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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長筠得意地勾了下唇角:「你又輸了。」
杜召喝完酒,抬眼注視著她,眉眼裡說不盡的溫柔:「我是怕再多看一秒,又要冒犯小舅媽了。」
鄔長筠不想搭這話,坐回來:「不欺負你了,怎麼玩?你定。」
杜召伸過手:「掰手腕。」
鄔長筠自知掰不過他,端杯要喝。
「不試試怎麼知道贏不了。」
鄔長筠頓住,與他視線對上,放了杯子,將衣袖拉長,隔著衣服握住他的手。
杜召開口:「一,二,三。」
鄔長筠輕鬆地壓了過去,怔怔看他。
杜召笑著說:「我輸了。」
鄔長筠縮回手:「你沒必要讓著我,願賭服輸。」她將杯中酒一口喝盡。
「賭個大的怎麼樣?」
「好。」
「就賭你最擅長的,看誰忍住不眨眼。」他一本正經道:「我輸了,條件你隨便開,除了現在的工作,什麼都給你。」
「命呢?」
「你想要就拿去。」
鄔長筠沉默片刻,才道:「命沒你工作重要。」
「死了一了百了,沒工作,怎麼吃飯、喝酒,」他玩味地颳了兩下杯壁,「玩女人。」
「來吧。」
「不問問我的賭注?」
「我不會輸。」她堅定道。
杜召嚴肅地看著她:「你輸了,去法國,讀書還是唱戲,隨便你。」
「好。」
杜召欲起身。
「不用燈泡,我贏得不光彩。」
於是,兩人靜坐,目不轉睛地對視。
一分鐘。
兩分鐘。
五分鐘。
……
十分鐘。
鄔長筠沒想到杜召可以忍耐這麼久,他的眼珠子都紅了,看來,這是動了真格。
自己雙眸也有點發酸,她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十五分鐘過去。
她的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強忍住酸澀感,一眨不眨。
杜召還在堅持。
她的心裡忽然有些怕,前面的輸輸贏贏不過玩鬧,可無論如何,這一局自己一定不能輸。
鄔長筠忽然起身,跪趴到桌上,朝他嘴邊靠去。
杜召輕輕眨了下眼。
鄔長筠及時停下:「你輸了,不好意思,耍了個賴。」
杜召凝視著近在咫尺的臉,握住她的後頸,用力往前一迎,兩人嘴唇輕輕觸碰,帶著同一個味道的酒漬,讓人意亂。
「罰你的。」
鄔長筠看著他通紅的眼睛,心裡一陣漣漪,她慌忙避開視線,退回去。
杜召回味一番,才問:「想要什麼?」
鄔長筠手指有些發軟,握住杯子抿了口酒:「沒想好,以後再說。」她又灌了一大口,「不喝了,走吧。」
再喝下去,沒灌醉他,自己先倒了。
不知是因為多年沒喝酒,酒量下降很多,還是因為那個吻,鄔長筠只覺得身子輕飄飄,雙腿發軟,手撐著牆上樓梯,還踉蹌一步,差點摔了。
杜召及時握住她的雙肩,隨即,將人橫抱起來。
幽暗的走廊,他的眸光劇烈晃蕩,忽然低頭,吻向她的唇。
鄔長筠拿起槍抵住他的脖子。
杜召停在她嘴邊:「那你殺了我吧。」
柔軟的唇落下來,溫柔地略過她的齒,同濕軟的舌尖纏繞在一起。
狹窄黑暗的樓道暗香浮動。
鄔長筠不自覺地閉上眼睛,任他肆意地吸吮自己。
他的聲音不停縈繞在耳邊:
那你殺了我吧。
殺了我吧。
「砰——」
杜召鬆開她,左耳一陣耳鳴。
鄔長筠還是開了槍,只不過,對準的不是他。
「放開我。」
杜召晃晃頭,抱著人繼續上行。
鄔長筠用槍柄錘他:「我沒醉。」
杜召笑了笑:「我醉了,就想抱抱你。」他腳步平穩,一點醉意都沒有,將人放進車裡。
鄔長筠側過身,用力揉了揉嘴巴,不想看他。
杜召瞧她氣鼓鼓的樣,心裡美滋滋的:「回家,繼續親。」
「……」
車子停在院裡。
鄔長筠頭暈得很,下車重重摔了車門,搖搖晃晃往屋裡去。
陳老夫人睡了,陳修原留張字條——湘湘急性胃炎,帶她去醫院。
杜召見鄔長筠忙躲自己,沒再撩她,笑著拿上文件進書房,鎖了門。
鄔長筠怕熱水一悶酒勁更盛,沒有洗澡,只擦了擦,便回了房間睡下。
可惜沒把他弄醉,近在眼前的情報沒了,回想今夜種種,似乎……又沒那麼可惜。
她半睡半醒,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到輕輕的開門聲。
窗簾很厚實,不透一點兒光,屋裡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她微微睜開眼,看不清隱隱晃動的黑影,只能感到床的另一邊深陷下去。
那重量,和陳修原是不同的。
鄔長筠秉心靜氣,感受他一絲一毫的動作。
然而,杜召只是在離自己很遠的床邊輕輕躺了下去,什麼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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