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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光卻無奈擺手,「恕奴才做不到。」
「怎麼回事?」難不成他的妃子就叫三千佳麗?是個幾百斤的胖子?
和光也不打算藏著掖著了,「回陛下,是這樣的,從前陛下確實有三千佳麗,但為了沈丞相,您將他們全都遣出宮了。」
周越:「……」
怎麼有種搬石頭砸腳的感覺?
和光見他表情變化莫測,試探性地問:「陛下,您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周越沉默良久,擺手,「不用了。」
和光退了下去。
周越坐下來,翻看圖冊,每一頁都有備註,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童年,還有父母姐姐的事。
他看得很仔細,就當是在看小說,一點一滴都不曾遺漏。
賀川怕他手累,還體貼地幫他翻頁。
看了一整天,直到看到那天晚上他下藥的事。
周越抬眸掃了他一眼,輕咳一聲道:「賀川,你先出去。」
賀川不解:「為何?陛下萬金之軀,若是被書頁弄傷了,臣會自責的。」
這話說的,好像書頁是鋒利的刀一樣。
賀川簡直把他當作是易碎娃娃,要不是上廁所要本人去,賀川都想替他去。
周越覺得太誇張。
「無事,朕想翻翻書活動活動手指,愛卿都不用解手嗎?」
他都去了那麼多趟茅房,賀川居然還能忍?不怕憋壞嗎?
賀川義正言辭,「保護陛下是臣的職責所為,身為陛下的貼身侍衛,微臣不需要解手!」
「要是遇上拉肚子呢?」
賀川脫口而出:「微臣可以用內力壓下去。」
周越:「………………」
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不過,這個時代居然有內力?那他是不是可以修煉隔山打牛?
想到這裡,周越有些興奮,「那改日你教朕練內力。」
賀川自然樂意。
和光太細心,那天晚上這貨肯定是在外邊聽牆角了,要不然不會畫得那麼真實。
連他和沈舟望是什麼姿勢都清楚,像是親眼看到一樣。
周越有理由懷疑,和光是不是在房門上弄穿了一個洞,方便他偷窺。
古裝劇都是這麼演的。
他起身去房門檢查,又沒有發現破的地方,況且房門的材料很堅硬。
周越伸手指去戳的時候,差點把手指戳斷。
反而是賀川見到他的動作,以為周越想戳穿房門,他也伸手指,毫不費力,就戳穿了一個洞,還問周越:「陛下,夠嗎?需不需要臣再戳幾個?」
陛下這樣做定然有他的道理。
一個優秀的侍衛,從來不需要問,只需要多做。
周越都驚呆了,指著賀川的手指,「莫非閣下修煉的是一陽指?」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一陽指是一門高深的指法,但使用時極耗精力,連續使用小則功力全失,大則性命不保。
沒想到賀川居然會!
周越很驚喜。
「什麼一陽指?陛下,你在說什麼?微臣不懂。」賀川還想戳洞,「陛下,還要戳嗎?」
和光默默在旁邊看著,只覺得要氣死。
明日又要和尚宮局扯皮,讓他們過來修門。
「不用了。」周越轉過身,再次坐回椅子上,又直截了當道:「賀川,你先出去,朕想單獨待一會兒。」
賀川怕周越再次受傷,不願意出去,還是和光把他拉出去的。
和光以為周越要寫情書給沈丞相。
情書確實不能給別人知道,和光覺得自己很上道,硬是拽著賀川離開。
這下子,殿內只有周越一人了,他這才翻開手扎。
果然,上面記錄他和沈舟望顛鸞倒鳳,還描述他發出的聲音如何如何,甚至在旁邊畫出來。
有種在看小黃書的感覺。
第9章 陛下何時學會口是心非了?
那天晚上,周越借著自己生日的名頭,將沈舟望留在宮中,才有了之後的事。
隨後又看到手紮上最後一句寫著:丞相後來又回頭,說是莫要吵醒陛下。
周越沒放在心上,如此一來,原身的事他都大致了解了。
他打了個哈欠,準備休息,明天上朝。
躺在床上的時候,憶起和光畫的第一進士,頗為期待明天的早朝。
周越是睡下了,丞相府卻還是亮堂堂的。
沈舟望手裡拿著暗衛的快報:陛下一整日都在寢室看書,這會已然睡下。
修長的手指捏著信紙,沉思了一會才燒掉。
小皇帝如此勤奮,他很是欣慰。
隨即又看起奏摺,認真地批閱。
一般而言,他看過一次奏摺後,才會到周越手中。
翌日一早,周越早早爬起來洗漱更衣,然後換朝服,跟著和光去金鑾殿。
這是周越穿越之後第一次走出寢殿。
正巧日出,照在屋頂上,金光閃閃的,險些閃瞎周越的眼睛,他不過用手遮擋了一下眼睛。
賀川立馬不知從哪裡跳了出來,「陛下,有危險,請站在微臣身後!」
周越以為有刺客,下意識蹲下身子,抱著頭,一副投降的模樣,覺得皇帝真是個高危職業。
他今日不會就葬身於刺客的刀下吧?
周越還在想,要是被殺了,能回到現代,倒也不虧,就是怕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