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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光被嚇懵逼了,等他回過神,平時看春宮圖都一臉平靜的他,此時此刻耳朵尖居然通紅,連脖頸都變紅了。
他的心砰砰直跳,不受控制般地伸手握住了賀川按在自己頭頂的手,「賀川,你和誰學的?」
榆木疙瘩賀川怎麼可能會主動親他?
他不會是做夢吧?
賀川疑惑:「嗯?」
和光又問:「是不是誰讓你親我?」
賀川搖頭:「沒有誰。」
「那你……」
「我就是突然發現我也挺喜歡和光的,所以學陛下和沈丞相。」
和光再次怔住,隨即說不出話來了。
賀川卻問他:「和光,那你喜歡嗎?」
「當然喜歡。」和光脫口而出。
賀川高興地彎下腰湊近和光,再次覆上他的嘴唇。
這次的感覺又不同了。
賀川感覺到和光緊繃的肌肉逐漸變得僵硬,呼吸也變得困難。
周越打開門的時候,就是看到這樣的一副場景,他的得力助手和光,和他那武功高強的侍衛賀川,親在一起了。
他也才發現,他們兩個居然是一對!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兩人竟然做出這麼澀情的事。
簡直泰……酷辣!
他要走近看。
周越湊近他們,目光炯炯地盯著。
察覺到周越的目光,和光立刻推開賀川,慌忙向皇帝跪拜,「參見陛下。」
周越板著臉問:「怎麼不親了?繼續啊,朕還沒有看夠呢。」
和光:「……」
眾人:「……」
賀川倒沒覺得有什麼,聽到周越的話,還想彎腰去親和光,被和光拒絕了。
賀川便乖巧退至一旁。
周越嘖嘖稱奇。
賀川居然這麼聽和光的話?
他記得賀川是個悶葫蘆,一句話不多說,和光又是個話嘮,倆人湊在一起,但也算天造地設。
周越看著和光害羞的模樣,明知故問,「和光,你們剛才是在幹嘛?」
和光道:「什麼也沒幹。」
周越眯起眼睛,笑吟吟地看著他。
和光裝傻,不說話。
周越搖頭:「你們倆膽子也忒大了,這是在御書房,還是在朕的眼皮底下。」
和光低垂著腦袋:「臣知罪。」
周越也沒有再逗他,「走吧,帶朕四處走走。」
皇宮那麼大,他還沒有仔細逛過。
和光應了聲是,在前面給周越帶路。
賀川落在最後,默默跟上。
和光偷瞄了他一眼,見他始終沉穩如初,又收回視線。
賀川與和光一左一右陪著周越慢悠悠地遊覽,路過花園的時候,遠遠就瞧見花壇旁站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是周儀和周元。
小胖墩正在蒙著眼,應該是在玩捉迷藏。
周越停下來,一下子就被周元抱住了,「我抓住了!」
扯開蒙著眼睛的手絹,才發現是他的皇舅舅,於是和他行禮,「給皇舅舅請安。」
周越點頭,又聽到小胖墩道:「我抓住皇舅舅了,這一回輪到皇舅舅抓我和娘親。」
周越挑眉,「哦?」
小胖墩驕傲地說:「皇舅舅,你要是抓不到我,要喊我姑奶奶。」
周越:「……」
周儀咳嗽了一聲,提醒小胖墩注意言辭,覺得自己的兒子真是個小笨蛋。
「先別玩,娘和皇舅舅有事要說。」
兩人沿著小道走。
「聽說你今日在御書房召見了付將軍和江錄事?好小子,一次兩個,你吃得下嗎?」
周儀是已婚婦女,用詞大膽豪邁,周越都忍不住在心裡給她豎個大拇指。
可問題是他只拍了拍人家的手背,就被沈舟望給打斷了,還一次吃兩個,都是假的。
周越想想都覺得虧,「別說了,我們只是商量事情。」
周儀一副我知道的模樣,「聽聞沈丞相也去了,按我說,他肯定吃醋了,你們有沒有在御書房這樣那樣?」
周越:「……」
周儀嘿嘿一笑,「被我猜中了?沒想到沈丞相看起來清清冷冷的,居然這麼飢餓難耐。」
「別瞎說,御書房是辦公的地方,我才不會任由他亂來。」
想起御書房那個吻,周越又開始心跳加速。
周儀看在眼裡,更是確認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她悄咪咪地拉住周越,揶揄道:「那不在御書房,你就任由他為所欲為了?」
他是這個意思嗎?
別曲解行不行?
迎著周儀八卦的目光,周越起了造謠之心,「嗯,我壓著他在御書房弄了半天。。」
周儀瞪圓了眼睛:「哇,你成大歡了?還一整天!?那他豈不是要廢掉?」
周越鄭重地點頭。
周儀:「你快告訴我,你們是怎麼弄的?是在龍案上嗎?還是龍椅上,或者是書房內的暖閣里?我聽人說,在不同的地方,體驗很不一樣。」
周越:「……」
他嚴肅道:「姐,你是公主,你不能老想著黃色廢料!」
周儀:「我就是關心你而已!」
見他不說話,又急切地追問:「是哪個?是哪個?還是說你在騙我,你根本不是大歡?」
周儀火眼金睛,周越哪怕是撒謊,她也能輕易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