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
賀川點點頭，繼續練功。
周越也跟著練了一陣子，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賀川，你想想你最近做了什麼事，或者說了什麼話，惹和光不開心了，談戀愛嘛，都要長嘴，而不是只會親嘴兒。」
在旁邊曬太陽的平頭哥，「我去，小財迷，你這話說的好有哲理的樣子。」
賀川卻聽不懂，「陛下，談戀愛是什麼意思？什麼是長嘴？」
親嘴兒他倒是知道，聽和光說過，朋友之間也可以親嘴兒的。
周越又忘記這裡是古代了，只能解釋道：「談戀愛就是兩人是相好，長嘴就是有什麼誤會，就要開口問，去解釋，懂了嗎？」
雖然他還沒有談過戀愛，還是白紙一張，但他理論知識尤為豐富，幫賀川解答困惑綽綽有餘。
賀川懵懵懂懂，「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同和光是相好？相好和朋友是同一個意思嗎？」
周越：「……」
他突然很想揍賀川一頓。
都親嘴兒了，還只是朋友？
周越想起了那句話：我們擁抱了，我們親嘴了，但我們只是好朋友。
難道賀川是隱藏的大渣男？
可憐的和光，怪不得最近都在請假。
周越突然跟同情和光。
「你與和光只是朋友？」周越強壓怒氣，儘量讓自己表達清晰，「朕看到你跟和光都親嘴兒了，難不成要朕把你們抓姦在床，你才會承認？」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賀川滿臉疑惑。
平頭哥看不下去了，「小財迷，你誤會賀川了，他就一木頭，啥都不懂，更別提這些男男之事了。」
周越見他不像裝的，又加上平頭哥的解釋，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冤枉了賀川，他深呼吸一口氣，「好，這個問題先放下，你說說，之前你跟和光說了什麼。」
賀川也沒有糾結，開始回想他與和光的事。
他記憶力向來不錯，一邊想一邊念叨：「微臣與和光說，微臣喜歡吃糖葫蘆，讓他下次進城買幾串給微臣帶回來，和光說，他沒空。」
周越：「……」
就這些？
他耐著性子，「還有呢？」
賀川：「微臣還幫和光買了《床上三十六招》、《與大人鑽被窩的夜晚》、《將軍大人猛如虎》畫冊，但他不許微臣打開看。」
聞言，周越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嗯，對，和光說得對，這些圖冊確實不適合你看，那些畫冊還在嗎？朕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狸奴想看，要不然它睡不著。」
被冤枉的平頭哥：「……」
它絕對不想背這個黑鍋，「小財迷，你不良心，你自己想看就直說，幹嘛往我身上潑髒水？」
周越斜睨它一眼，淡定道：「要是賀川給我，你最好別看。」
平頭哥被噎得啞口無言。
最後只能道：「就這一次，下次別拉我墊背了。」
周越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
平頭哥這貓一看就不正經，肯定喜歡看這些春宮圖。
賀川還在回想，並沒有注意到周越和平頭哥的交流。
只有樑上的暗衛看到，並且記錄下來：陛下說得狸奴喜歡看這些畫冊，這樣看來，狸奴非常聰明，它好像還會寫字，經常幫陛下批奏摺。
賀川繼續道：「上次微臣請假相看，和光就——」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周越打斷，「什麼相看？你和誰相看？」
賀川只是一一道來，他的父母看中了莊家的小姐，正打算提親。
周越覺得賀川沒救了，「所以，你會和別人成親？」
「微臣的爹娘都覺得好，好像沒有拒絕的理由。」賀川撓了撓腦袋，有些煩惱，「微臣從未想過成婚之事，也不知該找個什麼樣的女孩。」
周越簡直快哭出來了。
賀川的腦子果然有坑！
這是什麼邏輯？
「賀川，你喜歡和光嗎？」
剛說完，地上突然多出個黑影，嚇周越一跳。
他抬頭，就看到沈舟望看著他，目光沉靜。
察覺到自己光著上半身，周越立馬用雙手抱住胸膛，「你怎麼來了？」
沈舟望沒有說話，只盯著他看。
周越能感受沈舟望的目光在他裸露的上半身一寸一寸地滑過。
這讓周越有種自己是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他的皮膚結實了許多，腰線依舊纖細，胸膛平坦，鎖骨精緻，再往下便是……
沈舟望收回視線，「參見陛下。」
周越動作僵硬地坐起身，低咳一聲，掩飾尷尬，「沈丞相找朕有事？」
沈舟望收斂眸底複雜的神色，垂眸，卻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反而問他：「陛下何時成了紅娘？微臣為何不知道？」
剛聽周越滔滔不絕地講述，他差點以為小皇帝背著他跟人學了怎麼做紅娘。
周越莫名其妙，「朕做什麼，成了什麼，才不需要和你交代。」
平頭哥：「喲呵，小財迷，你這話好拽！我好愛，只是出了什麼事，你自己背。」
周越：「……」
或許是最近都沒有被打過，周越大膽得很，又開始叫囂著。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周越就是這樣，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現在已經記不起被沈舟望打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