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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少少也學到了點江岑的皮毛。
有了沈溫瀾的手「菀菀類卿」的替換, 她換回了自己的手。
薑茶茶抬起頭瞅了瞅沈溫瀾。
她使勁捏了一把。
沈溫瀾沒有防備被她捏的痛呼一聲。
薑茶茶有了那麼點如夢初醒的感覺, 「哦,原來這都是真實的啊。」
沈溫瀾:「......」
她反手握住薑茶茶的手, 帶著薑茶茶狠狠掐了一把她的大腿。
真實的痛感讓薑茶茶皺了皺眉。
沈溫瀾皮笑肉不笑, 「下次記得掐自己, 謝謝。」
隨著「噠......噠......噠......」的高跟鞋聲越來越近。
江岑的那張臉在漆黑的夜裡越來越清晰。
顧阮阮的心情很複雜。
她既怕見到江岑, 又有點期待見到江岑。
等人真的走到自己面前的那一刻, 心中就只剩下滿肚子的話想要和她傾訴的興奮了。
這種興奮刺激她的大腦皮層,讓本來就不太清醒的她做出惡劣而一些更加匪夷所思的舉動。
她張開雙臂,乘著暗夜裡的風,像是要回巢的倦鳥一樣,一步一步堅定地跑向江岑。
一邊跑還一邊疊著聲地叫道:「姐姐姐姐姐姐!」
江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暗中做好了準備。
她已經摸透套路了,這種叫法, 一般是大招之前的吟唱。
宋書語她們都是見過江岑的,甚至陳朝家裡和江家還有生意往來, 沈溫瀾就更不用說了。
見到江岑, 幾人都不由得肅穆說一句,「姐姐好!」
顧阮阮不高興了。
她停住腳步, 轉身用右手做了一把槍, 然後舉起手里的「機關槍」突突突面向眾人。
眾人:???
顧阮阮扯著江岑,雄赳赳氣昂昂的宣布道:「不准叫!姐姐是我的!」
好......好強勢!
幾個人只能改口道:「江總好!」
這下准沒錯了吧!
江岑淡淡地「嗯」了一聲, 破天荒的施捨了眾人一句話,「已經通知了你們家裡派司機過來,在來的路上了。」
這群人一個個都喝得七扭八歪,打架打得酣暢淋漓,哪裡還記得叫自己家的司機來接。
江總不愧是江總,真是思慮周全!
顧阮阮可不管這些,她現在對這個稱呼基本滿意了。
妹妹只能有一個,頂多再加上一個江夏安,再多可不行了,江岑的妹妹太多她可怎麼辦哪?
江岑挽起袖口,露出線條結實流暢的小臂,看著就很有力量。
顧阮阮沒有在江岑面前站定,江岑剛剛挽好袖子,她就轉身繞到了江岑的身後。
然後,「噌」的一下,輕巧一躍就跳上了江岑的後背!
!!!
這種事兒在顧阮阮甚至還在的時候,是絕對不敢做出來的。
可是現在她只是一個沒什麼理智行為詭異的醉鬼。
而且酒量還奇差無比,現在看起來,酒品好似也不怎麼樣。
眾人很就震驚,江岑卻很淡定。
她早早就有先見之明地做好了準備,一臉習以為常的樣子,穩住身形後,托起了顧阮阮。
甚至還給她調整得更加舒服了一點。
次數多了,人總是會習慣的。
更何況還是無數次的血淚教訓堆疊起來的。
待到顧阮阮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江岑的頸窩,她才意識到顧阮阮......喝酒了。
她轉身看向眾人,眼神犀利地問道,「她喝酒了。」
也不是一個問句,江岑是用很確定的語氣說出來的。
還沒等別人說話,顧阮阮就自顧自地在後面回答,「那可不,喝了三十箱呢!」
「......」你可要點臉吧。
這種毫不心虛的話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
全場就屬你最菜!牛.逼吹得最響!
顧阮阮沒醒,其他人都快被她給嚇醒了!
見過吹牛.逼的,沒見過這麼吹的!
陳朝的女神濾鏡稀里嘩啦碎了一地!
這還是那個穿著旗袍在台上表演的女神嗎!
他的心快要死了!
江岑把身後的顧阮阮往上託了托,朝幾個人點了點頭,淡道,「失陪。」
「江總再見!」
她帶著人往回走去,顧阮阮嗅到了她身上令人安心的烏木沉香,也安靜了幾分。
江岑是從公司出發,自己開車過來的,身後還帶了江家的司機。
薑茶茶坐江家司機的車,江岑則帶著顧阮阮回了自己的車。
她把顧阮阮安置在副駕駛上。
這驚心動魄的一晚上,又吃又喝,打架喝酒,簡直豐富多彩。
這麼折騰下來,是個人都會累。
顧阮阮半眯著眼睛舒服地靠在副駕駛柔軟舒適的座位上。
車上的嘀嘀聲一直在響,江岑俯身過去給只會享受沒骨頭似的顧阮阮系安全帶。
隨著兩人越靠越近,氣息交融,顧阮阮驀地睜開了眼睛。
江岑也放慢了動作。
小姑娘的眸子亮得不像話,清透水潤的眼珠一錯不錯得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