殊雪突然出聲,“壞人需要受到懲罰。霧霧做的很好,嗯……如果媽媽在的話,也會這麼說的。”
何霧竹和宋嫣雨講述過往的時候,天殊雪也在旁邊,她自然也是聽到的。
只是沒想到,看似懵懂的女孩,居然會對事實認知如此清晰。
“……謝謝。”不用任何奇怪的目光看她,這對何霧竹來說,就是天大的恩賜。
天殊雪又想起什麼,在書包里找了找,拿出一個噴霧,“霧霧,給你。”
何霧竹才想起自己的臉受傷了,現在還疼的過分。
“謝謝。”
她接過去,看到是瘡口噴霧。
只是輕輕朝著面部噴了一下,傷口便迅速癒合,只剩下一條不起眼的疤了。
這個噴霧絕對也是副本產物。
何霧竹沒多說,只是將它還給天殊雪。
“我們出去吧,雪雪。”
“嗯,好的。”
兩人離開地下一樓。
地下二樓的門被關上,可以感受到裡面傳來的駭人溫度,火焰正在熊熊燃燒。
既然牌位被摧毀,那她現在被封印的隨身行李應該也能重新使用了吧?
不過先從這裡出去再說。
何霧竹和天殊雪回到一樓,張頌頌的房間內,十多個女性坐立不安。
“底下的大火我看過了,不會蔓延出來,大家別擔心。”宋嫣雨站在中間說道,“暫時也不要出去了,外面全都是怪物,等車子到了再說。”
見兩人回來,宋嫣雨面色稍微緩和,“各位先休息一下吧。”
隨後她走到何霧竹和天殊雪面前,“我把牌位燒了,現在外面亂成一團,最好別出去,我們等到汽車來就行。”
宋嫣雨也沒想到反應會這麼大,燒掉牌位之後,所有祝壽縣的男子都發生了變異,成了奇形怪狀的烏鴉怪物,此刻在外面到處亂跑。
“我把袁經寶殺了。”何霧竹說道。
她覺得這件事必須告訴眾人。
宋嫣雨詫異:“什麼時候?”
“就在剛才,地下室。”何霧竹低下頭,不敢看宋嫣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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