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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歲歲看著郁眠處在睡夢中的樣子，甚至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楚逢清眉頭微微擰起。
“你怎麼也來得那麼遲？”
楚逢清注意到雲歲歲身上並沒有水漬，應該不至於像那群傻瓜一樣被逮住玩水仗。
“我去找了一下眠眠，所以慢了一會。我待會再加練兩組，不會耽擱訓練的。”
雲歲歲小聲解釋道。
她們說話的時候都極盡小聲，眼神時刻注意著人魚的動靜。
她們都不想吵醒好不容易熟睡的郁眠。
“眠眠這幾天都沒睡好，先讓她好好睡一下吧。”
戴了無數層濾鏡的雲歲歲慈愛地看著郁眠。
“嗯。”楚逢清也深以為然。
兩人靜靜地坐了一會。
郁眠終於醒來。
聽到動靜，雲歲歲高興地從地上蹦起來。
“眠眠，你醒啦。”雲歲歲開心地湊過去。
郁眠聽到熟悉的聲音，也努力睜大霧蒙蒙的湛藍色眼睛。
等看清楚真的是雲歲歲後，郁眠高興地坐起來撲過去：“歲歲，真的是你，我等你好久啦。”
雲歲歲熟練地摟住撲過來的郁眠，關心個不停：“眠眠你睡得還好嗎？要喝水嗎，我帶了水。”
“要。”郁眠點點頭。
雲歲歲轉身看了看放在一旁的背包。被郁眠緊緊抱住的她幸福又苦惱。
她抽不開手去拿背包里的水了。
楚逢清從郁眠醒後就一直安靜不語，默默垂眸觀察著她們的相處。
在注意到雲歲歲的為難後，楚逢清彎腰從背包里抽出一個淺藍色水壺，遞過去。
纖長有力的手指，似乎無意地扣緊水壺上面的人魚印記。
“我幫你擰開吧。”雲歲歲剛要接過來的時候，楚逢清又收回了手。
接了個空的雲歲歲：“……”
楚逢清慢條斯理地扭開了蓋子，將水壺遞到郁眠嘴邊，耐心囑咐：“郁眠，慢點喝，不用著急。”
“好。”郁眠乖乖地就著楚逢清的手喝了小半壺水才停下。
小人魚扭過頭，湛藍色眼眸此刻閃閃發亮，清醒無比。
郁眠注視著楚逢清禮貌道謝：“可以了，謝謝。”
“不用謝。”楚逢清將郁眠耳邊的碎發撫到耳後，才不緊不慢地收回水壺，兩下輕鬆擰緊蓋子。
眼看著郁眠的注意力都被楚逢清拉走了，雲歲歲伸手幫忙理了理郁眠的裙子，招手道：“眠眠，可以下來了。”
“好。”郁眠才注意到自己還靠在楚逢清身上，趕緊往地上一跳，“我的鞋子呢？”
跳下來，郁眠才發現自己的鞋子不見了。她光著腳四處張望。
“在椅子下面。”雲歲歲回答道。
剛剛坐在休息椅旁邊的時候，雲歲歲順手就將郁眠的鞋子整理好，放到椅子下了。
“郁眠，你先坐著，我給你拿。”楚逢清站起身，重新把郁眠按在了椅子上，“我幫你穿鞋。”
“不用了。”雲歲歲搶先一步彎身拿出了郁眠的鞋子，“我可以幫眠眠穿。”
這是一雙白色單鞋，輕便又舒適。很適合喜歡到處亂跑亂爬，開發新的睡覺地點的人魚。
“我可以自己穿。”郁眠左右看看，想要拒絕。
但是說話間雲歲歲就將鞋子套上去了。
“好吧，謝謝歲歲！”
雲歲歲三兩下將鞋子穿好，重新直起身：“不用謝。眠眠你快下來吧。我帶你一起玩。”
“好！”郁眠又高興地跳下椅子，在地上蹦了兩下。
楚逢清看著她垂眸不語。
“楚逢清，你要一起玩嗎？”郁眠轉身問楚逢清。
“不用了，你們先去玩吧。”
楚逢清抬眸看向雲歲歲：“不過不要忘了還有訓練沒做。”
“我會補上的。”
雲歲歲站在郁眠旁邊，矮了小半個頭。但看她對郁眠格外關心照顧的模樣，卻很有姐姐的風範。
楚逢清掃了眼在一邊並排放著的兩個同款貝殼包包，沉默片刻，還是忍不住追問了一句：“你們的背包，是一起買的嗎？”
“是我媽媽做的，給我和眠眠一起做的。”
聽到這個問題，雲歲歲忍不住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雲歲歲看起來有些得意地炫耀道：“我跟妹妹有好多一樣的東西。而且我們每天晚上都是在一起睡覺的。”
楚逢清：“……”
郁眠現在頭上的髮夾跟楚逢清也是同款的。
楚逢清忍了又忍，才沒說出這麼幼稚的話。
“你們先去玩吧。”
楚逢清按亮了手環的時間，向兩人示意了一下。
“太晚了，我先出去找一下她們。”
“郁眠，我先走了。明天你們小組活動的時候，我去接你。”
楚逢清向郁眠揮揮手，告別道。
“好，逢清姐姐，我明天等你。”
郁眠正認真地理著睡得有些歪歪扭扭的頭髮，聞言趕緊丟開辮子，抬起頭使勁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