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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饜足的賀川笑著抱住和光：「和光，我不難受了，反而覺得內功更上一層樓一樣，真是太神奇了。」
和光沒吭聲。
賀川滿足地嘆息，「日後我難受，你再這樣幫我好不好？」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這樣做可以這麼好，為什麼他沒有早一點知道？
賀川覺得自己錯過了很多。
和光從鼻腔里輕輕噴出一股氣。
賀川抬手摸了摸他的鬢角，又親了親他的側頸：「你怎麼不說話了？和光，你不願意麼？那這樣好不好，你幫我，我幫你，現在輪到我幫你了，來，我幫你。」
他熱情得很。
和光嚇了一跳，慌忙按住他的手掌，「你、你別亂來！我不用你幫忙！」
賀川一雙眼亮晶晶的，透露著期盼和歡愉簡直無法形容！
和光沒料到賀川會提出這樣的請求，臉頰燒了起來：「賀川，你別胡鬧了……」
賀川輕撫著和光的腰側，笑著說：「不是胡鬧，我是說真的，你不想試一試麼？」
他的想法很簡單，和光是他的兄弟，他試過，也想讓和光試一試。
就像吃到好的東西一樣，他也要分享給和光。
怕和光不信，賀川還道：「真的，和光，你試試就知道了，我文化不高，不會形容，反正就是感覺很好，我幫你，你就知道了。」
他直接伸手，嚇和光一跳，「不用了，賀川，你忘了麼？我跟你不一樣的。」
和光是個沒根的，他是個太監閹人，這輩子都不可能體現那種感受。
所以，和光從小就知道，他和賀川是不同的。
他不敢奢望自己能夠擁有愛情，但他希望賀川能夠幸福快樂。
賀川似乎才反應過來。
他一把抱住和光，「一樣的，在我心目中，我們是一樣的，和光，我們沒有什麼不同，別傷心，我真的很愛你。」
賀川親昵貼在他的耳邊，讓他別傷心。
從小到大，他都沒有看輕過和光，在他心裡，和光很聰明，什麼都會，當時他剛進宮的時候，還是和光幫他的。
賀川甚至覺得，和光比他強多了，他自己就是一塊木頭，除了練功，什麼都不會。
要不是因為和光，他都不知道鬧出多少笑話。
和光心臟撲通撲通跳著，
他從小就知道自己和賀川的差距，可是賀川從來沒有嫌棄過他，反而一直照顧著他，鼓勵著他。
這樣的賀川，他怎麼能不愛呢？
和光的手指慢慢穿入賀川的長髮里，他輕聲說：「你真的愛我嗎？」
賀川肯定地說：「真的，我很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他說得很鄭重，和光能看到他的眼裡倒映著自己的模樣。
賀川繼續道：「雖然我還不懂什麼是愛，但我知道，我離不開你，和光，我看不到你的時候，我就想你，會想你在做什麼？你會不會也在想我？和光，你懂麼？」
看不到和光，他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好。
聽不見和光的聲音，他也睡不著，每天睜眼閉眼都想見到和光。
這種渴望很重，達成了另外一種程度上的依賴。
和光從沒見過賀川這樣，他怔愣許久，突然伸手攬住賀川的脖子，湊近他的耳畔，輕聲說：「賀川，謝謝你。」
這句話，他其實想說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而已。
今天晚上，和光終於說出口了。
賀川突然捧住和光的臉，湊上去。
片刻之後，賀川突然停止了動作，和光睜開眼，發現賀川正在看自己，「不用謝謝我，和光，你真的很好，是我要謝謝你才是，謝謝你六歲那年，拉著我熟悉皇宮。」
那應該是他被先皇選為侍衛的第一天，人生地不熟的，賀川又貪玩，脫離了人群，還是和光找到了他，帶他熟悉皇宮，教導他規矩禮儀。
那段日子，是賀川童年裡最美好的回憶。
賀川將和光摟緊懷裡，低聲喃語：「和光，我真的很愛你。」
和光沉默了。
賀川以為他是害羞了，便拍著他的背，哄道：「我會對你很好的，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和光對賀川來說是特殊的存在。
賀川這番話，讓和光紅了眼眶，「你今晚怎麼突然這麼煽情？」
讓他很想哭。
聽到和光的聲音帶上了哭腔，賀川一下子就慌了神，急忙鬆開他，「對不起啊，和光，你別哭，我不幫你舒服了，你別哭。」
他笨拙地擦掉和光眼角的淚珠，卻擦不盡。
賀川一向是大男孩的性格，哪裡遇到過這種事情，慌張極了。
他也顧不得其他，低下頭，把和光臉上的淚水親乾淨。
兩人貼得很近，和光能感受到賀川身上炙熱的氣息，很熱很熱。
和光跟賀川額頭抵著額頭，賀川認真道：「和光，我是不是惹你傷心了？」
和光搖頭，「不是。」
他的喉結滑動了幾下，「我只是……我只是……」
賀川問道：「只是什麼？」
和光靠在賀川的懷裡，「我喜歡你，賀川。」不只是喜歡，而是很愛很愛，愛到可以為你獻出生命。
後面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
但賀川已經很滿足，兩人躺在床上，聽到和光的話，賀川咧著嘴笑，摸了摸和光的頭頂，「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