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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很有用。」陳琳虛弱地說。
怪不得她覺得那瀕死般地痛苦消失了大半, 只是全身有些虛弱無力。
她想要起身，但雙腿就像是剛長出來的一樣不聽使喚。要不是亦瑰及時扶住了她, 恐怕會被摔得很慘。
「楚鈺他們呢？」陳琳只好求助於亦瑰。
亦瑰聽話地將陳琳扶著坐好, 調整到讓其能看到戰況的位置。然後指著黑霧所在說：「楚鈺和南灼被黑霧的藤蔓捆綁起來了，狀態也不太好。」
「琳姐, 你在這裡休息一下, 我去救他們。」
「等等！」
陳琳用盡力氣，喊住了就要和楚鈺交換位置的亦瑰。
「你這樣只是用自己的命換她的而已。」陳琳聲音微弱極了, 「我有辦法, 讓所有人都能活下來的辦法。」
她壓下心中的恐懼, 開始催動掌控者的能力。
目之所及的生物體……那個黑霧也包括在內！
星星點點的光芒從她的右手發出, 食指指尖處逐漸拉出了一條線。這條線不受任何事物的阻礙, 徑直飄向黑霧。
就在楚鈺要被摔落到地上的那一瞬間, 陳琳成功和黑霧建立起了聯繫。與此同時, 那捆綁楚鈺的藤蔓也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成功了！
還沒來得及感受成功的喜悅, 她的食指就應聲而斷，擴散成光點聚集在線的周圍, 讓她和黑霧的聯繫更加凝實。
「琳姐，你的手指！」
亦瑰驚恐地看著她缺了食指的右手，那斷口處十分平整，甚至沒有一滴鮮血流出，仿佛她的右手天生就長成這樣。
這就是她需要付出的「恩賜」嗎？
相比亦瑰的慌亂，當事人陳琳就顯得鎮靜多了。可能是止痛藥的效果還在，她倒是沒有什麼疼痛的感覺，只是對自己莫名其妙缺少身體零件而感到新奇。
掌控者這個能力完全是在自虐啊，不僅要持續感受瀕死的恐懼，而且每次使用都要付出一個身體部位。
也就因為那傢伙是霧氣組成的，她才沒有發現對方身體有什麼損傷。恐怕只要能量足夠，那傢伙的身體就能輕易復原。
可她是凡體肉胎，也不知道這種缺損庇護所里的醫療艙能不能治好。
控制著黑霧解除楚鈺兩人的禁錮，陳琳才有心思來安慰亦瑰。
「沒事，不過是能力的副作用罷了。」她笑著說，「你看，我還剩下九根手指呢，至少還能再用九次。等成功回到庇護所，用醫療艙治好就行了。」
「真的還能恢復嗎？」亦瑰半信半疑地問。
「當然啦，我可捨不得這修長好看的手指。」陳琳目光落在那隻完好無損的左手上，「之前他們都說這是彈鋼琴的手呢。」
聽到對方這麼說，亦瑰總算是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
另一邊，黑霧很熟悉這種感覺。不過，以往都是他使用這股力量來控制別人，這次卻輪到了他被控制。
好啊，奪取了他的力量不少，還想用這股力量反過來操控他，真是好大的膽子……可惜，對方找錯人了。
身為能力的主人，他太清楚這能力的弱點在哪了。
也就是他的存在形式特殊，才能供養得起這樣霸道的能力。換個一般人，恐怕沒用幾次自己就先沒命了。
因此，黑霧沒有反抗，反而任由陳琳控制著他放開了楚鈺兩人的束縛。趁著對方沒有繼續向他下達命令，黑霧默默加快了汲取能量的速度。
陳琳臉色一白，顯然也感受到了能量飛速從自己身體裡流逝，無論她怎麼努力也無法減慢對方吸取的速度。
該死，她早該想到的，對方對掌控者的熟悉程度遠在她之上，這樣下去她會被徹底吸乾的。
看著楚鈺和南灼將嘟嘟帶到了安全的地方，陳琳立刻結束了她和黑霧的連結。能量不再向外支出，她感覺好受了很多。
可黑霧也通過剛才的連結摸清了她的位置，對方沒有管楚鈺他們，而是目光鎖定了她。
「亦瑰，你快走！」陳琳厲聲說，「黑霧現在不受控了，楚鈺他們有危險！」
她想讓亦瑰離開，獨自承受黑霧的攻擊。
但亦瑰也不是傻子，他搖了搖頭，堅定地說：「琳姐，你不用騙我了，黑霧明明是衝著咱們的方向來的，我不會在這種時候離開的。」
之前和楚鈺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是和蚊蟲進行交換位置的，因此看起來就像是瞬間移動一樣。
而現在，為了有效阻擋黑霧的步伐。亦瑰扶住陳琳，和那邊最遠處的動物進行了交換。
「雕蟲小技。」
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柯基，黑霧臉色沉了下去，一巴掌將其拍飛，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靠近陳琳他們。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那些動物根本攔不住他！」亦瑰一邊快速進行著交換，一邊急切地喊道。
藥效似乎消退了一些，陳琳又開始覺得全身都在痛了。她忍著不適感，張望著四周，希望能找到逆轉局勢的方法，卻無意中看到遠處有老虎在向著這裡跑來。
等等，老虎？
她疼到出現幻覺了嗎？
陳琳穩住心神，仔細看去。那身上的橫紋、鋒利的獠牙還有頭上的「王」字……怎麼看都和她小時候在動物園裡看到的老虎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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