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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聲音不會吵到木屋別墅上休息的人, 小別墅的夜晚是熱鬧又靜謐的。
顧阮阮被外面的美景所震撼, 兩隻手貼上玻璃窗巴巴往外瞅。
猶嫌不夠,她把整張臉都貼上了玻璃窗。
「姐姐, 你看那邊,真好看啊。」顧阮阮的聲音被玻璃格擋大半,清脆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江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月光下的溫泉像一條閃爍的銀河。
顧阮阮把嘴巴貼在玻璃窗上吹氣玩,溶溶月色的一絲銀光籠罩在她身上,把人襯得朦朦朧朧的。
這一刻的顧阮阮,飄渺而不真實。
仿佛碰一下就會消散在眼前。
江岑危險地淡聲道:「顧阮阮,你不疼了是吧?」
「疼疼疼疼疼疼!」顧阮阮連忙把自己從玻璃上拔回來,一疊聲地跑回來。
主臥的房間裡沒有小沙發,只配備了便於辦公的書桌。
可供坐的地方只有陽台上的藤椅鞦韆和書桌後面的老闆椅,縱觀整個房間,適合上藥的就只有......床上。
床單的布料太滑,江岑打開柜子,把別墅里預備的薄毛毯鋪在床上,比床單舒適不少。
「過來上藥了。」江岑把軟軟的毯子鋪平整。
「好der~」顧阮阮乖乖地坐到床邊上。
顧阮阮的皮膚白,手臂上和膝蓋上蹭傷的淤青和紅印十分明顯,並不醜陋,反而增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美感。
江岑垂眸檢查她身上的傷。
手臂上的傷剛才已經被江夏安不嫻熟地處理過了,雖然不知效果如何,但肯定是不用二次上藥了。
現在還剩下膝蓋和肩膀上的淤青。
江岑讓顧阮阮靠坐在床頭,她在小姑娘的背後墊了個軟枕。
顧阮阮為了方便江岑上藥,把沒受傷的一條長腿搭在床沿上,另一隻淤青嚴重的腿則平放在床上。
江岑坐在床邊,用酒精濕巾擦完手消毒後,先把掌心搓得足夠溫暖,才把藥酒倒在掌心搓熱。
溫柔的,帶著暖意的掌心覆在顧阮阮膝蓋的淤青處慢慢揉散。
這個藥酒的用法倒是和顧阮阮塗在後背傷口的特效藥用法差不多,江岑很快就掌握了訣竅。
後背上的傷口還用不用上藥一會還要諮詢一下蘇醫生,那是還沒上市的特效藥,不宜久用。
而且已經好了大半,只剩下疤痕,按理來說是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
反倒是現在身上的淤青和磕碰傷需要儘快處理。
藥酒本沒有溫度,經過江岑的掌心加熱後,藥效發揮了個十足十,淤青處立刻就有了感覺。
淤青和磕碰傷不同,平時是不疼的,也難以注意到,只有碰到的時候才會放大感受。
膝蓋細細密密的癢意酥酥麻麻地滲透進去,配合江岑溫柔的力道,顧阮阮忍不住晃了晃另一隻不需要上藥還算完好的腿。
她忍住了卡在嗓子眼裡的哼哼,可是忍不住不給出反應,只能動一動這條腿緩解。
床沿下晃動的長腿時不時蹭到江岑的身上。
夏季的衣料輕薄,顧阮阮的腿上又只有一條短褲,小姑娘身上的溫度總是很高,像個熱意源源不斷的小火爐。
長腿摩擦著衣料,若即若離,一觸即分。
江岑的眸色逐漸暗下去,沒上藥的另一隻手下意識按住顧阮阮亂晃的腿上。
她嗓音沉沉:「不要亂動。」
微涼的指尖毫無障礙地接觸到嫩滑如絲綢般的肌膚,江岑收緊力道慢慢下滑,直接握住了顧阮阮的小腿。
少女纖細的小腿被她圈住了大半。
「啊哦~」顧阮阮張張嘴巴,乖巧應答。
嘴巴和身體,總有一個得動。
身體的開關被人無情按住,顧阮阮只能張嘴。
她巡視了一圈四周,圓溜溜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姐姐,我能不能......」
江岑皺眉直接沉聲打斷她:「不能住這裡。」
「......」
顧阮阮被江岑的腦迴路繞暈,半晌才幹巴巴地回道:「姐姐,我是想說......我能不能喝口水哦......」
江岑意識到自己會錯意,倒也沒什麼其他的反應,只「嗯」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
一般在微信上,這種回應稱之為——已讀。
她把膝蓋上的最後一點藥酒揉進去,收回自己控制住顧阮阮小腿開關的手,姿態優雅地起身。
江岑抽出紙巾擦了擦手,走向身後的小廚房。
除了一樓的大廚房,這間主臥也配了一個小型廚房,方便客人們興致上來自己做點什麼東西或者熱飯。
廚房裡每天都會被私人管家放上新鮮時蔬以供取用。
今天還提供了蜂蜜。
江岑給顧阮阮調了杯蜂蜜水。
顧阮阮受寵若驚,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姐姐~還想要~」顧阮阮兩手抱著杯子略帶祈求地看著江岑。
江岑挑了挑眉,又給顧阮阮調了杯水。
又被噸噸噸一口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