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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窗搖下,齊箏的臉出現在車內,她很是貼心地問道:“一起嗎?我回家,應該順路。”

  紀懷序站在原地好一會兒,齊箏竟也很有耐心,靜靜地看著他。

  “好啊。”

  紀懷序最終還是說了這兩個字。

  齊箏雖然主動叫了紀懷序上車,卻並沒有再和他主動攀談,而是倚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右手上的創口貼似乎不太服帖,紀懷序抬起左手的拇指,撫了撫。

  車內很安靜,隔了很久,紀懷序的聲音稍顯突兀地響起。

  “這是你的車?”

  “租的。”

  齊箏幾乎沒有猶豫,直接回答了這個看上去冒犯的問題。

  紀懷序側頭看她,她緩緩睜開眼,與他四目相對。

  “怎麼了?”

  她的嘴角有隱約的弧度,逆著光,紀懷序沒有十足的把握,那是個笑容。

  紀懷序沉默著,等到那道清亮的路燈在前行中划過齊箏的臉,他才張了張嘴,回應的內容十分簡短:“沒。”

  齊箏凝視了他好一會兒,直到下一個紅綠燈的路口才移開目光。

  ***

  晚上九點半,齊頌已經對著牆壁站了快一個小時。

  她眼冒金星地求情:“齊箏,我知道錯了,我真的再也不半夜出門了……我還有作業沒寫完呢,放我去寫作業吧?”

  齊箏坐在沙發上吃冰鎮西瓜,一邊瀏覽著下周二書畫展的手冊,看也沒看齊頌:“前幾天幹什麼去了?現在才知道寫作業。”

  齊頌有氣無力:“我玩唄,我學渣,我拖延吶,你第一天認識我啊?”

  齊箏冷哼:“你還挺理直氣壯。是不是想再加半小時?”

  “……別!”齊頌睜大眼扭頭看去,臉部扭曲,“我求你了齊箏,好累啊……我真不半夜出門了。”

  她放低聲音憤憤不平地嘀咕:“我不該相信阿序哥哥會幫我保守秘密的,他這個叛徒……”

  齊箏翻了個白眼:“你倒是挺信任他。”

  仔細聽的話,能聽出她語氣中頗有些咬牙切齒和不滿。

  齊頌捏了捏自己的腰,捶了捶自己的腿,隨口又找補道:“其實吧我相信他這次告密只是一時失足,他肯定會知錯就改的。”

  齊箏皮笑肉不笑:“他收買你了?”

  齊頌瞬間義正言辭:“哎呀,他人真的很好啦。給你舉個例子,那個炸串攤他一分錢都拿不到,但他一直在幫忙。多累的活啊,他幹了好多年,我都要感動了。不過你高中不關心這些,肯定不知道……”

  齊箏的手停頓片刻,消化了一會兒,而後不經意問起:“你從哪聽的?”

  悟到齊箏有點感興趣,齊頌趁機從牆邊溜了過來,揀起一塊西瓜:“那條街上就沒有人不知道的,我也是蹲對面吃炸串的時候聽說的。”

  齊頌吃得滿手西瓜汁,叫嚷著讓齊箏給她抽紙,齊箏嫌棄地遞過去,再次追問:“那那個攤子的收益是歸了誰?”

  齊頌擦了擦手和嘴,又啃了口西瓜,含糊不清地說:“他奶奶……但也不算他奶奶吧。聽說阿序哥哥是寄養在她家的。”

  寄養?這倒是第一次聽說。

  通過這段時間的交集,齊箏大概知道了紀懷序家庭不富有,保守些說,或許還和她們有得一拼,並且他本人對沈嘉聿那群人嗤之以鼻,像是結過什麼仇。

  這會和他被寄養有關嗎?

  齊箏暫時想不明白,直接問齊頌:“那他爸媽呢?”

  “這我哪知道。別說他爸媽了,咱們自己的我都搞不清楚呢。”

  這種看上去扎心的話齊頌卻說得極為坦然。若放在別人身上,齊箏可能會覺得她是不是難過了,但齊頌的確有些沒心沒肺的,或者說是真不在意了。

  畢竟如果像齊頌一樣,自有完整的記憶起,就在一些充滿謊言的利益牽扯下,被法律莫名其妙地判給了一個不負責任、說親情羈絆都有些牽強的親爸,他除了長期失蹤便是入獄,在此期間又被自己親媽硬拉著甚至說挾持著跑去親爸老家,當作要贍養費的工具,並且在相互扯皮中被毫不留情地朝身上踹了好幾腳……心再不大點,恐怕就抑鬱了。

  齊箏沉默下來,一時腦子裡也沒工夫去想紀懷序的事了。

  她從管控嚴格的零食箱裡又拿出了幾包齊頌最愛的雞爪,大發慈悲道:“吃完去寫作業。”

  第23章 慌夢:他為什麼要折回來

  古畫展安排在周二的這種行為的確不太常規,對學生黨也不友好。

  但可惜的是,它針對的對象也根本不是抽不出上班時間參展的人。因為這次的畫展若要考究其價值來,那就是真的價值連城。

  齊箏當初卯足勁想要參加,和這次可能開闊的眼界、獲取的經驗以及可能來參展的大牛們有很大關係。

  畢竟,這已經是她最快能接觸到拍賣行相關的途徑。

  齊箏以前從來不願和任何人談及自己的夢想,原因無他,只因為她以前的確沒有夢想。

  也曾編過類似想當老師、想當科學家等一類的謊言應付大人們,但她心裡知道自己孕育夢想的土壤有多麼貧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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