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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了智慧, 他們以野蠻捕獵的形式為恥,一個個都標榜自己講文明, 其實私下的生活還不如從前, 這也是能夠溝通的人類會被拍賣上天價的原因。
人類對於工具的熟練使用是任何物種都比不上的,眼前就有一個例子——
在楚鈺和郝雲的努力下, 整個大型商城煥然一新, 總算變得有家的樣子了。
阿波羅本意是想讓兩個人類在家好好教導他各方面的知識, 郝雲也認為這是最優選, 最起碼他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生命問題。
可楚鈺的目的是要找到同伴, 那就不可能待在這裡等他們自己送上門。
她最擔心的是嘟嘟和亦瑰了。在她看來, 這兩個人不過還是孩子, 怎麼能在這樣危險的末日里獨自生活。
而方斯年和白桃的狀況也不是很好。雖然這兩個人可謂是身經百戰, 在末日里摸爬滾打的時間比她長得多,但貓咪之家對他們有著不同的意義。
想到之前兩人煞白的臉色, 她就放心不下。
現在她和阿波羅的關係不錯,如果能遇到隊友,她也有足夠的把握可以保下他們。
不過,這種事情直說阿波羅肯定不會同意。所以楚鈺有事沒事就找阿波羅聊天,試圖尋找外出的機會。
上到天文地理,下到吃飯玩樂,就沒有她不感興趣的。
這可把阿波羅煩得夠嗆,但奈何楚鈺又時不時能提出一些有建設性的意見,使得他不得不去聽對方的長篇大論。
今天,這個聒噪的人類又開啟了一個新的話題。
「阿波羅先生,你有朋友嗎?」楚鈺眼巴巴地湊到阿波羅身邊問,「先生的朋友肯定也像您一樣高大威猛吧?」
聽到這話,阿波羅倒是沒像往常一樣不耐煩。反而微微勾起了尾巴,陷入了思考。
「我有一個摯友,他可喜歡你們這些人類了。」他說,「在新世界前期,大家都沒什麼理智,我也幹了不少蠢事,可他始終沒有傷過人。」
這個反應看來是有戲。
楚鈺鬆了口氣,連忙做出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樣子。
「在此之前,他本來就是被人類飼養著的。而且那個人類對他非常好,基本上是把它當親人一樣看待。所以在發現自己變得不對勁之後,他將自己鎖在了房間裡,硬生生忍著自己本能的欲望。」
「後來,大家陸陸續續恢復了理智,他也在外面找到了那個奄奄一息的人類,將對方帶回了家裡,一直精心飼養著。」
阿波羅目視遠方,耳朵聳立著,漫不經心地說:「如果讓他知道我拿人類當實驗品,估計會立刻跟我絕交。」
「那阿波羅先生,我可以去您的朋友家裡玩嗎?」楚鈺滿含期待地問,「這樣他就會知道您對待人類到底有多好啦。」
「不行。」阿波羅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身為人類就好好待在家裡,不要出去惹是生非。」
「可是您也看到了,我和哥哥太年輕了,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該怎麼做。」
楚鈺極力爭取著難得的外出機會。
「如果你能帶我去接觸對面家裡的人類,我就可以從他那裡問到更多的知識。然後我再轉述給你,這樣我們就可以把這裡布置得更加方便舒適啦。」
想到自己可以過上比現在還舒適的生活,阿波羅再一次不爭氣地心動了。
「好吧。」他妥協道,「但是你一定只能告訴我一只貓,而且你要幫我隱瞞實驗品的事情。雖然他沒有確定的證據,但好像也察覺到了什麼,最近都不跟我來往了。」
聽到楚鈺的再三承諾後,阿波羅終於放下心來,答應明天就帶她出去。
果然,小貓咪比人類好騙多了。
她一邊想著,一邊看著對方可愛的睡顏,心裡逐漸升起了一絲愧疚感。可一想到對方做實驗不知害死了多少人類,那絲愧疚就煙消雲散了。
這天晚上,楚鈺一宿沒睡。
一個是本來就因為睡眠障礙睡不著,另一個就是她害怕睡著了,會再次陷入那個夢境。
上次已經用掉一次機會了,她還沒有想到要解決辦法,不能這麼輕易地使用第二次機會。
清晨,本來楚鈺是想帶上郝雲一起走的,但無論她怎麼威逼利誘,對方都死活不肯踏出房門一步。
這棟房子有著阿波羅的氣味標記,安全問題倒是不用擔心。所以楚鈺也沒有強求,就讓他待在這裡看家。
可能因為獲得了信任,這次阿波羅也沒有把楚鈺關進籠子裡,而是讓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
這下,楚鈺可享受到了至高的待遇。
因為阿波羅的體型和汽車一樣大,所以她整個人可以完全埋在那毛絨絨的毛髮之中,就像是一層天然的毯子。
如果不是還有事做,她都恨不得在裡面打幾個滾。
一路上,楚鈺一直在觀察四周。
她看到很多動物都在抓捕人類,其中鳥類最多。因為鳥類能夠在空中飛行,具有視野上的優勢,相比其他動物能更容易抓到人類。
「阿波羅先生,那些人類為什麼要逃跑啊?」楚鈺繼續維持著自己的人設,「他們不覺得能夠為大家服務是最大的榮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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