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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應該注意一些分寸的,再親的姐妹也要保持距離,才是正常。
她把目光投向跟上來的顧阮阮,還是不要再跟在身邊比較好。
顧阮阮把衣服遞給江岑後,就叉著腰站在門前,目光炯炯的巡視四周。
江岑無奈:「......你在外面幹什麼?」
顧阮阮超大聲的表達自己的立場:「我說過了,我是姐姐的貼身保鏢,我要貼身保護姐姐!」
江岑:「……進來吧。」算了,不能放著她在外面丟人。
顧阮阮的小臉瞬間可疑的紅了紅,連連擺手,話都說不利索了:「那那那那那怎怎怎麼行......不不不不不…………不了。」
江岑:「你在外面我不習慣。」像個門神似的。
顧阮阮回過神來,遠離了門邊,往右側跨了一大步:「我要堅定不移的守護姐姐高貴無暇的軀體!防止有人狗狗祟祟陷害姐姐!」
小說里是這麼寫的!原主在宴會上趁著江岑換衣服偷偷溜進來,企圖生米煮成熟飯,把禽獸姐妹的罪名安在江岑身上。
現在換了她肯定不會這麼做,但是萬一有什麼不軌之人想干點啥事,「柔弱不能自理」的江岑肯定沒法反抗!
她要杜絕這種可能性!在原女主沒出現之前保衛江岑的貞.操!
江岑無語,「啪」地一聲關上了房間門。
沒過多久,江岑就換好了衣服,把濕透的禮服裝進了包裝袋。
顧阮阮接過袋子,交給傭人拿回到她們的車上。
有了這麼一遭,接下來的交際也沒什麼意思,江岑也沒有心情再繼續應酬。
顧阮阮亦步亦趨地跟在江岑身後,保持著極近的距離。
江岑突然停住腳步,顧阮阮一時不查,鼻尖兒撞到了江岑的後背。
她捂著鼻子,頓時疼得兩眼淚汪汪。
她嗓子眼裡發出了極細的一聲嗚咽,像是小貓爪子撓在人心尖上,怪可憐的。
江岑看她模樣可憐,伸出手點了點她的鼻尖,輕聲道:「嬌氣。」
小姑娘委委屈屈地揉著泛紅的鼻頭,「姐姐,你的後背太硬了,疼。」
鼻子那麼脆弱的部位被這麼冷不丁的撞一下真的很疼啊!
江岑無奈:「你離這麼近做什麼?」自己不注意,還反咬一口。
顧阮阮的鼻子還在疼,她捂著鼻子,嗡聲嗡氣地道:「剛才是我這個做保鏢的失職了!從現在開始我要寸步不離的守護姐姐!」
的貞.操。
江岑:「……」她就不該動什麼惻隱之心。
二人剛走到一樓大廳,就有一個身材嬌小哭得梨花帶雨的女生走上前來,哽咽著道歉:「江總,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不要怪罪我好不好……」
顧阮阮凝眉看了一眼,覺得有些眼熟。
這個女生似乎有些印象。
想起來了,是上次那個在小巷裡被外校學生欺負,又在二樓雜物間把富貴兒交給他們的女生。
女生還在乞求原諒,說話的聲音都弱了不少,「我……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給您造成的損失……能不能等我攢夠錢了賠……賠給您……」
平心而論,雖然顧阮阮不知道江岑一件禮服到底值多少錢,但大概是打工幾輩子都還不起的價格叭……
但是這件事情的直接受害人並不是她,作為一個旁觀者,她是沒有立場去為江岑做主到底原不原諒的。
但到底是同為聖水瀾的同學,對方的家庭也著實困難,再加上上次對方也算是把富貴兒給了她,她也沒有辦法做到袖手旁觀。
顧阮阮扯了扯江岑的衣袖,揚起一抹甜甜的微笑:「姐姐,我想起來,了,我認識她,她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咱們家的富貴兒還是上次她送的吶。」
聽到顧阮阮的聲音,女生頓時抬起了頭。
「同學,是你?我……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真不好意思,總是在這麼窘迫的時候遇見你......」她的淚水仿佛流不盡,一邊說一邊噼里啪啦往下掉,腳尖下的地板上都積了一灘水漬。
顧阮阮看她哭得太令心疼,走到她面前,摸出一張手帕遞了過去。
「快擦擦眼淚,別哭啦。」說話間,她手腕上的紅寶石手鍊在燈光的折射下璀璨生輝。
江岑挑了挑眉,顧阮阮雖然沒有為這女生求情,但是意思卻很明顯。
不過一件衣服罷了,說來也沒多大的事,她本就沒打算計較。
「算了,下次注意......」
江岑話音未落,顧阮阮就感覺到了一陣常人沒注意到的細微聲響。
「咯吱咯吱......」
像是什麼東西老化不堪承受的最後宣告......
她剛把目光轉到天花板上,就聽到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頭上的水晶吊燈在天花板上搖搖欲墜,最後終於支撐不住,「轟」地一聲猛然墜落。
!!!
吊燈墜落的方向,正是江岑的頭頂。
顧阮阮的心髒狂跳,那一瞬間什麼想法都沒有,她的身體比一片空白的大腦更快地做出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