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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簡直是得寸進尺!
她手一松,道:「蕭大人已知這位苦主的遭遇,還不趕緊審理。」
「臣這就審。」
蕭翎雙手交握著,似是想將剛剛被觸碰過的感覺牢牢留住。
半晌,他吩咐外面的人,去把章也請來。
與此同時,那些差役們終於看到謝姝,皆是大吃一驚。得知謝姝的身份之後,又連忙齊齊行禮。
章也很快趕到,只見蕭翎把他叫到一邊,不知和他說了什麼,他頻頻點頭之時,不停地看向玉三娘和秦五。
最後道:「我都知道了,這案子你不用管。」
經過白萋萋一事,他的憐香惜玉之心已死。
蕭翎拍拍他的肩,然後和謝姝一起離開。
清風院沒什麼景致,青磚砌成的高牆四四方方,一磚一瓦都有分明的稜角,與那隨處可見的獬豸圖騰一樣,張揚著正義的個性。
兩人一出清風院,謝姝眼睛四下那麼一看,不意外在街角的一輛馬車內,看到了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那馬車瞧著很不起眼,車夫亦是尋常,但是馬車裡的人可不尋常。
【蕭翎,看到那輛馬車沒有,李相仲就在那馬車上。他正透過帘子縫朝我們這邊看來,一副很失望的樣子。】
李相仲怎能不失望。
這計劃如此的出人意料,他還想著藉此噁心噁心蕭翎,好出一出心頭的惡氣。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跟過來,沒想到卻看到蕭翎和謝姝一起出來。
他一拳捶在車壁上,臉都有些扭曲。
忽然馬車外響起蕭翎的聲音,驚得他一陣心慌。
「不知大殿下駕臨,臣有失遠迎,還望大殿下莫怪。」
李相仲驚疑不定著,扭曲的臉一時僵住。
這個蕭翎真是太可怕了!
他面色幾變,掀開車簾,「我路過。」
「原來大殿下是路過,既然都路過我們清風院了,臣真應該請大殿下進去喝杯茶。」
謝姝:「……」
【這個李相仲,確實應該去你們清風院喝茶!】
蕭翎心想,這個喝茶應該不是他說的喝茶吧。
「可惜臣還有事,不能親自招呼大殿下。大殿下若有興致,也可自行去清風院。恰好有一樁案子極有意思,應是很合大殿下的心意。」
李相仲一聽這話,便知自己的算計已被看破。
他眼睛抬了抬,望向沒有跟過來的謝姝。
那樣的絕色,又那樣的可恨。
哪怕是再見,他依然有著濃濃的不甘。
「蕭翎,你是不是很得意?」
「得償所願,難道臣不應該得意嗎?」
「好一個得償所願,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經過上次的事,李相仲的臉面已碎得徹底,如今想裝都裝不下去。更何況他這次學聰明了,一應安排皆未插手,所以他篤定玉三娘的事牽扯不到自己。
「蕭大人,我可是皇孫,你再是厲害,也不過是個臣子。」
「大殿下說的極是,然陛下的孫子不少,大殿下也不過是其中一個。」蕭翎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安王膝下也不止大殿下一個兒子。」
正是最後這句話,讓李相仲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很快,他的預感便成真。
幾日後,他的庶弟因剿匪之時揪出兩名蠻丘的細作,從而立下大功,受到陛下的誇獎與賞賜,一時風光無二。
一夜之間,也不知從哪裡傳出來的風聲,說是安王有意廢了嫡子的世子之位,欲改立自己庶子為世子。
謝姝聽到這消息時,已經幾日沒出門。
因著待嫁之身,哪怕是備嫁之事不用她親歷親為,但總有一些事情是需要她參與的,比如說試嫁衣。
及地的琉璃鏡映出她完整的樣子,花容月貌,瑰姿艷逸,便是她本人所見,都忍不住驚艷驚嘆,更何況是旁人。
「小殿下,您真好看。」
這話多樂一連說了好多遍,詞窮卻真誠。
「小殿下,聘禮單子您看過了嗎?」她替自家主子整理著衣擺之時,瞥見桌上的聘禮單子像是未被動過的一樣,這才有此一問。
鎮南王府一早就送了聘禮過來,單子折起來極厚。謝姝不用看也知道蕭家必定下了血本,絕對不會虧待她。
原本王妃還要另給她備一份嫁妝,被祖母婉拒。
祖母說了,兩家皆只有一根獨苗,東西都是她和蕭翎的,其實不用分什麼聘禮嫁妝,左不過是左口袋出右口袋進的事。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有些恍惚起來。
這就要嫁人了嗎?
風吹著紗簾,一陣又一陣的飄揚。
魚缸里的老六不知人間愁滋味,依然睡得昏天暗地。偶爾伸出腦袋探一探,很快又縮回自己的龜殼之中。
若是人也能如此,倒是自在。
「多樂,你有沒有發現老六最近越來越懶了?」
多樂一聽,忙湊過來一看。
「世子爺不是給了一本書嗎?奴婢找來看一看。」她說著,便去找那本《養龜要術》。
「小殿下,這裡怎麼有二百兩銀票?」
看到書里夾著的那兩張銀票,謝姝怔了一下,爾後失笑。
這時有下人來報,說是蕭翎到了府門外。
「讓他進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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