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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月紅了臉,又有些扭捏不好意思,小聲說,「可是我身上很髒,都是血。」
她簪子戳的極准,那人噴血了,好多都噴到她身上。
髒死了髒死了。
噁心的人,就連血液也是臭的。
李秋月想到那人淫邪的面貌,眼裡划過一抹厭惡。
軒轅千瀾抱緊她,並不在意這些,聲音依舊溫柔,「哪裡髒了,我家二姐姐永遠都又香又乾淨,一點也不髒。」
「玉兒……」
玉兒才是永遠這麼溫柔。
原來她前半生的苦,都是為了換玉兒垂憐。
那便也是值得的。
她渾身沒骨頭似的依偎在人身上,又軟又勾人。
軒轅千瀾帶她回去,給她洗了洗,順便自己也洗了一回,然後穿好衣服回浴洗室將人從溫熱的洗澡水裡撈出來,光溜溜一條用棉被裹了個嚴實。
李秋月茫然的大眼睛望向她,她摸摸二姐姐柔軟烏黑的頭髮,聲音帶著誘哄,「乖,你在家等我好不好?我去上個早朝,馬上就回來。」
聽她說要上早朝,李秋月立馬皺眉,從床上爬起,被子滑落一些,露出雪□□致的鎖骨,「我跟你一起去。」
下一秒,又被人按著光溜溜的肩膀給按回去了,「你去什麼去,好好歇著吧,我一個人去就好了。」
李秋月皺眉不肯,「你可是要去呈上姜家的罪證?那我怎麼能不去,他們劫持我,我也算個證人。」
「得了,你在家躺著吧,祝冉和姚青也在,她們為你作證就好了。」
正好這時候侍女送來一隻熱乎乎的湯婆子,她接過,然後隨手塞進李秋月被子裡,將她兩隻小巧細嫩的足放上去,「暖暖腳,我很快就回來陪你。」
她也捨不得離開媳婦兒太久。
李秋月沒辦法,見她堅持,只得抿著唇不大高興的同意了,然後看著她的背影一點點離開。
軒轅千瀾帶著姚青一同往皇宮去,此時已經到早朝的時間了。
她遲到一會兒,手裡握著剛從刑部拿來的證據,身後還浩浩蕩蕩跟著一群證人。
沒人敢攔她,她就這麼帶著人出現在金鑾殿。
「兒臣參見父皇。」
直到看見她完好無損的站在面前,軒轅啟那顆提了一晚上的心終於放下去了。
他裝模作樣看著對方身後一連的串人,問,「你這是……」
軒轅千瀾擲地有聲,「回父皇,兒臣要狀告薛家以公謀私殘害人命,劫持朝廷命官!」
皇上像是被震驚了一下,神色漸漸凝重,「你此言,可有證據?」
朝堂里也因軒轅千瀾這番話,一下子炸開了鍋,官員交頭接耳,眼裡俱是震驚。
公主才剛把薛家解決完,立馬又輪到姜家了?
這,這太快了,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時間啊!
軒轅千瀾脊背挺直,將手中罪證雙手奉上,雖然一夜未眠,但眼神依舊清明,聲音依舊堅定,「還請父皇過目。」
皇上身邊的太監忙去接那疊罪證,都送到皇上面前去。
軒轅啟又如前段時間看薛家的罪證一樣,不一會兒就怒起把那些東西全拍在地上,「姜家,好一個姜家,真是好大的膽子!」
罪證被拿下去,給言官,刑部與大理寺的人一同過目,最後轉交到大理寺卿手裡。
軒轅千瀾側身,讓出自己身後跪伏的平民百姓,「這些便是被姜虎坑害之人的家人。」
聽他們哭訴完姜家的種種惡行後,言官已經開始噴人了。
好一通噴完姜虎,又想起什麼似的,疑問般看向軒轅千瀾,「稟公主,微臣還有一處不明,姜家劫持朝廷命官又是怎麼一回事?」
方才她給出的證據里,並沒有這一條。
軒轅千瀾聞言臉色更冷,道,「姜家為了不讓我說出他們的罪行,又知我與兵部李大人姐妹情深,故劫持了李大人,想逼我就範,大將軍之女祝冉與我身邊的侍衛姚青可為我作證,祝冉昨夜帶兵來助,將軍教了個好女兒。」
她向祝冉的父親道謝,祝冉就在殿外等候傳召,若有人不信,才能輪到她上場。
素來嚴肅的大將軍蒲扇般的大手握拳,咧開嘴笑,「都是小女應該做的,公主不必客氣。」
軒轅千瀾點頭,再看向方才說話的言官,「如此可能證明了?」
大將軍都出來說話了,且大理寺會仔細查探,方才的言官一拱手,「原來如此,這姜虎真是越來越老糊塗了,竟能做出這種事,劫持官員威脅公主,罪加一等!」
早朝結束,姜家人全部被押入大理寺,她跟隨聖駕去了御書房。
軒轅啟坐在龍椅上,緩緩喝了口熱茶,舒服的長嘆一口氣,然後抬了抬眼皮,問她,「你那心上人,沒事?」
「嗯,沒事。」
「沒事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還不高興呢?」
軒轅啟一眼看出女兒的冷臉。
平日裡只對外人才有的冷淡,如今對他也有了。
「姜家敢如此冒犯二姐姐,罪不容誅!」
提到這件事她就生氣,並狠狠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