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頁
工作人員進去試了試。
鄔長筠倚靠在門上:「能不能行?尿急啊。」
「好,這就聯繫人來修。」
她就在邊上候著。
不一會,杜召和另一位同志一身修理工的裝扮,進入衛生間一通鼓搗。
遠處走來一個身穿制服的列車員,和其他人衣服款式不同,像是領班,他到洗手間門口,往裡看了眼:「怎麼樣?」
「馬上就好。」
鄔長筠裝得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嚷嚷道:「快點,憋不住了。」
說著,領班塞給她一把槍,壓低聲道:「在二號。」
「收到。」
背後的車廂傳來喧鬧聲。
鄔長筠抬手看了眼腕錶,到時間了。其他幾個偽裝成乘客的同志已經開始鬧事,將工作人員全部吸引過去。
鄔長筠把槍藏在皮包內側,往二號隔間去。
杜召和另一位偽裝成維修員的同志從工具箱掏出槍,也跟了上來。
鄔長筠還沒走到六號,就被一個便衣士兵攔住:「這裡不能——」
話沒說完,她一刀划過,割斷其脖子。
後面的便衣兵見狀,立馬拔槍。
鄔長筠下腰躲開,側後方的杜召一槍打落便衣兵的槍,她迅疾起身,鋒利的刀子甩過去,正中那人腦門。
鄔長筠出手向來狠,幾乎不會留活口。
一路殺過去,血肉飛濺。
清理完九個小嘍囉,只剩野澤和青田隊長了。
鄔長筠和杜召一人一邊守著隔間門,剛推一下,裡面「砰砰砰」開槍,將門打得全是洞眼。
杜召朝鄔長筠比劃個手勢。
她會意,便不停朝門上開槍以吸引火力。
杜召抓住車窗框翻出去,躍上火車頂,從另一邊下來,一腳踹碎玻璃,跳進隔間裡。
青田隊長注意力盡在外面開槍的鄔長筠身上,完全沒反應過來後面闖入個人,等回頭,已經被一槍打中手腕,手裡的槍墜落在地上,他另一手立馬拔刀撲過去。
杜召一個甩腿,將他按壓在桌子上,不給人一點兒掙扎的機會,拎著他的後領往車窗外用力一擲。
青田隊長直接飛了出去,翻滾兩圈,停了下來,瞬間被兩把槍口指著。
槍聲停了,鄔長筠將殘破的門踢開,舉槍對著野澤的腦袋。
野澤坐在鋪上,鎮定地看著兩位闖入者,撣撣腿上的灰塵,忽然從手邊的書里掏出一隻匕首,朝自己脖子划去。
杜召反應極快,一把扼住他的手指,活生生將骨頭折斷。
野澤痛苦地呻.吟起來。
槍戰引來了更多的列車員。
不宜久留,杜召攥住野澤的衣服,帶人跳了出去。
鄔長筠緊隨其後,滾幾圈,停落在一片蒼鬱的草叢。
這一次行動,白解沒上列車,因為他的獨眼太過於顯眼,便跟其他同志在下面提前埋伏好的地點接應。
杜召扔下來三個人,全被他們綁住扔到了車上。
到達集合點,已經黑天了。
列車上下所有人全部安全撤離,聚集到一處偏僻的山村。
是白天賣花的老奶奶家,鄔長筠與她一起給大夥煮吃的:「謝謝您幫了我們。」
老奶奶正在燒火,翹首看向她:「你們?」她慈藹地笑了笑,「應該是我們。」
鄔長筠略感驚訝:「您也是我們的同志?」
「抗日不分老少,我雖然年邁,也是中國人啊。」
……
大家簡單吃了點東西飽腹,食完,圍微弱的蠟燭而坐。
「我看他們不僅是侵略,擴大土地、掠奪物資,而是想讓我們整個民族消失!否則怎麼解釋士兵大肆屠殺平民,到處摧毀建築。」
「是啊,毀滅式地無差別虐殺我們的同胞,當年南京到處屍橫遍野,死了多少百姓!」
「不止南京,到處都是日軍犯下的暴行,長期系統性地進行掃蕩,實施『燼滅作戰』。」
「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燒光、殺光、搶光,目的是徹底消滅軍民,摧毀抗日根據地。」
「早年日方就開始不斷向中國運送日本平民,現在已經有幾百萬日僑在我們的國土之上。」
「往井裡投毒,人體實驗,細菌戰,小鬼子這是要讓我們滅種啊,好徹底占地為王是不是!」
「日寇狼子野心,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中國不會亡,最後勝利一定是屬於我們的!」
……
再修整一小時就得出發,杜召他們得趕回滬江,野澤將交由游擊縱隊,帶去根據地處置。
陳修原拿了點吃的給被活捉的幾人,剛出廚房,被杜召攔了下來。
「我來。」
杜召走到柴房,將饅頭分別扔給他們,最後來到野澤面前,蹲了下來,「中島野澤。」
野澤端坐著,聞聲,睜開眼注視他片刻,倏地微笑起來,用中文道:「也是你們這群人攻打的中島醫院吧?那個少了一隻眼睛的男人,我見過。」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