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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進去看一下。」丹思柔輕笑著說道。
姜禾不假思索地點點頭：「好啊。」
她感到一頭霧水, 丹思柔要進哪個店都是直接進的, 幹嘛突然問她一下啊。
這念頭來的快去的也快, 進入店面後, 便被她拋諸腦後。
這家店生意不錯，她們進去時，裡面就有著四個人, 兩兩結伴來的，一對正在試衣服, 一對在前台付帳。
丹思柔相中了一條碎花長裙，這店裡的清台味兒很足，幾乎都有些花里胡哨，特別適合沙灘風。
她們明天就要去到海邊。丹思柔將裙子取出來，放在身前比了比，長得有些誇張，作為女生的裙子哪怕是她這個身高都有些難以駕馭，或許這是alpha特製款。
不過也所謂，本來就是給姜禾看的。
而姜禾還沒察覺到丹思柔的用意，秉持著一貫直A式互動的作風，點評道：「太長了吧。」
丹思柔看向她，眨巴眨巴眼睛，「你穿呀。」
姜禾為之一震，表演了一個當場石化。
「我不要。」她小小聲地嘟囔。
既有些窘迫，又有些不符冷艷長相的可愛。
「試一試嘛。」丹思柔挽著她的手，誘哄道：「換換風格，你穿裙子很好看的。」
「真的嗎。」姜禾真真被她柔軟的語氣勾引到，鬆動了一下。但沒一會兒便恢復清醒，「不要啦，我不想換風格。」
「我們難得出來玩，自然要嘗試一些平時沒有的風格。這裡又沒有人認識你。」丹思柔耐心地同她勾通道。
姜禾已然有些動搖，滾了滾喉嚨，丹思柔的建議與故往習慣兩種觀念相碰撞，一時之間難分上下。
老闆娘怎會放過上門的生意，招呼完另外兩個客人，未見其人已聞其身，「這個新款式，很適合你穿哦。」她甚至不知道是誰穿，樂呵呵的場面話便飄揚出來。
走到兩人身邊，憑藉多年銷售經驗，便分辨出這是誰要試，看著姜禾說道：「你穿是嗎？」
「多好啊，這個碼數剛好適合，你穿的話很有那種韻味。試衣間在那邊，喜歡可以試穿一下的。」
姜禾：「......」
架著二人的目光，她拿著裙子進了試衣間。
那老闆娘也沒閒著，上下看了看丹思柔，不放過任何一個賣貨的機會，「小姐姐你穿這個好看，這個適合你，襯你膚色，你皮膚白，穿出來很有仙味。」
丹思柔看了一眼，客氣地笑了笑，「不用。」
她笑得疏離，與人接觸的尺度把控的很好，老闆娘做了這麼生意也不是不識眼見的人，便沒在說起試衣服的事，邊收拾著衣服邊閒聊道：「你們是情侶嗎？」
她是個beta，無法以信息素辨認，單純憑藉判斷。
丹思柔看向試衣間，桃眸沁著淺淺的情意，點了點頭：「嗯。」
「真好。」老闆娘感嘆道：「說實話，還是第一次看見兩個人都這麼好看的。欸？她進去的有點久，是不是碼數小了？」
丹思柔也恍然察覺。
老闆娘朝里問道：「是不是太小了？我換一個碼給你？」
裡邊的姜禾沒吱聲。
丹思柔隨即來到門邊，悉心說道：「姜禾，你試好了嗎？」
「嗯。」裡面傳來女孩微弱的聲音。
丹思柔勉強能夠聽到，單從聲音她就能遐想到姜禾此刻的窘迫，頓時便知道姜禾遲遲不出來的原因，隨即無聲寵溺地笑了笑。
「試好了就快出來呀，那幾個人都走了。」她輕聲安撫道。
「那你......」姜禾支支吾吾的：「不要笑我。」
「我笑你幹嘛。」丹思柔好笑地說道。
「你上次就......」姜禾想起上次做志願者的事，死去的回憶突然攻打著她，讓人尷尬得腳趾扣地。
「那不一樣嘛。」丹思柔柔聲道：「上次是第一次見，這次已經有了心理建設。你再不出來的話，一會兒人又多了。」
試衣間內的姜禾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就連女朋友的誘哄都沒有最後一句的殺傷力大，修長的手指搭在門把上，做了好大一番努力，終於推開門，將自己置身於明亮的燈光底下。
那一刻，她便是所有光線下最為醒目的焦點。
姜禾微低著頭，穿著身上的綿軟布料好似一道沉重的枷鎖，讓她手腳施展不開，哪哪都不自在。
而她眼中的自己與丹思柔眼中的她全然不是一種形象。
那高高瘦瘦的人兒站在她面前，一襲長裙比上次那套啦啦隊的簡易短裙更契合姜禾身上淡淡的矜貴氣質。
丹思柔眼中僅僅只有姜禾，她一眨不眨地看著，既驚艷又透著淺淺的欣賞。
不愧是從頭到腳都吸引著她的姜禾。
心跳驟漸加快，臉上卻波瀾不驚，平靜地誇讚道：「很好看。」
「是嗎？」姜禾還是難以接受，試圖與丹思柔溝通道：「可不可以不要？」
可憐巴巴的，像只小狗一樣。
丹思柔寵溺地笑道：「你自己決定啊，幹嘛這麼聽我的，我也不想強迫你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話雖如此，姜禾知道她喜歡自然想竭盡全力地討她的歡心，她心中已有決定，嘴上卻不安地說道：「會不會很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