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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就是個剛成年的小姑娘,跟江岑這種大她好幾歲的成年人身量自然是沒法比。
她現在看起來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長長的襯衫下擺耷拉下來,袖子往上挽了兩圈,隨著顧阮阮往上揪緊領口的動作,一截雪白的手臂露了出來。
袖口的寬鬆程度和領口不相上下,顧阮阮手臂上的布料都滑落到手肘處了。
顧阮阮美女無語。
這衣服和她有仇,不是露這就是露那。
她不想管了!乾脆擺爛算了!反正平時穿個禮服什麼的也是會露胳膊的!
就是穿著襯衫有一點點彆扭而已。
江岑見她在那裡磨磨蹭蹭, 乾脆起身拽著顧阮阮的手腕把她拉到了身邊。
然後把顧阮阮按在了沙發上。
沙發寬大又舒服,顧阮阮坐得還挺舒服, 也就沒挪動屁股。
江岑轉身離開, 不知道去拿什麼東西去了。
過了一小會兒她就回來了,手裡還拎著一個小藥箱。
她在顧阮阮的面前坐定, 打開茶几上的小藥箱, 從裡面取出棉簽和碘伏。
「把手給我。」她的語氣很淡。
「唔」顧阮阮把沒揪領子空著的那隻手遞給江岑。
少女的指甲修剪得漂亮又整齊,上面的小月牙泛著淡淡的淺粉, 圓潤飽滿的指尖輕輕觸到了江岑的手背上。
那一點點灼熱的溫度自指尖傳遞過來,江岑好像被燙了一下。
她反手掐住了顧阮阮的手腕。
在顧阮阮睜大的雙目注視下,江岑把顧阮阮那隻手放置在了沙發上,讓她一手按住沙發。
顧阮阮沒啥思考能力了,她的那倆眼珠子現在就是江岑那雙手的附件。
江岑把她揪著領口的那隻手拿下來,語氣沒什麼情緒,「我是說這隻手。」
顧阮阮,「啊......」是她愚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怎......怎麼覺得今天的江岑有點奇怪呢?
一大片的風光從領口傾瀉出來。
江岑的視線從顧阮阮弧度優美的下頜一路掃視下去,路過她纖長的脖頸,又路過那凹凸的鎖骨,最後深入到她看不見的地方。
她的眼神很淡,可顧阮阮卻莫名覺得自己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另一隻手要不是撐著沙發,顧阮阮大概會倒在沙發上。
「姐姐,你捏得我有點疼。」
她不得不發出一點聲音提醒江岑。
她的手又不是鹹菜條,攥幹了也寧不出水分的!
少女嬌軟清甜的嗓音打斷了江岑,她收回視線。
江岑擰開茶几上的碘伏,拉過顧阮阮的手腕,少女空蕩蕩的袖口再次脫落到手肘。
她把顧阮阮的手腕拉到自己的身前,左手托著她的掌心,右手用棉簽沾上碘伏輕輕塗抹在顧阮阮的手背上。
小姑娘的手軟嫩柔軟,一點點的紅印都特別清晰。
顧阮阮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背上被林懷瑜劃出了一條血線。
怪不得剛才她覺得手背有點痒痒的,麻麻的。
只是後面有接連發生了那些事,她也沒再注意手背上到底怎麼了,周秘書也沒看到。
其實並不嚴重,如果不是特意去去看的話,根本不會發現。
最起碼顧阮阮這個當事人和周秘書都沒看到。
江岑握著她手掌上藥的樣子認真極了,像是在對待什麼嚴肅的藝術品。
顧阮阮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大病。
她忍不住道:「姐姐,這點傷不用上藥也沒啥事,晚兩天塗藥都痊癒了。」
江岑被她逗笑,喉嚨中溢出了一點笑意,她好像淺淺笑了一聲,「顧阮阮,你怎麼這麼好欺負?」
顧阮阮的反應慢了半拍,「嗯?什麼欺負?誰欺負我了?」
誰能欺負她呀!她這個鐵餅健將分分鐘給她揍回快樂老家!
「剛才林懷瑜對你說什麼了?她有沒有碰你?」
嗐,原來是這點事啊。
顧阮阮「嗐」了一聲,輕描淡寫地說道:「也不是多大的事嘛,」她還反過來勸慰江岑,「姐姐,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啦。」
只是一點口語上的計較罷了,倒也沒必要和人爭個你死我活的,更何況她也沒吃一點虧啊。
江岑輕輕抬眉,「為什麼當時不反擊?你要是扇她一巴掌也是可以的。」
她進來的時候有看到顧阮阮攔著林懷瑜,很顯然林懷瑜是想扇顧阮阮一巴掌的。
顧阮阮被嚇了一跳,這可是文明和諧的新社會,她怎麼可能扇別人巴掌!
就算林懷瑜有這個想法不也是沒成真嘛。
又不是古代妻妾爭寵!扇耳光什麼的她做不到哇!
顧阮阮這個文明好公民立刻振振有詞,「沒有必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嘛,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也沒吃什麼虧,就這樣算了叭。」
江岑認真地看著她,「顧阮阮,你可以不用這麼懂事,一個巴掌我們江家兜得起,不管是誰,都得受著。」
她的身份公開,以後這樣的事情或許會多起來,顧阮阮自己能強硬起來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