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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郎緊皺眉頭:「那他也跑不得那般快,在下頭定能堵上他。」

  冉非澤略一想想:「好,你領人下去搜,務必多加小心,切務落單,大傢伙三兩結隊而行,帶好火折,囑咐好大家,此人極度危險,尋見他便動手,勿與他廢話。」

  秦德正趕過來正聽得此話,他先前接到了消息非常驚訝:「是杜大人?」

  「確是他。」蘇小培點頭。冉非澤也道:「在武鎮的那兩位女子的命案,以及之前那獵戶小姑娘之死,全是他指使所為。這次劫殺庵寺也是他一手策劃,他還欲將小培劫走,眼下手上還劫持著一位姑子。」冉非澤知道,若是不將話說明白,以杜成明的捕頭身份,秦德正是不敢下令見其便殺,頂多要求捉回。可杜成明這人,若給了他任何機會,便是後患無窮。

  「大人,杜大人潛伏衙門官場多年,但實則做了不少惡事,我們苦於一直沒有鐵證並未多說,如今是正將他抓了現行。他心狠手辣,城府極深,諸位兄弟搜捕時萬不可掉以輕心,若見了他有半分心慈手軟,便是將自己置於極度危險之中。大人請務必告誡各位兄弟小心。」

  秦德正一聽,事關手下弟兄們安危,他自然關切。此時白玉郎已迅速集結了幾組人,要分頭下地道搜人。秦德正忙把話又說了一遍,囑咐若見著疑兇,可立時動手。大家聽令點頭,於是各隊分散,從不同入口進去了。

  冉非澤轉向另一旁的衙差:「庵中各處的油布稻草可都收拾好了?」

  「都收拾了,剛一動手便緊著把這些掃了丟外頭去,不能教賊子們尋機燒庵,這個我們曉得,大傢伙正收拾呢。」

  秦德正安置好了另一頭,聞言也道:「各出口都有人守著,庵廟前後門也都安排了人,他跑不掉的。」

  冉非澤卻沒這個信心,他去問住持要了地下密道的地圖重新又看,他將棺材地道的入口,途徑和出口在上面比劃了一下,蘇小培憑著印象告訴他是從哪裡入了暗門進到密室的,冉非澤在圖上看了又看。蘇小培手指了指,「老六應該就是在這一段跟丟的,有個彎口,是視線盲角。」

  「嗯。」

  「你覺得他不在下面,定會尋路走了,那是說他不止挖了棺材那個通道?」

  「時間這般短,又不能驚動庵里的人,我猜他只能挖一條主道。其它的,也許只是藏身的小|洞。」冉非澤指了位置給蘇小培看:「從這個彎洞|開了暗門,他也挖不到外頭去,這距離太長,他定是先藏身,待我們跑過去了,他再回頭。」

  「可他帶著唐蓮。」蘇小培很擔心,這人負了傷又是急著要逃,帶著一個人肯定是拖累。那他會不會已經把唐蓮殺了?

  冉非澤沒說話,他也很是憂心,若是當時追上了還好說,追丟了,看不到唐蓮,就真不知會如何了。若是按正常劫匪的行徑推斷,定是把人質丟下自己跑更方便些。只是依杜成明的狠毒,會丟下一個活的人質嗎?

  冉非澤定了定神,分析著眼下的情勢:「他來不及挖那許多地道,所以應該會退回去,從棺材那個地道走。但那個出口我們早發現了,所以他也知道我們定會有人把守,況且從那個出口出去是通往官道,這種時候,官道肯定也被官府嚴查,他不會冒這個險,所以他在這個地道里肯定還有另一條出路。這在庵外,他們挖起來不容易驚動旁人,更好動手。定是通往另一頭,山里。」

  「那老六他們在下頭定是找不到人的。」

  「但也需要他們下去找。」冉非澤拉過她往庵外走,「要讓杜成明覺得大家以為他還在下頭躲著,教他安心。他定是會聽到大家在尋他,他才放心退出去。」

  「他不會甘心的。」蘇小培覺得以杜成明的心態,沒給她留下什麼教訓他定是不會安心走的。所以唐蓮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嗎?

  冉非澤沖一旁的玄青派弟子招了招手,喚他過來囑咐了幾句,那弟子火速奔出去通知眾人,而冉非澤則背上蘇小培朝庵外的另一頭奔去。三個明秀派的女弟子也跟著他身後一道去。

  冉非澤背著蘇小培,忽想到暗道底下的情形,他忍不住,問:「待這事了結了,我們成親吧。」

  蘇小培愣了一愣。

  冉非澤腳下頓了頓,又道:「雖提的不是什麼好時候,但好歹比你選的地方強,你瞧瞧這處鳥語花香,山青水秀的,比那黑乎乎的地底強,是吧?」

  「擒賊路上,壯士這般不妥當吧?」她學他的語氣。

  冉非澤輕聲笑了,掂一掂她,將她背高點,繼續說:「成親吧,我們二人過日子,能多久便多久。」

  蘇小培被一種叫感動的情緒緊緊包圍,她抱緊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他說的這麼簡單,一點都不浪漫,可是為什麼她覺得這般動聽。

  「成親吧。」她不答,他卻急了,一邊奔著還一邊掐了掐她的大|腿。

  蘇小培疼得「嘶」了一聲,拍了他的肩膀一記。哪有人求婚的時候掐女方大|腿的?

  「成親吧。」他又說。

  「好。」她終於也忍不住大膽一回。

  能過多久便多久,聽起來真的很不錯。萬一老天垂憐,真的能讓他們一起過得久一點呢。

  「嘿嘿。」冉非澤傻笑。過一會又問:「你剛才說啥?」

  「我說好。」蘇小培捏他耳朵,都傻笑了還裝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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