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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沈舟望在通知他，等下就要鑽被窩一樣。
很怪。
周越穿著裡衣躺下。
結果他剛閉上眼睛，沈舟望掀開被子鑽進來，靠著他躺下，「陛下睡著了麼？」
周越翻了個白眼，「廢話。」
沈舟望笑眯眯，「能回答微臣，那就是沒有睡著。」
周越不說話了，裝作睡著。
奈何沈舟望早已洞悉一切，這會親著他的額頭、臉頰、鼻尖，嘴唇，一路往下吻下去。
周越被他弄得痒痒的，終於睜開了眼睛，抓著他的胳膊，咬牙問：「你幹嘛？」
「既然陛下沒睡著，微臣想同陛下探討一下人與人之間的奧妙。」
沈舟望說完，雙手探入他的寢衣底下，沿著肌膚細膩的紋理撫摸上去。
周越頓時面紅耳赤，「我沒興趣！」
沈舟望笑容燦爛，「沒關係，反正微臣有的是精神。」
周越渾身酥麻，喘息著抓住了他的手腕。
「沈舟望……」
沈舟望抬眸，深情款款地凝視他，「嗯？」
周越舔了舔唇，壓抑著自己的渴望，「你不能太過分，朕說什麼時候停就什麼時候停！」
最近，周越喜歡在榻上自稱朕，這樣有種他壓沈舟望一頭的感覺。
雖然只是言語上的壓一頭，卻讓他格外滿足。
對於沈舟望來說，並無實質性的意義。
他也樂在其中，總是配合著小皇帝。
沈舟望笑了，「微臣明白了，陛下放心，微臣絕不會逾矩。」
「……」
沈舟望逾矩的事還做得少？
周越咬了他的耳朵一口，「總之你得聽朕的！」
「微臣遵命，不過微臣有個不情之請，陛下可否允許微臣使用玩具？」
「玩具？」
周越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他指的是那些玩具，頓時氣急敗壞，「不行！」
他想也沒想就拒絕。
主要是那一次的經歷太過於丟人了，周越不願意再來一次。
「陛下當真不允許微臣使用玩具麼？」
「你給朕安分點！」
「好……」沈舟望嘆了口氣，抱緊他。
沒有使用玩具，周越還是輸得一塌糊塗。
晚上起床，他發現自己腰酸腿疼。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害的，沈舟望這混蛋。
周越忍著火氣爬起來。
沈舟望給他換衣服，餵他吃東西，周越罵罵咧咧地捶了他幾拳。
……
入夜後，付之安都躺在榻上了，楊少正才掀開門帘走進來。
「怎麼這麼晚？」付之安坐起身。
楊少正把床褥鋪在地面上，「在路上耽擱了一會兒，是不是吵到你了？」
付之安一噎，「沒事。」
楊少正說到做到，居然真的在地面上打地鋪睡
覺，一副鐵了心要和他分開界限的模樣。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天冷，還是睡在榻上吧。」
「床褥很厚，不冷的，將軍別擔心。」
楊少正躺了下來。
付之安側過身去看他，「厚麼？我覺得挺薄的，少正，你還是上來吧。」
第234章 膽小鬼
楊少正閉上了眼睛，「不了，我謹記著我們的約法三章，所以必須嚴格執行。」
他這話說得很輕，但付之安卻能清晰聽見，心裡難免生出幾分愧疚和煩躁。
約法三章是他提出來的，楊少正這麼嚴格執行，他應該感到高興才是，怎麼現在卻莫名心塞？
兩人相顧無言，付之安突然伸出手輕輕搭在楊少正肩膀上。
「少正……」
「怎麼了？將軍你說。」楊少正仍舊閉著眼。
付之安抿緊了嘴巴，半晌，才道：「我覺得有些冷。」
要是往常的楊少正，肯定會弔兒郎當地道：那我來幫相公暖被窩。
現在的楊少正卻一動不動，良久才緩慢道：「將軍可以再多蓋一些被子。」
「……」
付之安覺得自己暗示得很明顯了，楊少正怎麼還不懂他？
付之安收回手臂，仰面倒在枕上，盯著帳頂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燭火都要燃盡了。
付之安側過頭去看楊少正，見他已經閉上眼睛，呼吸平穩綿長，竟然真的睡著了。
付之安試探地碰了碰他。
楊少正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已經睡著了。
付之安鬆了口氣。
他從被窩裡抽出另一條腿，慢吞吞地挪了過去，挨著楊少正側躺下來，然後長臂一攬，順勢把人摟到懷裡。
睡著的楊少正很乖，不會拒絕他，也不會說約法三章的事。
而且楊少正的被窩特別暖和，跟他的一樣溫度適宜。
付之安貪戀地抱著他，嗅著獨屬於楊少正的體香，或許是昨天晚上睡不好，他一抱到楊少正，就困了，隨即沉沉睡去。
他不知道的是，他剛睡過去，楊少正就睜開了眼睛。
楊少正其實沒有睡著，他一直保持著警惕，等待著付之安做出更過分的舉動。
結果等來的是對方只是抱著他睡覺。
楊少正不由得失笑。
付之安啊付之安，原來你這么正派啊。
楊少正伸手輕柔地摸了摸他的腦袋，低聲呢喃道：「膽小鬼，你再堅持一下，我肯定就會幫你暖被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