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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一聽這三個字,臉都嚇白了,頭更加用力地砸在地上:「不要把我送警察局,二少爺!求求您!」
「你先起來。」
小玉哪敢。
「知錯改了就好,看你年紀還小,這次就饒過你。不過,這個家就不留你了,還請另謀高就。」
「二少爺,別趕我走,我什麼髒活苦活都可以干,求您別趕我走,離開這裡,我無處可去。」
「那是你的事,起來。」李香庭看她額頭都磕紅了,把她硬拽起身,「跪下和磕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以後也別隨隨便便下跪。人要為做過的事負責,你走吧。」
「二少爺!我再也不敢了。」小玉哀嚎著,眼淚糊了一臉,「我不想離開。」
吳媽厲聲道:「二少爺寬厚,饒你這次就已經仁至義盡,收拾行李去吧,再得寸進尺,鬧到老爺夫人那,真把你送警局。」
小玉哭哭啼啼,不敢吭聲了。
李香庭又看向一直低頭不語的小柔:「你有什麼要說的?」
小柔又跪下:「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跟她們去抓人。」
「起來,剛說了不許下跪。」
小柔又趕緊起身。
李香庭對吳媽說:「即便他們犯錯,也不該濫用私刑,作為管理者,不查清楚真相就罰人,如果阿陽因此喪命,你逃得了干係嗎?」
吳媽頷首:「是我的疏忽。」
「雖然你是月姨的人,但在這個家,不管誰犯錯都要受到懲罰。罰你一個月的工資,再有這類事情發生,你也不用幹了。以後家里禁止搞小團體、欺凌以及體罰。大家同樣都是受僱者,以勞動換取收入,不分高低,有錯者,自然有法律制裁。」
「少爺教訓的是。」
李香庭又看向明珠:「這台機器並不能錄像,也不在戚鳳陽的房間。雖然事情不是你做的,但知情不報,也有錯。從前我就撞見過你欺負她,以後再讓我聽說這類事,你也辭職吧。」
明珠直點頭:「少爺,我知錯了,我去給她當牛做馬都可以。」
「不需要你當牛做馬,但是以後一個月她所有的活你都包了,購置畫材、打掃畫室和繃畫框,這一點你有意見嗎?」
「沒有!謝少爺。」
……
事情沒有想像中那麼複雜,都是些小丫頭,不懂那些洋貨,也經不起嚇,三言兩語便忽悠出真相。
剛才回來時,李香庭便讓後廚把雞湯燉上,稍等一會便帶去醫院。
病房裡,戚鳳陽睡得正熟,臉色已經好看很多。
李香庭輕聲坐到床邊,小心將她的手放進被子裡,卻沒想被抓住了。她的手冰涼,又細又小,牢牢握住他的兩根手指,眼睛仍緊閉,喃喃念了兩聲「少爺」。
李香庭靠近些:「我在。」
戚鳳陽眉心緊蹙起來,像是在做噩夢。
「別怕。」
李香庭趴在病床邊睡著了。
近中午,戚鳳陽醒過來,手裡仍抓著李香庭的手指,怕弄醒他,一動不敢動,就這麼靜靜地注視著他的睡顏。
從來沒有這麼貼近地觀察過少爺,原來,他的睫毛這麼長;他眉尾有一顆很淡很淡的小痣;他的耳垂肉肉的;他的嘴唇……
他的嘴唇輕動了一下,連同自己的心,都跟著劇烈地跳動。
渾身的疼痛都消失了。
她淺淺笑了起來,真希望,時間永遠留在這一刻。
……
往後的幾天,傭人們總私下議論此事,說二少爺喜歡上戚鳳陽,要帶人離開李家出去同居。
流言蜚語越傳越離譜,到最後,已經傳成了李香庭要娶她為妻。
月姨不知從哪聽到些風聲,同吳媽問了問。
吳媽把事情前後如實交代了,月姨也沒怪罪,畢竟她服侍自己這麼多年,明珠那丫頭嘴也甜,十分討人喜歡,不過是栽贓了一個臭丫頭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最近一到晚上她的菸癮就犯,連打了幾個哈切,吩咐吳媽:「陪我去抽兩口。」
「是。」
月姨來到煙室,見李仁玉正靠在塌上端著煙杆子吞雲吐霧,坐到旁邊:「老爺怎麼自己抽上了?不是一直說我熬的煙膏好,抽起來潤嘛。」
李仁玉閉目享受:「看你最近不舒服,就叫下人熬了。」
吳媽幫月姨點上,她歪在軟枕上,深吸了一口:「我沒事,不費神,以後還是我給你熬。」
「好。」
月姨抽了幾口,看向李仁玉,如此銷魂之物下,他還是愁眉不展,便叫吳媽出去,問他:「老爺最近有什麼煩心事?」
李仁玉懶懶道:「還不是煙土的事。」
「出岔子了?」
「先前一直跟九頭幫做生意,那蔡三萬是瞞著背後大老闆偷偷做的,昨天晚上被那杜老闆發現,場子都給端了。」
「杜老闆?」
「新起之秀,聽說還是毛頭小子,涉足不少行業,黑白通吃,不簡單啊。」
「要不要找個機會拉拉關系?」
李仁玉吐出濃濃的白煙:「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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