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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之前飼養金毛的人類注意到了我,她叫寧樂。在她的請求下,阿金將我救了下來,然後他們收留了我。」
「那可真是萬幸。」沒有檢查出傷口,楚鈺鬆了口氣,「但你進入世界時也是一個人嗎?我以為是因為我慢了一步,所以才和你們分散了。」
「這麼說來,有可能所有人都被分散了。」亦瑰若有所思地說,「也許是庇護所的傳送機制出了問題,那這樣我們就不知道回去的門開在哪裡了。」
說著,他走到了一個房間門口。
「這就是寧樂的房間了。」他說,「她是個好人,解答了我的不少疑問。」
門的事情暫時放在一邊,楚鈺外出的藉口就是和寧樂交流,自然不能連招呼都不打。在亦瑰的帶領下,她敲開了房間的門。
這是一個充斥著少女氣息的房間,牆壁上刷著粉紅色的漆,家具也都是粉粉嫩嫩的。一個扎著馬尾的女孩子坐在公主椅上,正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
「歡迎你。」女孩說,「我已經有快一年時間沒有見到人類了,今天看來是我的幸運日,居然一次見到了兩個同類。」
「我是寧樂,外面那隻金毛是阿金,這位小姐怎麼稱呼?」
「楚鈺。」楚鈺說著,禮貌性地握了握對方的手,「和我一起來的暹羅貓叫阿波羅。」
「阿波羅,真是好名字,它是你飼養的貓嗎?」寧樂的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楚鈺看個不停。
「不是,我是在寵物店被它買回去的,這也就是幾天前的事情。」楚鈺如實說道。
「這樣啊。」寧樂有些失落,「那你也可以跟動物溝通嗎,就像亦瑰一樣?」
「沒錯。」楚鈺說,「阿波羅也是因為這個才把我買回來的。」
聞言,寧樂的臉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這件事除了阿波羅外,還有誰知道嗎?」她問。
「你們現在也知道了,還有就是在寵物店裡遇到的另一個人類。」
「你這也太不小心了。」寧樂責怪道,「以後還是注意不要暴露這點為好。」
這讓楚鈺更疑惑了,她問:「可是,能和動物溝通不是好事嗎?」
「這怎麼能算是好事呢?」寧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和阿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對待彼此就像親人一樣,就算世界變成這樣也沒有影響到我們的關係。」
「天知道我有多想和阿金聊聊天,雖然因為從小一起長大,多多少少都能明白對方的意思,但我還是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要告訴他。」
「可就算如此,我都沒敢讓他知道亦瑰能和動物溝通的事情。」她義正言辭地盯著楚鈺說,「雖然我不覺得自家阿金會有什麼惡意,但這種事情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看到楚鈺不解的神色,她認命地嘆了口氣,說:「真不知道你們這兩個沒常識的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你要知道,像阿波羅和阿金這種是極少數的存在,目前大部分動物是想要完全將人類滅絕的。他們寧可捨棄人類的技術,也不想給狡猾的人類再次翻身的機會。」
「而能和動物溝通的人類被他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因為這些人類可以通過語言策反動物。」
「一旦被這個組織知道你是能和動物交流的人,等待你的將是無窮無盡的追殺。」
可是,郝雲不是這麼說的。
聽了寧樂的話,楚鈺心裡也有些後怕。
這件事到底是郝雲知道的不全面,還是說他故意有所隱瞞,她無從得知。但她知道,如果遇到不是阿波羅,而且寧樂所說的多數派,她現在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此後,寧樂又跟兩人聊了些輕鬆的話題,然後就讓楚鈺挑了個房間住下。
楚鈺站在亦瑰的房間門口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
目前她對於午夜遊戲沒有十足的把握,就算告訴亦瑰關於夢境的事情,也不過是多一個人擔心罷了。
而且,萬一她失敗了,豈不是給亦瑰希望,又給了他絕望?對方現在存活的動力就是李伊伊,已經經不起這樣大起大落的折騰了。
就在楚鈺思考對策的時候,外面突然發生了異常情況。
因為寧樂在這裡居住,她害怕被外面的鳥類發現,別墅都是常年拉著窗簾的。而現在,外面不止十分吵鬧,而且隔著窗簾都能聽到窗戶被撞得哐哐作響,好像下一秒就要散架了一樣。
亦瑰站起身,就要去拉開窗簾查看外面是怎麼回事,卻被寧樂阻止了。
「別去。」她拽住了亦瑰的胳膊,「外面動靜這麼大,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變故。你一個人類露頭查看,是很危險的。」
說完,她連忙喊來阿金,示意他去查看窗外,自己則拉著亦瑰和楚鈺躲了起來。
而楚鈺趁著沒人注意,她悄悄拽了下阿波羅的尾巴尖。對方看到她後,微微低頭,讓她爬上自己的背部,藏在他厚厚的毛髮中。
一貓一狗剛一拉開窗戶,楚鈺就偷偷往外看著。
只見原本在街道上抓捕人類的鳥類全部飛上半空,開始挨家挨戶地用翅膀拍打門窗。由於他們體型巨大,窗戶自然就被撞得劇烈搖晃,好像快掉下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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