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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把杯子放回了神宮寺律面前。

  「阿月,你、你、你……」

  「月島你在做什麼?!!!」

  場面忽然雞飛狗跳了起來。

  「沒什麼。」月島螢冷靜地看著瘋了一般的教練和前輩們,啊對了,還有一個山口忠。

  「喂,你小子,知不知道剛剛的行為是什麼意思啊?」烏養繫心嚇得咆哮出聲,「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

  「怎麼可能不知道,」始作俑者依然保持了他該有的理智,「我又不是某些人那樣的單細胞。」

  大家把視線移向神宮寺律。

  「嘛,就是這樣。」她笑道。

  「誒?!!!!!!!!」

  老闆苦惱地望著小餐館的天花板,十分懷疑屋頂要被掀翻。

  *

  「你剛剛也嚇了我一跳呢。」和月島螢一同走路回家的神宮寺律想起剛剛亂七八糟的場面就有些好笑。

  「那你也太沒用了吧,魔女小姐。」今天也是不會好好說話一定要刺人幾句的黃毛眼鏡。

  「嘛,本來以為會更有儀式感一些的呢,」神宮寺律嘆了口氣,「以後想起被求婚都只剩下澤村他們驚慌失措的臉了。」

  「……」

  月島螢只覺得都要怪他們那些人太大驚小怪。

  他雙手插兜,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神宮寺律回頭站定。

  高大的青年緩步上前,路燈的燈光從他頭頂灑下來,劉海和運動眼鏡覆蓋下的陰影使他的表情顯得不那麼清晰。

  他就這樣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真麻煩。」他說。

  話音剛落,神宮寺律的手上就被套進了一個冰涼觸感的環狀物。

  夜色靜謐,周圍的房屋都靜默著,偶爾有汽車飛馳而過,全世界沒有任何人注意到路燈下的他們。

  「求婚誓詞呢?」

  神宮寺律一臉挑釁,「不會不敢說吧,月~島~君~?」

  「閉嘴。」

  他露出了同少年時期毫無二致的惱羞成怒。

  「啊啦啦,理解的哦,畢竟是到現在為止連『喜歡』都沒有說過的膽小鬼月島呢。」

  「說過的啦,昨天晚上你那樣……都怪你自己累睡著了!」他忽然想到兩人還在外面,反駁聲中帶著一絲絲氣餒,「是你自己不記得啊,笨蛋。」

  作者有話要說:

  說起擋酒這個情節,一定要倒一倒苦水。

  查到說日本只有丈夫能給妻子擋酒。

  在寫今吉的時候就想寫,結果都完結了他也沒成年。

  同樣的情況接連出現在伊月和笠松的文里。

  二十歲真是個難以跨越的年紀啊~

  不過寫完終於舒服了。

  周末快樂。

  第16章

  大四那一年的時候,月島螢開始在V聯盟2級球隊「仙台蛙」俱樂部擔任隊中的副攻手,同時準備明年入職宮城縣仙台市博物館。

  順利完成研究任務的神宮寺律對於未來的工作意向幾乎沒什麼可猶豫的,到現在為止已經留校任教了,主授東北大文學部的西洋文化一課。

  「中澤居然真的退休了。」神宮寺律有些一言難盡,「嘛,說是要為了有一顆茂盛的頭顱而好好休息,順便還要去植髮什麼的。」

  「人到中年的頭髮真是太重要了啊。」她順手挼了一把月島螢,「但願阿螢你不會變成那個樣子,我沒辦法接受。」

  「嘖。」某位副攻手往另一邊偏了偏頭躲開她肆虐的爪子,表示懶得理她。

  *

  大三那一年的寒假,神宮寺律跟著月島螢回了家。

  普普通通地見了家長,表達了會在下一年結婚並和月島螢單獨居住的意願。

  家長們很支持,月島明光感動地都快流淚了,卻被弟弟嫌棄地瞪了一眼。

  搬家這件事是這時需要最先解決的。

  神宮寺律家奉行放養政策,父母在她去西班牙念書的時候就移居國外,而她回國之後一直住在東北大附近的公寓裡。

  有現成的房子,也足夠,月島螢大學四年也一起住在這裡。

  不過要獨立成戶的話,他的一些東西還是需要搬過去。

  於是她跟著月島螢去他的房間裡收拾行李。

  「誒?你不是說丟掉了?」神宮寺律看著架子上與恐龍模型放在一起的兩個貓貓擺件。

  「啊?忘記了。」月島螢面不改色地回答。

  「那你說已經賠我一個了什麼的,算是欺詐吧?」

  「又沒得到什麼好處,算什麼欺詐。」他斜了她一眼,丟給她一個旅行袋,「有這個時間還不如過來裝行李。」

  「情感詐騙?」

  月島螢嘆了口氣,直起身來,「說起這個,受害者應該是我吧?」

  「是你先說『喜歡』的吧?」

  「是你先送的東西吧?」

  「是你先……偷襲我的吧?」

  隨著一句句的控訴,月島螢一步步走近神宮寺律。

  神宮寺律下意識後退一步,卻被逼到了牆角。

  「吶,阿律,到底誰是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呢?」他的臉上又掛起了那個專門用來氣人的笑容,「難道是我嗎?」

  「嘛……」神宮寺律想偷偷沿著牆邊溜走,視線剛一偏轉,他的手臂就擋住了她的去路。

  青年彎下腰來直視著她,笑容陰惻惻的,「吶,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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