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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身體一震，睜大眼睛聚精會神地看了起來。
跟其他人有來有往，點到即止的對招不同，雲歲歲和紀明風打得好兇。
幼崽們看得“哇哇”驚嘆。
她們在人魚面前對打的時候，都力求漂亮得像在表演。但云歲歲和紀明風不是那樣的，她們有些招數看著就用了十足的力氣。
拳拳到肉，就差沒往臉上打了。
戰況激烈，最終還是經驗更為豐富的雲歲歲更勝一籌。
雲歲歲得意地咧嘴笑了笑，頂著亂糟糟的頭髮跳下台，奔著郁眠跑過去。
在決出勝負後，台下瞬間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幼崽們激動地把手都拍紅了。
雲歲歲奔到郁眠面前，眼睛亮亮的: “眠眠，是我贏了。”
而紀明風則是像戰敗的小狗一樣站在台上，一步一步走下來，失落地蹲在地上。原本神氣上揚的眉毛都好像往下落一點了。
“歲歲，你好厲害。”郁眠崇拜地看向雲歲歲，又轉向落湯小狗一樣的紀明風， “明風姐姐也很厲害。你們都好厲害。”
“眠眠，我更厲害。”雲歲歲仰起腦袋認真糾正道。
“嗯!”郁眠低下頭，學著雲歲歲之前的樣子，認真地理了理雲歲歲亂糟糟的頭髮，誇獎道， “歲歲姐姐更厲害!”
等不來安慰的紀明風蹲在地上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沒過一會，她就堅強地站了起來，平靜地走到郁眠面前。
紀明風眼眶微紅，看似委屈，實則強忍羞恥地道: “眠眠，既然打完了，我就先回去繼續訓練了。”
嗚怎麼會這樣。想到小人魚對雲歲歲崇拜的話語，和對自己捎帶的安慰，紀明風心裡的小人開始大顆大顆地噴湧出淚水。
明明她最近努力訓練進步很大了，都可以跟雲歲歲打得有來有往，勝負接近五五開。她昨晚還特訓了一場，現在居然又輸掉了。
還是在人魚同桌面前輸了。第一次在人魚面前進行格鬥訓練就輸掉了。紀明風心裡的眼淚啪啪掉。郁眠不會覺得她很沒用吧。
真的太丟臉了。紀明風眼睫下垂，都不敢多看郁眠一眼，心裡小人眼淚直接炸出來。
紀明風握緊拳頭。她決定從今日開始，每天直接加訓到晚上。她一定要一雪前恥。
儘管一瞬間就在心裡轉過這麼多想法，但其實現實只過去了一兩秒。
“明風姐姐，”望著看起來有點傷心的小同桌，郁眠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束晶瑩剔透的花，遞給紀明風， “送給你。”
“這是……”紀明風接過花，花瓣在燈光下閃爍著琥珀色的光澤， “是糖果做的嗎”
“沒錯，很好吃的。我想送給你吃。”郁眠湛藍色的眼眸注視著紀明風，真摯得就像注視著自己最好的朋友一樣， “你要開心點哦。”
現在，紀明風不僅眼眶微紅，耳垂也跟著“騰”地紅了。她看了一眼郁眠，又飛快地掃過雲歲歲和楚逢清: “是只送給我嗎”
“嗯!只送給你。”郁眠點點頭。
但是她們家裡有一堆。雲歲歲看著紀明風手上的糖果花，在心裡默默補充道。
楚逢清將郁眠給的軟綿綿的奶油帽子拿在手上，眼睫下垂，靜默不語。
“謝謝。”紀明風的眼神重新煥發光彩。她努力矜持地彎了彎嘴角，但眉梢都悄悄抬起來了。
“那我先走了。”這次告別，紀明風的聲線尾調微微上揚，透著些許愉悅。
“再見。”郁眠乖巧地揮揮手，目送紀明風步伐輕快地離開了訓練室。
等紀明風走後，第二輪訓練照舊是雲歲歲和楚逢清開場。
剛剛雲歲歲是利用休息時間，自願與紀明風進行訓練的，所以不算數。
現在又要來第二場了。雲歲歲看了看郁眠，圓嘟嘟的臉上出現了一點難為情。
剛贏完一場，就要被楚逢清碾壓一局……不是雲歲歲愛面子。只是，在妹妹面前，雲歲歲難免想要努力保持高大的姐姐形象罷了。
“眠眠，你在這裡等我。楚逢清她……”雲歲歲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算了，她就是……嗯，你就隨便看一下吧。”
看著妹妹期待的樣子，雲歲歲實在不好意思再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雲歲歲揉了揉臉，小聲嘆口氣，只能硬著頭皮走上訓練台。剛立上台，對上楚逢清的視線，雲歲歲就神情一肅，開始嚴陣以待。
然後，毫無懸念地被反剪摁倒在地。用時非常之短，而且畫面炫酷得超乎幼崽想像。
眾人拼命鼓掌: “哇!!!”
本來依照楚逢清的體能和天賦技巧，跟同齡人格鬥訓練完全就是欺負小朋友了。現在她還這麼認真地欺負小朋友，雲歲歲就只能生無可戀地躺倒在地。
雲歲歲: “……”丟臉了，好丟臉。乾脆讓她在這裡躺到地老天荒好了。雲歲歲自閉地合上了眼睛，不願面對。
然後雲歲歲又被楚逢清拉起來，打了第二場。
這次楚逢清有意放水，兩人打得有來有往，雲歲歲終於又掙回一點面子，開始支棱起來了。
郁眠在台下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