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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了。」丹思柔淡淡說道。
「我還怕你舒阿姨兩個人無聊。沒想到有其他朋友在，那就好那就好。」周廷琛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笑著用討好的語氣說道。雖然提及了姜禾，視線卻從沒有在她身上聚焦過一眼。
「嗯。」丹思柔也不好把場面搞得太難看，便多關心了幾句，「怎麼沒有回首都，叔叔他們應該很想你。」
「高三了，沒有幾天假期，來來回回的太礙事。」周廷琛笑著說道。而後打量了丹思柔一下，見她現在情緒還好，便又說道：「前兩天打球的時候磕到了腿，可能本身就落下了一點毛病，住院住到昨天才出來，我本來想早點來陪你的。哎，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丹思柔聽他說腿受了傷於是便蹙緊眉，垂眸盯著他那條腿，不知是確有此事還是心裡作用，她感覺周廷琛站都有些站不穩，確實是一副受傷的樣子。
「現在呢，還是感到不舒服嗎？」語氣不知不覺柔下來幾分。
「已經不礙事了，你別擔心。」周廷琛微笑著安撫道。
丹思柔繞有所思地點點頭，卻還是一副不放心的樣子。
姜禾目睹完全程，眼見著他們從剛才的不咸不淡到現在的「溫馨」，一顆心涼透了。黯淡地轉身回原來那個放煙花的地方。
丹思柔見狀想要跟上去，卻被周廷琛叫住了，「柔柔。」
她只好回頭，困惑地看他一眼。
「沒事。」周廷琛尷尬地笑了笑，「舒阿姨最近身體怎麼樣？」
「前兩天去做了複查，醫生說沒什麼問題。」丹思柔說道。
他們正閒聊著，丹思柔顧及著姜禾準備去找她，剛一回頭便見著傅九跟姜禾兩人款款走過來。
傅九走在前面，姜禾跟在一側，她輕咬著下唇，此刻氣場全無，反倒一副被誰欺負過的鬱悶模樣。
「琛哥！」傅九熱情似火地叫了聲。
周廷琛看了她好幾眼，驚訝道：「是小九啊，幾年沒見長這麼高了。」
「琛哥特地來看小柔姐姐的呀？」傅九踮起腳尖瞄了眼周廷琛提著的袋子，笑道：「還帶了這麼多東西，嘖嘖嘖。」
邊說邊不動聲色地撞了撞姜禾的胳膊，姜禾看了她一眼，她便瞪了一下，說完又十分自然地跟周廷琛嘮嗑。
姜禾在她的會意之下往前挪了挪，與丹思柔站在同一水平線上。
丹思柔仿佛感受到身旁人兒不安分的躁動，偏頭看了她一眼，對女孩的接近無比坦然，沒有一絲排斥。
傅九在一邊誇誇其談，周廷琛時不時地回應一下，紳士禮儀做到近乎完美，眼光卻頻頻分神看著另外兩個女孩。
忽然喚道：「柔柔，我想跟你私下談一談。」
丹思柔看著她，淡淡問道：「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嗎？」
「不太方便。」周廷琛神色凝重，再次重複道：「可以嗎？」
丹思柔跟他到底是多年的玩伴，再怎麼說他今天也是一番好意，這樣的日子她無法做的太過決絕。而且這人腿又受了傷，她一直心懷歉疚，多種影響之下，使得她略微心軟，同意他單獨相處的請求。
姜禾趕在她差點要鬆口同意之前說道：「丹思柔，我們之前不是約好一起去看新年晚會嗎，你......」她看了看一旁的周廷琛，而後小心翼翼地問道：「不去了嗎？」
「我跟他先聊聊。」丹思柔說道。
「去晚了的話可能就結束了。」姜禾糯糯說道。煙火大會結束時間公眾號上寫的十點，這個理由連她自己都覺得牽強。
「不會那麼快的，我很快就回來。」丹思柔柔聲說道。
姜禾張了張唇，還想說些什麼。
最終望著少女跟男孩站在一塊的畫面，還是作罷了。
第48章
丹思柔與周廷琛聊完以後, 走在回去的路上。
現在已經八點過半，家家戶戶基本都已經吃過團圓飯，小型廣場上比之剛才更為熱鬧了些。
昏黃路燈將那些影子拉得頎長, 營造出很多人的假象。
丹思柔看見傅九跟人擠坐在這兒唯一的一條石凳上，雙手撐在膝蓋上捧著臉頰不知道在思量著什麼事。
這些人里並沒有那個身姿翩巧高瘦的女孩。
「小九。」丹思柔輕喚了一聲。
傅九聞言抬頭看了一眼, 本是惆悵的神色展露熱情微笑，「小柔姐姐。」
「姜禾呢？」丹思柔又仔細看了看, 並沒有發現女孩的身影。
「她啊，」傅九頓了頓，而後老實說道：「她回去了。」
「怎麼回去了？」丹思柔問道。
「她說有人來了，她不好意思繼續呆在這裡打擾你。」傅九如是說道。
「這樣啊。」丹思柔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她看著路燈照亮著通往小區門口的冷清路段，仿佛看到了剛才女孩高瘦背影在昏黃路燈下投射一道長長的寂寥的影子。
丹思柔眸光動了動, 過了好一會兒才從思緒中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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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回到家，早早的洗漱完爬上床。
偌大的別墅分外冷清，除了她這間房開了燈其他地方黑黝黝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