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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平頭哥戳穿,周越完全沒有不好意思,反而小聲和它道:「這是他欠我的。」
他的屁股現在還痛著呢,拿他幾個花瓶而已,又不是霸王硬上弓,算是便宜他了。
怕沈舟望覬覦他的屁股,周越用手捂著,愣是不敢背對著他。
看來是被打出陰影了。
連平頭哥都看出來了,「你捂著腚做什麼?好奇怪,難道是被沈舟望昨天晚上新玩的花招弄怕了?」
是了,昨天晚上小財迷和沈舟望在澡房裡頭玩新樣,聽說把小財迷弄傷,沈舟望還幫他塗藥。
平頭哥以為自己猜到了真相,還一臉好奇地問:「被打的感覺如何?是不是爽中帶痛?」
憶起昨天晚上的事,周越尷尬得要命,不願意提及這個羞恥的問題。
他一把抓著平頭哥,「我現在就讓你體驗一下被人打是什麼感覺。」
話落,周越抬手,拍在了平頭哥的,本來他打算讓平頭哥體會自己昨天晚上的痛。
誰知,他越拍,平頭哥就越喜歡,還上癮了,蹭他的褲腿,「原來被拍是這種感覺,怪不得,小財迷,快幫我拍拍。」
平頭哥一臉痴迷。
周越:「……」
失策了。
本想羞辱平頭哥,竟變成了獎勵它。
周越立馬停下,任由平頭哥眼巴巴求他,他也不為所動。
好無情。
沈舟望站在原位,看著周越剛剛捂住屁股時羞窘的模樣,忍俊不禁,嘴角高高翹起,露出淺淡的梨渦。
周越察覺到沈舟望的視線,以為他又在笑話自己,偏頭瞪向他,看起來兇巴巴,像在警告他別多管閒事。
沈舟望卻絲毫不懼,甚至還衝他挑釁般一笑。
周越:「……」
奸臣!
他頓了頓,讓沈舟望退下。
又是一日上朝,周越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
關於劫銀子的事,大理寺還沒有頭緒,只是匯報自己最近查到的東西。
周越聽著,點了點頭。
此時,一個官員又走了出來,「稟皇上,臣有事啟奏。」
「愛卿請說。」周越實在記不清楚這人的名字,只好這樣叫他。
看他的衣服,應當是武官。
只聽道:「陛下已有十九歲,後宮又空虛,是時候廣選秀女充盈後宮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頗為激憤,仿佛周越生不出來孩子一樣。
武官黨怕周越天天和沈舟望在一起,助長沈舟望的權利,他們想讓周越選妃,從而分散周越的注意力。
在他們龍元國,俊美的男子多的是,他們已經準備了好幾個男寵,打算送進宮。
既然陛下喜歡男子,他們投其所好就是了。
要是陛下真的喜歡他們所選的男寵,那沈舟望的勢力肯定會遭受重創,他們的機會就更多了。
周越皺眉,看著這位武將,心道這傢伙該不會是對付沈舟望,故意說這種話,挑撥他和沈舟望的關係吧?
周越想得沒錯,這位武將確實有這個打算,他有一個侄子貌比潘安,性格溫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深得京城閨閣千金的芳心。
若是陛下見了,定然會喜歡。
因此,他便提出選秀女。
武將滿腔期待,希冀地看著周越。
他一說,武官黨也跟著站出來,懇求周越充盈後宮。
付之安有私心,他剛想站出來,就被付太尉緊緊抓著,生怕周越選他進後宮,無論付之安如何掙扎,他都不放。
大家都在盯著周越和沈舟望。
沈丞相在宮中留宿個一晚,與陛下那天晚上做了什麼,無人知道,但隱隱能猜測到,陛下和沈丞相定然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若是沈丞相反對,那他們還可以參他一本。
「廣選秀女?」周越裝作不懂,「朕年紀還小,恐怕不適合。」
要是選男寵的話,他倒是願意,只是那些男寵都涉及利益關係,周越又不想了。
周越一說話,沈舟望也跟著反對,說是年紀尚小,再等幾年也無妨。
他們就是等著沈舟望這句話,「是沈丞相私心不願陛下選后妃吧?先皇在這個歲數,早已生下公主,丞相卻說陛下還小,難道丞相是盼著陛下孤獨終老嗎?」
他這句話說得極嚴厲,直指沈舟望包藏禍心,想取而代之。
沈舟望聞言,目光驟冷,語調森寒,「林副將慎言。」
那林副將雖然害怕,但還是道:「陛下若是不答應,吾等便長跪不起。」
這是在威脅他。
周越再一次感受到,做皇上,不如做只貓。
做貓還能吃喝拉撒睡,做皇帝,連懶覺都不能睡。
「行,既然眾愛卿都想朕選秀,朕便遂了大家的意。」
沈舟望與付之安異口同聲,「陛下三思。」
周越擺了擺手,示意他倆稍安勿躁。
那林副將聽聞周越同意,終於鬆了一口氣,又道:「若是陛下不願選秀女,便算了,微臣的幾個侄子願進宮服侍陛下。」
他也退了一步,反正他的目的是讓侄子進宮,至於選秀女的事,他才不管。
畢竟陛下不喜歡女子。
「好,那便讓他們進宮。」他倒要看看,林副將的侄子長得有多好看。
說完這句話,周越居然覺得有些心虛,不敢看向沈舟望,總覺得自己背叛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