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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

  「誠如蕭大俠所言,顧掌門有所求,而這幕後主使,卻是無所求。我說的無所求,是說做這些事,他並不是想得到什麼權勢地位錢財的結果,他只是享受這樣的控制感,享受別人聽命於他,享受那種指點江山的感覺。這讓感到愉悅,如此而已。」

  江偉英和蕭其等人都皺起眉頭。蘇小培道:「這就與有些人不受控制非要殺人一般,這是他們心裡的病。」

  眾人又相議了一會,點了一些人,那些人蘇小培都不熟,他們自己討論了一會也覺得可能性不大。蕭其把他們記下的人名給了一份給冉非澤。冉非澤看了,忽然問:「翠山派的曹掌門今日沒去那現場嗎?」

  蕭其搖頭:「沒去。他昨日與顧掌門等人飲酒,說是早晨回來的時候受了風寒在家養病呢。師父今早去請他過來議事才聽聞的這事,他沒去也是正常。」

  冉非澤點點頭。江偉英皺了眉:「你懷疑曹掌門?他定不會是那幕後主使,他為人雖是暴躁了些,但心地是好的,況且他有妻有妾……」他說到這個有些不好意思,曹賀東這人別的都好,就是好色了些,妻妾成群。如今蘇小培在座,要他跟一姑娘家議這爺們的妻妾之事,確是頗尷尬。

  冉非澤沒受影響,他再點頭:「曹掌門那性子,做幕後主使確是難為他了。」只是玲瓏陣他也在場,而殺九鈴道人的兇手也還沒有找到,再者說,他與神算門顧康走得頗近,昨晚有事發生,這般巧他們就一起去喝酒,互相有了不在場證明。今日午後林中血案,顧康到了,而他卻病了,還是早晨回去就病了?當真是太巧了。

  冉非澤與蘇小培回了屋子,蘇小培呆呆坐在桌前,精神很不好。冉非澤陪她坐著,坐了好半天,問她:「在想什麼

  「沒有呼救聲,是說那姑娘發現有人襲擊時還來不及呼救就被一把捏住了脖子,她死時面露驚慌,是劫持她的那人恐嚇她,在她最害怕的那一刻掐斷了她的脖子。他這麼殘忍,只為了讓我看到她恐懼的神情。」

  「他還割斷了她的頭髮,想把她弄成像我這般的短髮,讓我知道這是做給我看的,預示著我的下場。他還用樹枝刺破了她的肚子……」.

  「小培。」冉非澤的聲音嚴厲起來,蘇小培轉頭看他。

  「你答應過我什麼?」他很嚴肅

  蘇小培抿了抿嘴,她知道她不該想這些,但她的腦子不由自主,她無法控制。「壯士,我很難過。」她不得不承認,「我無法集中精神,我很難過。」

  「過來。」冉非澤把她拉過來,坐在自己膝上。他抱著她,「你不是該最明白的嗎?他這麼做,就是想讓你如此。」

  「我知道。」

  「他先前就想嚇唬你,沒嚇住,這次他也不會成功的。」

  「嗯。」她回答得有氣無力。

  他拍拍她的頭,把她的頭抬起來,讓她看著裡屋的方向。「杜大人那時坐在這個位置,他時不時往屋裡看。我試過了才知道,這個位置,能把你貼在牆上的那些都看得很清楚。」

  蘇小培一愣,她坐直了,看著牆上她貼的那些資料,她用英文寫的,沒人看得懂,所以沒人有興趣看。大家只是好奇的掃過兩眼而已。

  「若是看不懂的,就不必一直看了,對吧?」

  蘇小培怔怔轉頭,看著冉非澤。

  「他不在的日子,可以把信留下來,讓他的追隨者幫他貼上。你說今日早晨寫的是幹得好,那是說他知道你昨日說了什麼。我算了算時候,他們昨日到了平洲城,他快馬趕過來,一個多時辰便可到,他過來知曉了你的動靜,寫了新的信,然後再回到平洲城,假意與秦捕頭商議各事,然後一起漏夜趕來,有秦捕頭可為他的行蹤做證,再加上之前那些信貼出來時他根本不在武鎮,不會有人懷疑到他身上。」

  蘇小培點頭,想起她畫的那個剪刀手,大家不明其意都在比劃著名玩,連秦捕頭都試了試,但杜成明沒有,他說她頗是風趣。可是不比劃那個手勢確實算不上什麼證據,這個疑點太單薄。

  「你貼在牆上的那些紙,誰人都看過兩眼,但誰人都沒認真看,因為沒人看得懂。」冉非澤撫著她的頭,「你貼得很好,非常好。那杜大人主動坐了這位置,甚至有些失禮在搶在了秦捕頭的跟前坐了,我當時沒留心,但後來席上他借著說話喝水的小動作,似不經意地一直往那處望。後來我試了每個位置,終於明白他往那處望的用意。這才懷疑他。」

  「他們說要回去休息,安排布置,他有時間去那樹林裡伺機動手。」蘇小培精神一振。

  「可他如何知曉那有個姑娘會經過?如果沒姑娘經過呢?」

  「也許那姑娘每日行蹤固定的,他早打探好了。寫好了信,想好了怎麼布置屍體,這不會是臨時起意,他早就預謀好了。早上讓我看到誇讚我`幹得好的信,中午要讓我看到恐怖的屍體,向我宣戰,他的節奏控制得很好,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一定很得意。」蘇小培越說越是氣,她跳了下來,來回踱著步子,走了好一會:「壯士,你說得對,這般說得通的。他的外貌舉止職業確實符合犯罪畫像,查一查他的背景,一定能有收穫的。」

  不待冉非澤回話,她又道:「還有他今日中午的行蹤,這個很容易問到,秦大人他們一直與他一起,若是中午時沒人見到他,那便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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