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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這心操的,怎地不掛心別的。」她到底懂不懂得討男人歡心呢,不對,討他的歡心便好,別人的不用管。

  「別的也掛心的。」

  「何事?」他給她搭的台階多好啊,這時候聰明的姑娘就該答「掛心你累著了」之類的吧。

  「壯士。」蘇小培忽地討好的笑,對他道:「壯士沒再惱我了吧?」

  「怎地?」

  「那杜成明聽到我們要走,定會再來探望我的,壯士不會挑那時候喚我喝藥吧?」她眨眨眼,「我們醜話說在前頭,壯士定不能這般對我。」為了演戲,他們找來了大夫開了藥,每天都按時候煎好了,但她沒有喝。冉非澤這傢伙不會因為她沒哄他開心報復她一下吧。若有杜成明盯著,她死也得把藥喝了才行。想到中藥的苦和臭,她的臉都擰巴了。

  冉非澤學她的樣子眨了眨眼,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聲音柔得能滴水:「心肝兒,你若柔情待我,我定也會體貼入微的。」

  啥?蘇小培打個寒顫,壯士先生鬼上身了。

  冉非澤一本正經,相當無辜:「那日問你你家鄉表示親近的話用這兒的話如何說,你想不出來,我教教你,親近的,可喚心肝兒。」

  蘇小培抖抖胳膊,用力搓了搓:「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壯士下回莫要如此吧。」

  「雞啥?」又有新詞?

  這怎麼解釋呢?蘇小培憋半天,努力醞釀,硬是成功用嬌|聲擠出一句:「奴家汗毛直豎啊,壯士。」

  冉非澤瞪她,瞪著瞪著,可是那笑繃也繃不住,一指頭戳她腦門:「頑皮。」

  蘇小培一本正經:「總之不能趁機拿苦藥報復我。」

  壯士先生點頭,其實他哪捨得,想都沒想過,他家姑娘不愛喝藥,他知道的,喝吐了還不是他來收拾,吐病了還不是他來心疼,這沒良心想沒想過。真是太多疑了,怎麼能懷疑他呢。

  「也不能再說心肝兒了。」

  他又要憋不住笑了,「那,心尖尖兒呢?」

  「奴家不喜聽。」奴家的臉好嚴肅。

  「好吧,好吧。」壯士應得勉強,「既是小娘子如此說了,在下應允了便是。」

  他裝模作樣的扯著調子,把蘇小培也逗笑了,伸手拍他:「好討厭。」

  哎呀,哎呀,他家姑娘撒嬌是說討厭的,這嬌撒的,讓人通體舒暢啊。

  忍不住揉她腦袋:「心肝兒。」

  「餵。」害她雞皮疙瘩又起來了。

  他哈哈大笑,拉過來啄她唇上一口:「害,心尖尖兒。」

  「討厭。」用力拍他一下。

  哎呀,好舒暢,舒暢得他要把她抱懷裡來。為何她的家鄉問好是說「害」呢,若是誰要害他的姑娘,他定是不會放過的。

  兩日後,冉非澤按著計劃好的說辭向各派和杜成明告辭,要帶蘇小培回寧安城養病。杜成明果然來探望了蘇小培。蘇小培臉色依舊慘白,老大夫也說她內郁難散,當舒解舒解。

  沒人阻攔他們,因沒有任何理由不讓他們走。各派好友倒是送了些禮,吃的用的消遣的,讓他們路上多保重。秦德正帶著白玉郎和劉響也與冉非澤他們一道走,他們畢竟是寧安城的,兇案一事與蘇小培有關,杜成明建議他們還是跟著一道照應好些,他這處的案子自有平洲城衙來處置審辦。

  「後會有期。」離開的時候,杜成明來送他們,這般對蘇小培說了一句。

  第94章

  蘇小培上路了。武鎮似乎一下子清靜了下來。

  布告牆處還偶有人溜達,看一看是否還會有古怪的留信,各門各派原先盯著冉非澤小屋動靜的一下沒了事可干,那什麼根據蘇姑娘推斷查找可疑幕後人的事也隨著蘇小培的離去有些不了了之。兩個冤死的姑娘命案被移到了平洲城偵辦,也與這武鎮似乎關聯不大了。總之,武鎮的江湖漢子們一下子覺得清閒起來。

  杜成明在蘇小培離開的當天也離開了武鎮,回到平洲城的居處坐下沒多久,有人悄悄來訪。

  那是神算門掌門顧康。

  「先生。」顧康小心掩了行蹤,沒讓人發現。進了屋後施了個禮:「先生留書,教我提前到平洲城等,不知何事吩咐。」

  「蘇小培今日離開武鎮,說要回寧安城養病。她表面服了軟,我卻不信她膽小到這地步。裝得太過了便假了。」

  顧康皺了皺眉,不明白這與他有何關係。他應了一聲「是」,道:「寧安城也有我派別院,我教人盯著他們便是。」

  杜成明沒接他這話頭,卻是說:「她以為她避開了,這事便能暫時平息,真是有些傻氣了。」他想了想,笑笑:「寧安城是她住過最久的地方,她還在那任了差事,就她而言,她覺得那處更安全,她去那也定是有些打算的。」

  顧康沒接話,只等著他往下說。結果杜成明話鋒一轉,卻是道:「顧掌門,九鈴道人走了,你這頭行|事都自在了?」

  「有些門徒總還提起他,但也無大礙,我才是掌門。」顧康想起九鈴道人的專橫,想起他對自己這掌門指手劃腳,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他走了,還真是好。

  杜成明道:「原本若是按計劃走,九鈴道人罪責確定,你這個掌門便自然是人心所向,可惜,這事最後毀在那蘇小培手上。不過他終是去了,你自己好好掌握,神算門全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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