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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此時此刻,左右無事,身邊無他人相擾,我有些話要與姑娘說。」

  「好。」他這麼嚴肅認真弄得她也有些緊張了

  冉非澤清了清嗓子,腦子飛速過了一下想好的版本,想挑一個最適合現在的。結果剛想開口,身邊咔嗒咔嗒一陣馬蹄亂響之聲,蘇小培已瞪大眼朝他身邊看,他惱火之極,轉身也惡狠狠地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群人,剛才丟下他們跑掉的那群人,好死不死的現在居然又回來了!

  走便走了,回來做什麼呢!覺得把他倆丟下定是氣不著他,所以乾脆回來氣他嗎?

  他們成功了!他很氣!

  江偉英領隊趕了回來,跳下馬一抱拳:「非澤、蘇姑娘。徒弟頑劣,玩笑開得過了,實屬不該,勿怪勿怪。」他行了好一段聽到季家文可憐巴巴在身後喊「大師兄,給我馬」,這才知道蕭其自作主張把冉非澤他倆丟下了,還多牽走了一匹馬,小十八緊趕慢趕追他們,累得一頭一臉汗吐舌頭喘氣的可憐樣。江偉英趕緊領著大家回來尋人。

  蘇小培學著他的樣子一抱拳:「哪裡哪裡,江掌門太客氣了。是壯士頑劣,太不懂事了,累得大家要等他。大家先走一步也無妨,無妨的。江掌門莫怪。」

  「不怪不怪,我會好好教訓小徒。」

  「失禮失禮,我會好好說說壯士的。」

  冉非澤和蕭其兩個很忍耐地看著這一老一少兩人客客氣氣地自我檢討,跟家有劣子的家長一般

  兩個劣子互相瞪了一眼,互相嫌棄。蕭其低聲道:「丟下你這廝半點都不需要內疚。」

  「你倒是丟得徹底些,丟下又回來是何意思?多沒勁?有本事走便把東西全拿走啊,留下輛馬車討人嫌又是何意思?就說你這傢伙難成大器。」

  「哼。」兩人互瞪一眼又各自撇開頭,江偉英和蘇小培一起轉頭過去,一人瞪住一個

  「蕭其。」「壯士。」

  「嗯。」兩人應了,若無其事,好像剛才幼稚拌嘴什麼的沒發生過。旁邊一眾江湖漢子們皆是離得遠遠地站著,表情要無辜,關係要撇清,武林鐵漢要有氣質!

  這般一鬧,冉非澤什麼私密體己話都沒法與蘇小培說了。一路跟著大傢伙回到了武鎮,臉上都掛著「我不高興」,蘇小培不理他,哄都不帶哄,他更不高興。蘇小培確實不想哄他,她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可她不想相信,她知道也許她與他的距離太近了,她直覺這樣發展下去不是她所樂見,可她離不開他,她也不想離開他。於是她忽然有些駝鳥的心態,回到武鎮,她迅速把注意力放回到了正經事身上。

  蘇小培向劉響和白玉郎打聽羅靈兒之死,白玉郎幫她把平洲城捕快郝偉給叫來了,大家一起再次說了說發現羅靈兒屍首的一些細節,其實沒什麼太特別的,除了屍首邊那封信點了蘇小培的名,讓他們發現了蘇小培離奇未死之外,再沒什麼可疑可查的地方了

  這些大家都說過了,怎麼姑娘還追問呢?「那羅靈兒為何要自污殺了大姐,這事定會查出來的。大姐莫憂心。」白玉郎道。

  蘇小培點頭,她的憂心沒法與這孩子說,眼下誰都不能說。想到付言臨終的話她還有些起雞皮疙瘩,她死去又活來這事她是不那麼怕,但被人篤定下詛咒一般卻真的是無法釋懷。蘇小培提出想去看一看羅靈兒去世的地方

  郝偉很快去辦了,杜成明離走時有交代讓他配合寧安城的官差和蘇姑娘,所以他很快帶著蘇小培、冉非澤還有白玉郎等人一起去了平洲城羅靈兒過世的那間屋子。杜成明和秦捕頭也在平洲城裡,便一起再將那屋子審看了一番。

  屋子簡單得不能再簡單,郝偉告訴蘇小培屋主是誰,什麼身分,何時租了這屋子給羅靈兒,一切也都平常。冉非澤雖是被蘇小培冷落,但正經事他還是相當賣力的。他看了看那屋子,心裡一動,去搬開了桌子,桌子的後面,有一個暗格,暗格里什麼都沒有

  冉非澤與蘇小培對視一眼,兩個人都無話。白玉郎跟過去摸索一番,叫道:「也不知這裡原來藏了何物。」

  郝偉出了去,過一會把屋主帶了進來,屋主並不知這桌子後邊居然有暗格,他道這是羅靈兒住進來後她新打的桌,把他原來那張舊桌換掉了,他並不知這裡頭曾有過什麼。蘇小培問了他幾句,知他並沒有撒謊。

  這一行毫無收穫,大家又回武鎮。而杜成明與秦捕頭第二日要去寧安城,就未與他們一道回去。第二日一早,蘇小培正在寫她的筆記,忽然白玉郎跑來咚咚咚敲門:「冉叔,快去瞧瞧鎮上的布告。」

  「怎麼?」

  「有一張新告示,那鬼畫符與大姐寫的字極像。許多人都在那瞧呢。」

  蘇小培一怔,冉非澤也皺了眉頭,兩個互視一眼,快快出了門去看。

  武鎮有面告示牆,立在比武台的後面。比武台就是個普通的大石板場子,因著武鎮裡尋仇打架的事不少,大家為求個見證公平,常約在一處比試。久而久之,比武台是武鎮裡愛看熱鬧的人最常去的地方。人多了,想散布些消息什麼的便有了地方。比武台後面的那面牆就常被貼了消息告示,時常如此,這裡便變成了江湖各派發布公示和小道消息散播之地。許多人尋人尋物挑釁示威都要在這發個告示。哪派招徒哪派逐了什么弟子也要在此公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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