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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不好？」丹思柔盯著她的側臉，姜禾也是唯一讓她有生理衝動的人，因此每每見到她的時候都會忍不住主動吻上去。
熾熱的目光在女孩白皙的臉頰上遊走著，她輕輕「嗯？」了一聲，「怕你會忍不住，睡了我嗎？」
這話是姜禾昨晚自己跟她說的，她原原本本地複述給她。
姜禾抬頭，眼睛睜大布滿驚詫，既有著被戳中心事後的小鹿亂撞，又感到萬分尷尬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
「我什麼？」丹思柔那一雙桃眸晶瑩地仿佛要溢出水來。
姜禾頓時沒了反抗的意志，只好別過頭，悶聲嘟囔道：「你別逗我。」
丹思柔好笑的看著她，「那到底是不是嘛。」
姜禾把頭埋到更低，這個時候說不想未免太過做作，「那你也別說的這麼直接嘛，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也是個alpha當然會有正常欲望啊，怎麼可能會不想......」
「坦誠相見不好嗎？」丹思柔柔聲笑道。
「好是好，可是......」姜禾小聲嘟囔：「太露骨了吧，你難道不覺得嗎。」
「我當然會啊。」丹思柔不假思索地說道，「可是我們該做的也都做過了，關係也很穩定，沒什麼說不得的。」
姜禾默默聽著，沒有說話。
聽了丹思柔的話，她也沒那麼害臊了。
「姜禾。」丹思柔忽然叫她的名字，她詫然把頭抬起來，與她相視的那雙桃眸柔情似水，少女動情說道：「我們慢慢來好嗎。早晚有一天我會把自己交給你，但我希望再等一等，我不想是現在。」
姜禾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聽她說這話已著實是意料之外。
這毫無疑問是給她承諾一個未來，說不感動不激動都是騙人的。
「我不急。」姜禾輕眨眼簾，說道：「能跟交往我已經感到很幸福了，這是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丹思柔也欣慰地浮露一抹笑容，纖白指尖探過女孩的臉頰，如微風一般輕撫著，嬌聲嘆道：「笨蛋。」
「那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
姜禾搖搖頭，疑惑地看著她。
「吻我。」丹思柔紅唇輕啟，明媚的眼睛映著女孩精美的面容：「躲了我一天，就連在摩天輪上都不解人意。」
「壞傢伙。」隔著咫尺距離，吞吐著溫熱氣息，輕聲呢喃。
姜禾腦光詫然炸開，她像是收到女王的指示，雙眼時而釋放著鋒芒，一把將少女嬌軟的身體帶入懷中，俯首啃住她的唇瓣。
「......」
為期四天的旅行結束以後，回東城沒多久便到了八月中旬。
下一學年她們便升了一個年級，來到高中階段最重要的一年。這學期開學比去年早了十多天，高三學生是最早一批去到學校的。
尚未正式開學的時光管理比較鬆散，主要是由班主任與教務領導監管。
步入高三，學習氛圍與以前大相逕庭，從前不愛學習的那批人現在也會像模像樣地看會兒書，一直踏實埋頭苦學的人則更為努力勤奮，恨不得將一天二十四小時當成四十八小時來過。
九月，正式開學。
姜禾原本在暑假規劃好的距離產生美的方針根本不需要人為貫徹，她跟丹思柔見面的機會實在不多。
想想旅遊那會兒天天膩在一起的時候，多少有些何不食肉糜，還距離產生美，現在好了。要距離，是一班到五班的距離，也就四十來米吧，主要是幾堵牆之隔，而她們的活動區域也基本都是在各自教室，哪怕是隔壁班都嫌遠何況隔著幾個班。
在校園裡，姜禾多少還是有些克制。
暑假天天能夠見面的時候她跟丹思柔幾乎每天都會接吻，而在學校，電燈泡太多，又礙著丹思柔的職務，哪怕欲望再多她也保持著分寸。
在學校的時候不能，放假的時候總可以。
她倒也不是常常都去丹思柔家裡，偶爾會登門拜訪做做客。之前的房子小與丹思柔的媽媽低頭不見抬頭見，現在房子大了許多，沒有那種三個人相處的壓迫感，姜禾得以如願以償地吻到心愛的女孩。
十月中旬，周六。
丹思柔原本跟姜禾約好一起去超市置辦一些生活用品，前天晚上她忽然接到周廷琛的電話。
自開學以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和周廷琛聯繫過。
這人也很識趣，沒再頻繁發信息給她。
若不是這通電話，丹思柔險些像那三年時光一樣，忙到忘記有這個人。
那天天空有些灰暗，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十月中旬開始降下溫度，穿一件長衫似乎有些不夠。
電話里，男孩聲音低沉，有幾分沒睡好沙啞，他說，他回東城了。
不是因為假期，而是回來弔喪。
他外公昨天走了，他說，外公仙去以前特別希望見他一面，而他卻不想兩市奔波所以一直擱置著，原本健健康康的人突然猝死，連信都沒給一聲。
他說他現在很後悔。
丹思柔默默地聽他說完這些，心情有些壓抑。
周廷琛的外公是東城有名的慈善家，一生幫助過的家庭不計其數。他們家族在東城也很有聲望，所以骨灰安葬的那天很多人前去弔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