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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求助地看向她老大,她深深地記得老大剛才教導過她的-----
「發現了就發現了,你不會跑嗎?」
現在只要老大一個點頭一個動作,她和怡然一定緊隨其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姜禾感受到她熾烈的目光,淡淡地回了一記眼神,卻沒有任何表示。
周以:「......」
好吧,老大她竟然慫了。
她怎麼慫了……
果然,即便是大場面經歷無數次的老大,面對掌握著紀檢生殺大權的學生會長照樣支楞不起來。
周以整個人聳拉下來,雙手安分地垂在兩側:「周以,高二五班的。」
丹思柔垂下濃睫,娟秀的字眼從針管筆尖下生出來。
徐怡然為人實誠本分,丹思柔將將向她投來視線她便立馬招供。
寫完最後一筆,丹思柔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
只剩一個人。
她抬起眼帘,視線定格在三個人中氣質形象最優越的那位身上。可能是對方一直都在看著她,也可能只是碰巧,這一下,剛好對上那人的眼睛。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織,照進彼此的容顏。
或許要比問另外兩人的問題延遲幾秒,丹思柔問道:「你呢?」
「姜禾,」姜禾深棕色的瞳孔古井無波,
「生薑的姜,禾苗的禾。」她看著屬於少女的那隻蔥白的手舞動筆桿,像是故意,又像是漫不經心地提示道。
記錄完,丹思柔扣上筆帽,抬頭,目光又落回姜禾身上,自下而上地掃了她一眼。
「你的制服呢?」
「忘了。」姜禾聳聳肩,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丹思柔眯了眯眼,她比姜禾要矮小半個頭,但這個距離可以無視這點身高差,讓她看向姜禾的時候不至於需要仰視。
那一瞬間,周以只覺得她們兩個的氣場都好強大。會長不用說了,她不說話就給人一種嚴肅的不可染指的氣質。而老大呢,從剛才沒有逃跑來看她好像把會長放在眼裡,但現在又好像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
就在周以不知道該怎樣收場的時候,丹思柔輕啟紅唇,出人意料地沒有為難:「下次注意。」
留下這句話她便走了。
直至腳步聲完全消失,周以那麻痹的嘴部神經才恢復知覺。
「老大,」她艱澀地張了張唇,一時難以平復心情,「好倒霉啊,怎麼會在這裡碰到會長。」
姜禾目光深邃晦暗,盯著丹思柔剛才呆過的地方默了一會兒,道:「我們也走吧。」
「好的。」周以說。
......
開學第一天,許多人都無法適應上課的節奏。
特比是早上一二節以及下午一二節,學生上課無精打采的,就連翻書的聲音都顯得枯燥又無味。
終於熬完第六節課。
老班一下課就來到教室把人往禮堂趕,「去去去,今天是開學典禮,同學們務必都要到場啊。」
五班的班主任是個沒什麼脾氣的中年男beta,很好說話,經常和他們開玩笑「你們再這樣,我工資都快扣光了」,也許是他太好了,每當他這麼賣賣慘,竟然能出奇效。
姜禾沒怎麼睡覺,看著教室里的人都走地差不多了,才踢了踢周以這個小牛馬的凳子,「起來了。」
周以睡眼惺忪,她一爬起來徐怡然就忍不住掩嘴偷笑,扒拉了一口鏡子遞給她。
周以就這麼頂著臉上幾道大褶子出教室,還好樓梯間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下了樓,隱隱可見通往禮堂的方向烏壓壓的一片,
她們前腳剛拐彎,後面鄺汶祺一行四人談笑風生筆直地朝校門口走去。
周以擦擦睡眼,「不是,她們就直接出去了?」
青語中學有兩股比較出名的勢力,一股是不爭不搶行事低調的姜禾,還有一股就是這個鄺汶琪,鄺汶琪在校外認了幾個出名的哥哥姐姐,這些仰仗足以讓她在校內一眾Alpha中橫著走。但是碰上學生會的她也不敢太猖狂,特別是今天這種日子堂而皇之地出校門。
「你們還不知道嗎?」徐怡然十分平靜地說道:「鄺汶靜好像和學生會副會長在一起了,她拿個假條應該不難吧。」
「還能這樣......」,周以道:「她跟哪個副會長啊,不是有兩個嗎?」
「林詩吧,我也不清楚,我上廁所聽人家說的。」
「林詩?她不是個beta嗎??鄺汶祺為了走後門連這都不挑啦。」
身旁兩人特比是周以聒噪的聲音旋繞在耳邊,姜禾卻一路心不在焉地沒怎麼加入談話。
她凝視著前方出了神,
不遠處,一行四五人。
位列最中間的少女氣質姣好,頻頻展露優美的側顏,與那些人說話時她不會總是做出一張公式化的臉,情緒要豐富許多。
可望,不可及。
好不容易安靜一會兒,周以又開始嘰嘰喳喳:「切,不就是個副會長嘛,哪天我要是和會長交往了,我給你們拿一百張假條。」
「丹思柔?」徐怡然噗嗤一笑:「好啦,你小點聲,她就在前面呢。」
「啊?!哪呢?」周以猛地抬頭,果然在前面幾張背影中約莫認出了丹思柔的影子,那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嚇得她連忙閉上嘴。
待氣氛安靜了,注目的女孩消失在樓梯口,姜禾後知後覺地回味周以她們的談話內容,想到周以說要和誰誰誰交往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睨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