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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個小時的時間,夏薇歌已經慢慢冷靜了下來,可心中的熱烈,永遠也無法退卻。
“姐姐……”她見到了溫溶,溫溶在夏薇歌打電話過來時便什麼都沒問,只是包容的應允著夏薇歌突然要求的見面。
“夏夏。”溫溶看向夏薇歌,瞧著後者眷戀的目光纏綿至極。
溫溶柔下眼眸,伸手將夏薇歌抱住。
夏薇歌閉上眼把身體完全融入了溫溶懷中,她聽到了溫溶清淺的呼吸,緩慢又安寧的回應。
好像只是這樣,便能讓夏薇歌滿足。
她們都沒有在說話,只是聽著彼此胸腔柔和交融的呼吸聲,過了好久好久,夏薇歌才顫抖的發出了聲音。
“姐姐,你當初為什麼沒有開口讓我留下?”
夏薇歌問出了這話,溫溶卻始終沒有回答。
她看向夏薇歌的目光,溫柔又專注,仿佛能將對方的所有包容。
夏薇歌的神情變得哀傷,眼睛里浮現出對溫溶的憐惜。
她垂下了腦袋,眸眼淒涼,“因為你不得不讓我走,對嗎?”
“因為我必須獨自的去尋找我缺失的東西。”
“誰也幫不了我,誰也不能幫助我。”
夏薇歌緊緊拉著溫溶的手,她的姐姐早已為她考慮了太多,她究竟有多大的幸運才能遇到如此美好的人。
溫溶看著她,似乎並不驚訝她所說出的話,輕聲的笑了笑,扶著她的腦袋讓她能緊緊嵌入自己的懷中。
“夏夏是想我了嗎?”溫溶的聲音仿若冬季正午的暖陽,舒適的溫度,並不刺眼的光芒,讓人感到安寧又溫暖。
夏薇歌沐浴在這片暖陽之中,體會到溫溶柔和之下對她的炙熱。
她點點頭,也抱住了溫溶,緊緊的,胸腔貼著對方胸口,感受到彼此的心跳都在一起顫動。
“我想你了姐姐。”她說。
“所以我來見你了。”
溫溶低下眸眼,手指揉著她的髮絲,在她耳畔輕吟:“好。”
溫溶不問其他,也不問夏薇歌為何突然如此?
她們擁抱了許久,溫溶問起夏薇歌最近幾天的狀況,夏薇歌巨細無遺的講給溫溶聽,溫溶也只是仔細聽著,含著深切的看著對方,並不多說其他。
夏薇歌說完頓了頓,鼓起勇氣,問起了溫溶的近況:“那姐姐呢?”
溫溶聽了她的聲音,微偏著頭看向她,唇角勾起,連眼眸里都溢出了笑意。
這一次,溫溶並不向夏薇歌隱瞞,將自己近日的苦惱與痛苦都說給了夏薇歌聽。
連她從不與別人講的抱怨與煩躁,全都對夏薇歌傾訴。
夏薇歌始終緊緊的抱著她,眼眸始終落在她身上,不曾偏移。
相聚的時間總是短暫,夏薇歌當晚就得又飛回劇組,溫溶也並不空閒。
兩人再度告別。
夏薇歌之後的戲拍起來更加順暢,她也不阻止自己越來越沉溺在大小姐的角色之中,只是聯繫了洛沁給的心理醫生,約好了,等戲殺青就過去接受治療干預。
溫溶那邊,許安蓉女士的展覽如期舉行,抵制的人太多,甚至有人在開展第一天來展館鬧事,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溫溶的笑話。
但溫溶不回應,不發聲。
她只是走在展館內,用另一種視角觀看著許安蓉女士的作品。
小時候溫溶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奶奶是個多麼厲害的人,她被那嚴厲又慈愛的目光偏愛著,被家裡人的讚揚迷惑著。
連許奶奶都驚喜於她的天賦,讚美她的作品。
可如今仔細去整理許奶奶的作品,溫溶才震撼於對方留下的珍寶。
她遠沒有許奶奶年輕時的刻苦,她的經歷也讓她永遠也無法達到那樣的高度。
不過這些溫溶也不在意了,這段時間她好像又得到了奶奶的陪伴,對方依舊在悉心的教導著她。
溫溶並不在意外界對自己的評價,真正願意欣賞的人,自然會走進這家展館。
就像此刻,展廳中零星幾人走進,卻流連於此,不肯離去。
也正如溫溶所想,慢慢有人看到每一部作品下她詳細又認真的提示語,驚嘆於她對許安蓉女士作品的解讀如此準確,像是許安蓉女士親自來講解的一樣,在裡邊注入了無盡的心意。
哪怕還有反對的聲音,但依舊會有更多的人願意走進展館。
展覽差不多一個多月的時間,當溫溶的工作徹底結束時,她才恍惚,好像已經許久沒有與夏薇歌見面。
溫溶將許安蓉女士的作品再次放回了溫家的展廳,撫摸著這間古香古色,帶著氣息的房間,是溫家幾代人的天賦。
她退出了房間,將門鎖仔細的扣上。
溫溶走出來時遇到了溫老爺子,遠遠的便看到對方杵著拐杖走在小花園裡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