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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婉如瞪大眼睛,完全不知道蘇小培在幹嘛,說得什麼亂七八糟,可那人居然沒有動手,他居然遲疑了。但蘇小培說得對,這麼幹潔整齊的環境,怎麼可能是她殺了她又要自殺呢?

  那蒙面人忽然皺起眉頭,蘇小培心裡一顫,心知自己失敗了。她正要放聲大叫,冉非澤為什麼還不來?她若這樣被殺死了,她做鬼都要再回來嚇唬他。

  明明他們說好了,明明說好的。

  蘇小培這一聲沒來得及叫,蒙面人的劍也沒來得及向蘇小培刺下,屋頂忽地破了個洞,一片瓦向那蒙面人頸後襲來,破空之聲凌厲,那蒙面人大驚,側身躲過,那瓦片咔地一聲,打在了蘇小培椅背上。蘇小培連人帶椅被打翻在地上,那蒙面人再揮劍已是不及傷她。那人心一橫,竟然一甩手,利劍嗖地一聲,凌空直刺向坐在床沿動彈不得的司馬婉如。

  此時屋頂冉非澤已然躍下。

  翻掌一轉,長臂一展,竟是貼著那劍就揮了過去,眨眼之間,劍就象自己遞進了他掌中一般。腕間一轉,那輕巧劍長了眼睛似向蒙面人劈了過去。

  蒙面人甩劍之後就躍向屋頂欲逃,卻不料冉非澤身形如此之快,奪劍揮劍一氣呵成,蒙面人來不及躍,只得貓腰滾地躲閃。

  但他身形未穩,劍招又至,蒙面人心裡大驚,這等身手,怎會是公門小捕快?

  但他已來不及多想,滾地,躍起,向房門撲去,但劍已從容遞到他身前,再撞上去就得以血餵刃,蒙面人急退,拔出匕首拍掌揮刃,卻見眼前一花,劍已搭在他脖子上。

  蘇小培正躲在桌子下面,看冉非澤果真如低調吹牛地那般有兩下子,鬆了口氣。她跟到床邊,圍著不會動彈的司馬婉如轉:「這個要怎麼辦,解穴是怎麼解?」

  話音未落,一個杯子卟地飛過來,擦著蘇小培胳膊過去,打在司馬婉如胸口。

  司馬婉如一震,咳了兩聲,能動了。

  蘇小培撇眉毛望向冉非澤,他頭也沒回,伸指往前一點,那蒙面人也動彈不得了。

  蘇小培嘮嘮叨叨的過去:「又不著急,這樣砸東西很容易誤傷人。」

  「誰人傷了?」

  「沒人。」蘇小培撇嘴,又被他臭屁噎著了。

  冉非澤笑笑:「你還道找二小姐布局,現在可好,省工夫了。」

  「我快嚇死了好不好?」

  「怎會,姑娘喚阿澤時相當從容。」冉非澤笑得讓人想拍他,但他說完這句沒再調笑,只探手扯掉了蒙面人黑巾。

  羅奎。

  蘇小培眨眨眼,與猜想目標雖然有些近,但她沒料到是他。

  羅奎咬牙,一言不發。

  接下來怎麼辦?蘇小培看了一眼冉非澤,卻聽他轉頭對司馬婉如道:「煩請二小姐喚人去衙門報信,我是懶得奔走了。」說完,還四平八穩坐下了。

  這樣也行?蘇小培有樣學樣,也坐下了。

  司馬婉如死裡逃生,原本心中怒氣衝天,只恨不得親刃這賊子,如今被冉非澤一鬧,卻也不好發作,出去喚了人,回來欲審那羅奎,卻又被冉非澤支走。蘇小培與她換了個屋子,與她坐下細聊,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司馬婉如確是自責自愧,她覺得所有一切事情都是自己造成。她以為離開家就能對常君相忘,可卻一直拿著他送的劍捨不得放,她奔波修劍,跑了好幾處地方,夜深才回到客棧,她覺得如果不是自己做這蠢事,如果她不把這劍放在心上,早回來一天,姐姐就不會死。而她對情念念不忘,常君卻有佳人相伴沉醉酒鄉,她姐姐卻在那個時候命喪黃泉,她自責不已,日日心如刀割夜不成眠。

  今日她收到一封信,信是塞在她門下,信上說入夜來訪,告之真兇。要求把所有人都支開,否則人便永不出現。司馬婉如這幾日心情不好,本就趕開下人求清靜,現在再支開下人獨處,也絲毫沒人懷疑。她拿著劍等報料的人到,她也想過這事蹊蹺,但事關姐姐,她一時暈頭,完全沒有細想,於是惡人趁她不備時闖入,點了她的穴,正要布置屋內擺設,卻聽到了敲門聲響。

  後面的事蘇小培就都知道了,羅奎以為是下人,不放進來怕是招來更多人,他不能解開司馬婉如穴位,怕這烈子女子真會拼死也要大叫喊人,於是他尖了聲音,模仿了一句女聲「進來」,竟也學得象。蘇小培沒在意,竟就這樣踏了進去。

  秦捕頭很快派人趕到,話不多說,現場審了左右,問了話,然後將羅奎押了回去。

  冉非澤帶著蘇小培也回去。「你在屋裡,與那人亂七八糟說那些是何意?」

  什麼?蘇小培正琢磨事,被他一問,還反應過來了。

  「你怎麼這麼久才進來?」

  「我不能破門而入,這樣他有足夠時候傷人。在外頭窺得他在布置,便上了屋頂伺機而動。」

  「我不是拖了些時間給你爭取了機會?」

  「倒是沒有。那會我已能動手,只你嘀嘀咕咕說的那些,我也想聽聽是要如何,迷魂術?」

  蘇小培皺起臉:「我失敗了。」

  作者有話要說:寫著寫著沒狀態了,還得再琢磨下。

  小區通知明天停電一天,如果晚上趕得及就更,我盡力,若碼不完就停一天了。

  ☆、第39章

  「何事失敗?」冉非澤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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