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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橋遇覺得顏時傾肯定會被嚇到。
果然,顏時傾看清楚之後就驚呼了一聲,接著連忙一把抱住了她的脖子,撲進了她的懷裡,邊顫聲喊著:「好可怕!」
沈橋遇:「......」
怎麼感覺這麼奇怪呢......
她低頭一看,顏時傾果然在偷笑,還眉眼彎彎地伸手捏她的臉,揶揄道:「哼,還想嚇我?」@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你怕狗的事情阿姨都跟我說了,還笑你被嚇哭過呢。」
聽了這話,沈橋遇的耳朵一瞬間變得通紅,連忙推開她,念道:「別動手動腳的。」
「我媽說的話不算數,那是小時候。」她又補充道:「我現在怎麼可能怕。」
話說回來,她媽媽怎麼連這種事都跟顏時傾說,簡直丟臉死了。
她連忙轉移話題,邊鑽出床底:「還是先找到殺死儷香的兇手吧。」
豈料顏時傾忽然又拽住了她的胳膊,手指了指床底的另一邊,道:「你先等等,這裡有線索。」
「況且節目組之前給的臥底提示卡我們也沒看呢。」
沈橋遇聞言,這才又鑽了回去。
床底的空間很小,兩人完全是肩並著肩,似乎還能聞到彼此之間的香味。
沈橋遇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了一套夜行衣。
這床底下又是一大堆屍體,又是一件夜行衣,這是什麼意思?
她伸手去翻夜行衣。
而顏時傾則打開了臥底的提示卡,上面畫了一個黑色的時鐘。
顏時傾:「......」
這是什麼鬼提示啊?
沈橋遇抽空瞟了一眼,就壓抑不住嘴角的弧度了,低聲道:「這時鐘黑得純粹啊,時鐘的『時』代表你,說明你整個人都是黑的,你就是臥底!」
顏時傾:「......」
沉默了幾秒鐘,她才憋出一句:「反正我不想被你撕掉,我也不覺得我是臥底,節目組不可能給出這麼簡單的提示,肯定別有用心。」
「隨便吧。」沈橋遇反而是吊兒郎當的,朝她微微勾起唇角,笑道:「反正我就是想撕你,我也覺得你是臥底,你就等著被我撕吧~」
「你!」顏時傾被她氣到了,只能生硬道:「你就不能憐香惜玉一點嗎?」
沈橋遇好不容易贏她一回,怎麼可能放過她,連忙回道:「我有女朋友,怎麼可能對別的女人憐香惜玉。」
顏時傾:「......」
真是鬱悶!
看來對方是鐵了心地要撕她了!
她連忙起身將身子撐到沈橋遇上面,想越過她爬出床底,卻又被沈橋遇拽住了,一邊檢查前面的地磚一邊問她:「你幹嘛去?」
「跑啊。」顏時傾嗔她一眼,被她輕輕一拽,頓時計上心來,直接順著她的力道撲進了她懷裡,甚至伸手在她鎖骨處輕輕打轉,嬌柔道:「不跑難道還等著你撕我嗎~」
不跑難道還等著你弄我嗎~
其實顏時傾心裡想的是這句話,目光投注到沈橋遇那張清冷的臉上,感受到她懷裡的柔軟,聞到她身上的香味,自己反倒臉紅了。
她微涼的指尖在沈橋遇皮膚上輕輕划過,像在撓癢一樣。
兩人也隔得太近,近到彼此間的呼吸都交纏在了一起。
然而沈橋遇現在完全被自己的新發現給驚呆了,注意力全在夜行衣的下面,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朝她驚喜道:「你看,這裡有個暗格!」
「嗯?」
顏時傾瞬間被她吸引了過去,抬頭一看便見原本放夜行衣的地方原來有個地磚是可以挪動的。
沈橋遇就是剛剛沒有在夜行衣上發現什麼,看到那塊磚是松的,於是好奇地動了它幾下,沒想到還真能拿出來。
那塊地磚下放著一沓破舊的信。
兩人的脖子都伸老長去看,將信拿過來之後又湊到一起翻閱起來,竟全然不覺此時的姿勢有多曖昧。
顏時傾幾乎整個人趴在她懷裡,和她緊緊貼在一起,兩個人頭抵頭地認真查看著信上的字。
原來這沓信是花魁儷香和當時的長公主來往時的通信。
透過隻言片語兩人可以猜到花魁儷香和長公主之間的關係。
四子奪嫡,長公主的野心太大,也想奪得皇權,花魁儷香就是她從小培養出來的殺手,專為她殺一些人,當花魁的時候殺的人更多。
這也就能解釋床底下的屍體和夜行衣了。
偏偏幾個皇子都被儷香迷得五迷三道的。
長公主承諾等到儷香將幾個皇子逐一殺掉後,她就給她換一個身份,迎娶她當她的皇后。
這裡就能看出儷香其實是對長公主用情至深,被長公主pua了。
因為她最後死了,而歷史上的長公主成功登基。
顏時傾看完信之後仿佛都能看出信中女子的深情,心中有些悲涼,不免偏頭朝沈橋遇看過去。
而恰巧沈橋遇的視線也看了過來,兩人的目光一時之間膠著在一起。
沈橋遇這才察覺到兩人姿勢的曖昧,連忙往後退,又輕咳了一聲打破尷尬,低聲道:「不用想了,殺她的肯定是長公主。」
「我倒覺得不是長公主,不然她不可能是那副驚恐的表情。」顏時傾輕輕推了她一把,又道:「先出去吧,我們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