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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著腦袋,眼睛裡都是控訴:“姐姐跟別的人在國外玩得可開心了,一直都不回來,也不會主動跟我打電話,我殺青的時候也沒有回來。”
她說得委屈極了,唇畔靠近溫溶,說完便貼上去吃著溫溶嘴唇。
她吻得輕,只是若即若離的觸碰,依戀著溫溶的美好。
溫溶看她這副吃醋的樣子實在可愛,忍不住笑了她,捧起她的臉頰,加深了這個吻。
她們吻了一會,彼此都感受到各自的愛戀。
夏薇歌還有話要說,吻了一會便不舍的抽離出來,拉著溫溶走到了桌子邊。
“姐姐看到我今天的開場舞了嗎?”她問溫溶“看到”了嗎,卻實際是在問溫溶“看懂”了嗎?
她所表達的一切,用那隻舞傳達給溫溶的答案。
溫溶凝視住她,回應著她:“嗯,我明白的。”
夏薇歌緊緊捏著溫溶的手,大腦因為對方這話而雀躍。
雀躍之後又是愧疚,她咬著唇對溫溶歉意,“我讓姐姐等了太久了。”
明明只是這樣簡單的事,夏薇歌要用七年之久來尋找。
僅僅是知道喜愛自己,僅僅是認同自己。
別人出生隨著長大自然而然便能得到的東西。
卻是夏薇歌艱難的課題。
若不是在七年前的那天遇到溫溶,或許她這一生都會在無法填補自己的空虛痛苦中度過。
若不是溫溶七年前對她的引導,將種子埋在她的心中,或許她永遠也意識不到自己該去尋找什麼。
究竟是哪一刻找到的呢?
夏薇歌已經記不清了,沒有七年後的溫溶問她,她也不會去思考這個問題。
但她確實早已經擁有了。
或許是有一次她真正渴望站上舞台的時候,不是為了周圍粉絲投射過來痴戀的目光,只是她想要跳,只是她渴望自己的身體翩然起舞。
也或是一首歌,一次演戲,是她渴望做到,不關乎別人的看法,不依賴別人的讚美。
是她自己自私的選擇,是她為了滿足自己情緒。
是她讓自己快樂。
可溫溶遇到她,傾注了所有的情感,換來七年的無盡等待。
放任她離開,自己苦嘗著相思。
溫溶為她付出了一切,只為了讓她真正的成長。
夏薇歌終於理解了那些,終於理解了溫溶。
理解之後便更是對溫溶的心痛。
她的姐姐為什麼要做到如此,更是在重逢後對她無限的包容。
她有些怨恨自己的任性,怨恨自己對溫溶發過的所有脾氣。
她好想也撐起自己的手臂,也為溫溶遮住風雨。
她讓溫溶,等了太久了。
她伸手撫上溫溶的眉梢,溫情的看著對方,濃烈至極,纏綿至極。
溫溶半闔了眼淺笑,拉下夏薇歌的手親吻在她手指尖,在感受到夏薇歌指尖輕顫時,稍稍頓了頓,然後閉上眼。
“沒關係,我最終等到了。”
溫溶從出生便擁有了太多別人一生都無法擁有的東西。
不僅僅是金錢。
家世帶來的從容,家裡長輩給予她的關愛。
教她良善,把她教養成一個真正富餘的人。
財產的富餘,以及精神的富餘。
就像溫溶所說,她出生在羅馬,甚至不會被逼迫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她成長的叛逆也不過是像溫泉里掉落下的一塊冰塊,連濺起的一圈漣漪都不夠大,對她造不成什麼影響。
唯有夏薇歌,她開始以為自己只是撿到了一隻弱小可愛,需要照顧的小寵物,她對此欣然歡喜。
卻不想對方竟是她用盡全力都無法填滿的人。
或許對方是溫溶這一生為數不多的爭取了。她傾注了全部,將夏薇歌當做了易碎的珍寶,捧在手心,小心翼翼。
溫溶想。
她們該是最契合的彼此。
她成長的路上總是不太在意周圍的人與事,卻在遇到夏薇歌那刻在意極了對方的一切。
夏薇歌帶著苦難降世,需要的愛太多,而溫溶正是那個,不會傷害到她,能夠毫無保留給予她全部的人。
她們的相遇,她們的相愛,都該是最世間最完美的契合。
溫溶輕輕的吻著夏薇歌,炙熱的唇畔在夏薇歌手指間輾轉。
她毫不吝嗇自己的熱烈,哪怕在情事的方面,她們也是如此的合適。
她靠近了夏薇歌一步,對方因為她的吻而呼吸急促,夏薇歌能輕易勾起溫溶的念想,溫溶於她又何嘗不是如此。
見到溫溶的每時每刻,夏薇歌都想要與對方融合。
“姐姐……”她抑制不住的輕喊著。
開口發出了聲音才知道自己的聲音抖成了什麼樣子。
夏薇歌說了一句便緊緊閉上了唇,不好意思這曖昧的聲音再從口中溢出。
但溫溶抬眼笑了笑,和熙的眼眸里透著纏著,她的目光鎖在了夏薇歌身上,緊緊只是視線的滑過,就讓夏薇歌感受到一股全身都被溫溶看透的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