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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聚了一會,秦德正等人要回去休息,布置安排,一行人告辭。屋子裡終於只剩下了蘇小培和冉非澤。

  「壯士有話要說?」

  冉非澤點頭:「那個布告,究竟說的何意?」

  「幹得好,親愛的,幹得好。」

  冉非澤的眉頭皺起來:「親愛的?」

  「就是表示親近之意。」

  「他調戲於你?」臉瞬間黑了下來。

  「也不差這一句了。」蘇小培很冷靜,她扭過頭,看了看她屋子裡牆上貼的那些資料。「壯士,我想回寧安城一趟。」

  「做甚?」

  「去看看羅靈兒的閨房,希望他們保存了她房子的原貌。」

  冉非澤的臉色仍是不好:「看她房間能做什麼?」

  「對比對比羅靈兒在平洲城的居處。我們已知羅靈兒是那幕後人組織中的一員,而她在寧安城府衙內有內應,她殺我的事,那內應定是知曉的。我想過了,那幕後人一直挑釁,卻沒有真正動手對我不利,對他來說,貓捉耗子的遊戲比殺掉耗子更有趣。那天,他遞出那封信,或者他派人遞出那封信,是遊戲的開始,而羅靈兒將我殺了,絕不是遊戲的一部分,這事絕不是那幕後人授意的,他對羅靈兒失去了控制,所以羅靈兒死了。」

  「他控制不了,或者說有人不聽話,背叛於他,他就會動殺機?」

  蘇小培點點頭:「他那樣的人格,確是會做這樣的事。」

  「那你去看羅靈兒生前故居又有何用?」

  「羅靈兒在平洲城的暫居地,布置得簡單但是很溫馨,屋子整齊乾淨,有花有小玩意。我不了解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依我見過她的那幾面,所知有限。只是一個一心想殺了我為父報仇的,為何還會將暫居地打理成這般?」

  冉非澤明白了,他也會悉心布置屋子,在現在這種草木皆兵的狀況下,他在蘇小培的窗台上擺了花,為她買了風箏掛在牆上,還換了她喜歡的顏色的床緯。這些,都是因為他喜歡她。

  「可羅靈兒歡喜著的是常君。」他說完這話立時察覺不對,他也知道他的情意得不到他所期待的回報,但他依然愛上了。

  「我明白了。」他點頭,「我們回寧安城。」他想了想:「這事莫要張羅秦捕頭他們,我們自己去吧。」

  蘇小培點頭,她也是這個意思。

  「一會吃了午膳,十八和他的師兄弟會過來守著,你睡個午覺,我去後頭鑄爐那給你打兵器。」

  「不是不著急嗎?」

  「怎地不急,早日舀上早日有個防力。」冉非澤道:「昨日-你剛與各派的人說了對那幕後人的推斷,今日-他便留了那話誇讚調戲於你,他的耳目很是管用,或者他便在那群人當中,我們自然要多防範。」

  蘇小培撐著下巴笑:「壯士的臉真臭。」

  「能香嗎?老子的姑娘被惡人調戲了,老子一肚子火。」

  「那先前他還恐嚇我呢。」他的話讓她臉紅,只好裝沒聽懂。

  「恐嚇你便夠招人恨的,如今還調戲!」冉非澤越想越冒火。「還說親近的話,那親近之意,如何解的?」

  「啥如何解?」

  「換我們這兒的話,當喚什麼?」

  「不知道。」她的回答被他嫌棄了。可她真的是不知道,寶貝親愛的這種話在古代怎麼說沒人教過她,她確實想不出來,不過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訴他。

  中午冉非澤的飯又做多了,給她盛的夾的也不小心多了,然後蘇小培又撐著了。冉非澤還怪她,「給你你便吃嗎?哼哼,姑娘下回莫要如此了。」

  蘇小培苦著臉:「壯士給我造一面鼓吧。」

  「做甚?」

  「有冤的時候我好敲敲。」

  冉非澤竟然忍住笑了,他板著臉,回道:「我也得有一面,我的冤比較大,我得敲大鼓。」

  蘇小培想像了一下她與冉非澤面對面敲鼓的樣子,撲哧一笑。「我的冤比較多,我要一排架子鼓。」

  「那是啥?」

  「就是一排的鼓大大小小排一圈。」蘇小培還比劃了一下,用筷子學得打架子鼓的樣。

  冉非澤戳她額頭:「調皮。」她撇臉給他看:「你才是。」

  他忍不住伸手捏她臉蛋:「莫要團著臉。」她打了個哈欠,眨眼睛,吃太飽真是困。

  「去睡會。」

  「可十八他們還沒來。」

  「無妨,你睡你的,我等著。」

  蘇小培還想再撐撐,但眼皮一個勁往下掉,她嘀咕著回屋去睡了。迷迷糊糊,忽然感覺到房門被打開了,她喚:「壯士。」

  「是我。沒事,你睡。」

  蘇小培安心睡過去。冉非澤開了她的門,坐在外屋的桌子前,透過她的房門位置,看到了她貼在牆上的那些符號字。他依著今日那幾人的位置坐了一圈,最後坐在了看得最清楚的那個位置上。轉了轉頭,從眼角看了看,判斷是否能看清。然後,他深思良久。

  若是看不懂,自然就不需要盯著看了。

  這時窗外有人招手,冉非澤抬頭一看,是婁立冬。他起身,把蘇小培的房門關上了,婁立冬嘿嘿一笑,跳了進來。

  「你就不能似尋常人一般敲門?」

  「多累得慌。」婁立冬吊兒郎當地,自己倒了水喝。

  「說吧,看到什麼了?」他托婁立冬盯梢,定是有發現了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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