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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安：「……」
周越「咳」了一聲，「剛剛手有些抖，和光，再挪進一些。」
和光這次把蘋果挪得更近了，目測只有兩三米。
周越準備射出去的時候，沈舟望也來了。
他一眼就看到和周越並肩而坐的付之安，兩人的距離只有兩巴掌那麼遠，親密得令人不適。
沈舟望的表情冷了一瞬，面色不善地盯著付之安。
「沈丞相。」付之安站起身，朝他拱了拱手，臉上帶著挑釁的笑容。
他年紀和周越相當，又被壓制多年，現下得到周越的欣賞，心裡高興，因此毫不避諱地朝沈舟望過去，眉宇間滿是挑釁和張揚。
沈舟望淡淡嗯了一聲，逕自朝周越走過去。
「陛下。」他恭敬行禮。
周越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多禮，「丞相找朕有什麼事？朕現在很忙。」
話落，那枚箭射了出去，直直落在地面，連蘋果的邊都沒有碰到。
周越：「一定是蘋果的問題，朕都瞄準了，怎麼會射不到！」
和光是個會看眼色的，立馬道：「奴才再挪近些，陛下應該就能射到了。」
周越卻擺手，「把蘋果換成西瓜，朕就不信射不到。」
剛睡醒出來蹭熱鬧的平頭哥：「……」
西瓜那麼大，傻狗都能射中。
和光只好依照吩咐，將蘋果移開，把西瓜取出來，放在離周越五米遠的地方。
周越瞄了一下，覺得信心滿滿，於是問沈舟望，「沈丞相，你覺得朕這次會射中嗎？若是射中，你會送朕什麼？」
平頭哥：「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不要臉的，要是我，我也能射中，你怎麼好意思問人要東西的？你個財迷！」
周越才不理它，只是抬頭看著沈舟望。
沈舟望是丞相，地位那麼高，好東西一定不少，送他一件，應該也不算什麼吧？
果不其然，沈舟望沉吟一番，答道：「微臣會送陛下一件禮物。」
聞言，周越非常高興，他看著沈舟望的眼神亮晶晶的，仿佛在看一堆閃閃發光的金幣。
笑著點頭：「那就謝謝丞相了。」
付之安也加入其中，「微臣就將這把弩箭送給陛下。」
他見周越喜歡這把弩箭，便主動獻上，希望討周越歡心。
「付愛卿太客氣了，朕都不知道怎麼感激你了，這樣，等明兒朕請你喝酒。」
付之安低著頭，嘴角忍不住翹起來。
有人歡喜有人愁，聽到周越打算請付之安喝酒，沈舟望皺了一下眉頭。
平頭哥注意到了，在旁邊提醒周越，「你家相公都吃醋了，你還請他喝酒？」
周越下意識問：「誰？」
其實他想問誰是他相公。
他這話一出，可把賀川給嚇壞了，以為有刺客，拿著劍上躥下跳，像只忙碌的陀螺。
平頭哥用爪子指了指沈舟望。
周越才明白，示意賀川，「沒事了，你別緊張。」
賀川這才放心。
周越瞥了一眼沈舟望，見他沒什麼表情，怎麼可能吃醋呢？
他收回視線，開始瞄準那個大西瓜。
和光、付之安都緊張地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看著，生怕錯過精彩的部分。
「咻——」
周越鬆了弓弦。
一支箭飛快射出，精準無誤地落在地板上，西瓜毫髮無損。
和光：「……」
付之安：「……」
沈舟望：「……」
平頭哥：「哈哈哈哈哈，不是我說，那麼大的西瓜你都射不中，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能不能教教我，哈哈哈。」
面對平頭哥的嘲笑，周越只覺得臉有點痛。
周越看著不遠處的箭矢，有點懵逼。
他剛剛分明瞄準了啊，怎麼偏了呢？
和光則暗搓搓地摸了一把額頭的汗水。
陛下這個射術……真不如他呀。
他該說些什麼安慰陛下呢？
氣氛有一瞬間的尷尬，好在周越臉皮厚，他重振旗鼓，「你們都背過身去，不許看朕。」
眾人不解，但還是按照他的話去做。
沈舟望能感受到周越走動的聲音，不知他在做什麼。
只有平頭哥光明正大地看，眼睜睜看著周越把落在地面上的箭用力地捅在西瓜上。
平頭哥：「……」
第22章 你又不是沒看過？裝什麼？
它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弩箭裡邊的箭可以這樣用的。
這個周越還真是個……妙人兒啊。
周越插好箭矢，一本正經地拍拍手，走回自己的位置，「好了，你們都轉過身來。」
沈舟望率先轉過身，然後是和光、付之安，最後才是賀川。
幾人看到了西瓜上的箭。
周越坐在台階上，一臉期待地盯著他們，「沈丞相，你覺得朕的箭法如何？」
沈舟望：「……」
他已然猜到這支箭是怎麼回事了。
付之安也愣怔片刻，隨即露出笑容，「陛下真厲害。」
和光也跟著附和，「陛下，您的箭術真不錯。」
只有賀川還在疑惑，「陛下，這箭是你剛才射的嗎？怎麼不讓微臣見識一下？」
他邊說，和光就邊在旁邊咳嗽，卻還是未能阻止他，只能捂著他的嘴，把他拉到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