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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於家這般條件,那於公子日後定要倚仗你父親,如此姨娘才更能放心。」

  陸今溪怎會不明白姨娘所想。

  大夫人從母族挑選郎君是為了選出的人倚仗她這個姨母,相府夫人,倚仗相府權勢,斷不敢苛待陸念。

  而她姨娘沒有背後人撐腰,便只能希冀於她父親。

  姨娘也不想她受苛待,畢竟她又是再嫁之身。

  陸今溪不想讓姨娘著急,只點頭,未說同意還是不同意。

  林姨娘欣喜,起身出了屏風,徑直走向相爺。

  等屋內幾位年輕男子行禮退出。

  陸今溪才緩緩走出,上前行禮:「問父親安。」

  身著玄色窄袖長袍,而立之年的相府之主舉手投足威嚴穩重。

  相爺陸松年高大身形微動,腰間懸著的白玉玲瓏腰配作響,語氣沉穩道:「改日便安排你與於賀宴見上幾面。」

  陸今溪規矩應「是」,隨即乖順俯首靜立。

  相爺長眉微皺,他這二女如今安靜穩重許多。

  如此也好,少生事端。

  「莫再任性。」

  又添上一句。

  陸今溪身形微動,不語點頭。

  提點過便好,也不是三歲稚童,無需三令五申。

  林姨娘出來打圓場:「妾身替溪兒謝過相爺。」

  寵愛的妾室出聲道謝,陸松年無波瀾的儒雅面容染上一抹笑意,眼角幾縷皺紋蔓延。

  嗓音含寵溺:「惜娘,你啊,就是為你這女兒操慣了心。」

  ***

  將軍府,紫檀案几上案冊堆積如山。

  景武是一點點看著將軍面色愈發低沉,心下嘆,不怪將軍時而心氣不順,任誰整日公務繁重都會不堪重負。

  「嘩啦」聲響。

  一小堆案冊被扔下案幾。

  冷沉聲音如碎冰。

  「景文進來,小皇帝這幾日做什麼了?」

  景文切實回稟。

  冷硬嗤笑聲響:「他倒是逍遙自在。在宮中修建鬧市,民舍,跟妃嬪一起胡鬧。」

  謝敘興味單手支起下巴,語氣慵懶:「我那小侄子還做了何事?」

  景文:「將軍,北部老汗王這幾月一直臥病不起,底下人暗流涌動,不時就有小型暴動,都想取代老汗王。」

  頓了一瞬,復又道:「昨日北邊小部族岩部要聖上贈予絲綢錦緞,美人三百,以及……」

  「將軍,就這麼放任麼?」

  謝敘眉眼冷戾:「休假三月。」

  景武倒是聰明了回:「那岩部貪心有餘,肯定會得寸進尺,到時聖上得請將軍回朝。」

  謝敘不吝誇讚:「景武,跟著景文長進不少。」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婢子入門呈上雲紋帕子。

  「將軍,這是陸府送過來的,說是將軍您的物件。」

  謝敘皺眉,

  景武一眼認出來,這是他遞給那陸三小姐的帕子:「將軍,您忘了,之前在陸府,您帕子破了要我扔掉。」

  「那陸三小姐正好也在避雨,衣裙上濺了泥,哭啼地讓您生怒,我就自作主張給了那陸三小姐擦衣角。」

  景武小心看了眼將軍,這要扔掉的帕子給人擦了衣角應當無事吧。

  要扔掉的東西謝敘怎麼會記得。

  「處理了。」

  語罷,不帶一絲感情地轉身。

  被拿起的帕子下角「鶴言」二字不經意露了出來。

  冷冽的視線凝一瞬。

  那是他的字。

  婢子退下。

  屋內恢復安靜。

  謝敘難得百忙之中想到了歡喜喚他「鶴言哥哥」的陸今溪,眉梢微揚,漫不經心道:「你們認為當年我所為可有不妥之處?」

  饒是聰明如景文,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懵。

  「將軍,您的意思是?」

  謝敘有些不耐煩地屈起手指:「陸今溪跪求於石階之事。」

  興業三年,陸家二小姐被指婚於大皇子,如今的煜王謝昭離。次日雨中跪求於將軍府石階上不願嫁,只求將軍肯出手相助。

  景文靜默,斟酌字句:「婚嫁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況是先帝親指,將軍無理由淌這趟渾水。」

  謝敘面色如常,幽深目光看向愣著的景武。

  景武回神,點頭附和景文:「將軍,景武認同景文所言。」

  語罷,心下舒口氣。

  背上似有熱汗,他這人不擅長說謊,其實他……認為將軍,當真對陸二小姐殘忍了。

  若是其他任何一個女子跪求將軍,將軍無動於衷,他都不奇怪,也會認同將軍。

  可,那是陸二小姐啊。

  將軍府從不缺想嫁入的高門貴女,將軍也從不缺投懷送抱的歡場女子。

  可那些女子多為將軍權勢,財勢。

  陸二小姐是將軍還只是個在冷宮待著的小皇子時就陪在身邊的人。

  思緒到此,景武心糾緊。

  嘆口氣,陸二小姐也是不逢時,偏偏在將軍失了母妃,心性冷硬的時候認識了他。

  景武抬頭,將軍面色毫無波動,眉頭微皺,似是真得在思索「過分麼」?

  「當時的大皇子深得先帝寵愛,生母貴妃更是寵冠後宮。大皇子門第高貴,天潢貴胄,人也生得丰神俊美,肆意風流。如此,與陸二小姐也是良緣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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