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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澄忙著後退, 女人自顧自摘下她的表放到宋澄面前:“溫向儀連塊表都不捨得給你買,我比她疼你。”
“?”
你怎麼知道我不戴表?有病吧偷看別人打遊戲!
宋澄但凡嘴皮子快一點就吐槽出來了, 不過, 沒輪到她吐槽,溫向儀忽然出現在店裡, 她穿著簡單的居家風淺灰衛衣牛仔褲,像出小區門散個步,卻一下秒了想包養宋澄的全妝女人,那種美得毫不費力的樣子真挺讓人來氣的。
但女人理智還在,不僅不敢對她發火,反而立時從宋澄身邊站起來。
溫向儀笑意淡得比不笑還嚇人:“許小姐,挖我牆角有些太心急了吧。”
宋澄才知道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姓許。
許小姐囁嚅道:“溫總!我以為你們已經……”
溫向儀看向宋澄:“你跟她說我們分了?”
宋澄忙自證清白:“我說我出來走走。”
溫向儀看向許小姐,平靜地說:“所以,你在自以為是什麼?”
宋澄極少看到溫向儀如此鋒芒畢露的一面,嚇得屏息凝神,縮小存在感。
溫向儀慢步走來,彎腰拾起那塊宋澄不知道多少錢的表,輕慢打量兩眼,微笑遞給許小姐:
“這種東西還是自己收好吧,配不上宋澄。”
許小姐臉色紅白交加,半句話不敢嗆聲,拿起表倉皇而去。
宋澄愈發不敢呼吸,收拾完外人,下一個就該輪到她了。
溫向儀果然看向她,居高臨下的,用眼神刻過她。
“離家出走,走了500米,在家門口打遊戲。”
“……”宋澄說,“回去正好買個菜。”
她這個理由好像很得溫向儀喜歡,溫向儀被逗得一笑,柔聲喚她:
“不買菜了,宋澄,帶你去買東西。你喜歡手表嗎?”
“啊?”
當晚,商場閉店後,位置最優越的名表店為宋澄一人重新亮起燈光。
宋澄記得,她那時是拒絕了的,看時間用手機多方便,戴幾百萬在手上還重。但溫向儀的霸道之處就在於,她並不事事民主,她給宋澄任何宋澄想要的,但當她想為宋澄購置些小玩具時,不需要宋澄喜歡。
事後宋澄怎麼想都覺得,溫向儀肯定也是受許小姐那塊表刺激了。
不然至於一口氣給她訂三塊表麼。
有兩塊亞太地區沒有貨,要等,唯一那塊現貨被溫向儀親自為宋澄戴到腕間。宋澄跟著看了看,沒覺得好看,也沒覺得難看。到家要洗菜了,她從廚房探出頭問溫向儀:“它防水嗎?”
溫向儀的神情微妙了瞬,最後很愉悅地回答宋澄:“鎖好把頭就防水的。”
宋澄放了心,洗著小白菜嘀嘀咕咕:“我就說,這麼貴要是個不防水的,還得供著。”
溫向儀好像聽見了,身後又傳來她輕輕的笑,笑得宋澄有些惱羞成怒,暗自決定再也不在溫向儀面前說腕錶了,顯得她好沒見識。
結果到了晚上,溫向儀反而自己主動去提。
宋澄仰躺著,人陷在如雲的真絲里,頭頂,燈的朦朧炫光一時被溫向儀擋住,一時又從溫向儀的臉側躍出,燙得宋澄微微眯眼。
溫向儀按著她的右手,宋澄輕而易舉便能掀翻她,但就像猛獸屈服於細得脆弱的鎖鏈,不掙脫不是因為無力,而是因為比鎖鏈更薄的那聲、溫柔的呢喃:“宋澄,不可以。”
溫向儀的命令是最牢固的枷鎖。
溫向儀的髮絲燎過她抬高的下頜,仰伸的頸,話語咬著她的耳朵,低低的。
“我今天不太高興。”
宋澄唇微張,移開目光,眼角泛著自縛手腳的輕紅,看起來又乖……又性.感。
溫向儀覺得房間好熱,身下,宋澄小聲說:“我可以摘個表嗎?”
溫向儀徐徐地笑了,輕慢地壓了壓她。堅硬的鋼材質地磨到她了,有點疼,她不討厭。
“不是說了嗎,防水。”
……
那晚她被折騰得很難受,溫向儀喜歡的遊戲都很磨人,不給個痛快。
宋澄猛地打了個激靈,不敢再想從前,忙做兩道數學題清心。
她看過這禮物盒裡的東西了,是水晶球,於是晚上做夢,宋澄夢到她和溫向儀在大大的水晶球里,球體空中飄著雪花一樣的亮晶晶,被風卷得到處都是。
短胳膊短腿的溫向儀把她推倒在木屋前的雪地上,一下下揪著她發尾,兇巴巴的:“宋澄,你收了別人送的水晶球?”
宋澄被她揪得抱頭直哼唧。
小人溫向儀的短胳膊霸氣一揮,外面出現了許多大大小小的水晶球,有的在地上,有的像熱氣球飄浮,宋澄看呆了,溫向儀叉著腰,睥睨四周:“美人,這是我給你打下的水晶球江山。”
以至於宋澄早上從宿舍床上醒來時居然在笑,她不敢相信地摸了摸唇角,真的是上揚的。
夢裡的小人溫向儀讓她笑著醒來,但刷牙打開手機,她逃避一晚上沒敢看的溫向儀的消息讓她笑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