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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姑娘,你仔細看看,周姑娘是不是有些不對?」謝姝這話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周霏身上,然後她快速過去,認真看了周霏好一會兒後驚呼道:「我剛才看到周姑娘暈倒之前翻白眼,還抽搐了一下,她的情形似乎不太對。這樣的症狀我好像聽人說過,周姑娘不會是羊角風之症吧?」
章也差點笑出聲來,小聲對蕭翎道:「居然是羊角風,虧她想得出來。」
蕭翎眼風微動,嘴角隱有上揚之勢。
這小姑娘的言行不能以常理論之。
情急之下能想出這樣的法子,倒是有幾分小聰明。
「長情,你方才是不是笑了?」
「沒有。」
周霏的丫頭聽到謝姝的話,大急,「我家姑娘沒……
「這都什麼時候了,人命關天,豈能藏著掖著!」謝姝打斷對方的話,道:「羊角風一旦發作,不能隨便移動,若不及時救治恐有性命之危。周姑娘應當知曉自己病情,想來也會隨身攜帶藥物。」
說時及那時快,她一把將周霏的荷包扯下,從裡面將那包藥粉取出。
周霏本就是裝暈,此時此刻哪裡還裝得下去。
「……我……」
她想裝作悠悠醒來的樣子,誰知剛一開口,便看到謝姝將那包藥粉打開,還巧不巧灑在她身上臉上還有脖子裡。
「啊!」
「呀,對不住啊,周姑娘,你眼睛一睜把我嚇一跳,這才把藥粉灑了。」謝姝說著道歉的話,神情中可無一絲歉意。
周霏的尖叫聲不絕於耳,煞白的臉上滿是驚恐與慌亂,「快,……請大夫,我不能有事,我的……癢,好癢啊……」
她撕扯著自己的衣服,雙手不停地撓著自己被藥粉沾到的臉和脖子,很快白皙的皮膚上驚現一道道的血痕。
那丫頭拼命阻止她,反倒被她撓花了臉。
「你個賤婢,還不快去請大……去找桃花散的解藥!」
這般情形,在場之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謝姝像是被嚇著了,一臉茫然。
「桃花散是什麼東西?周姑娘這是怎麼了?她身上帶的難道不是自己吃的藥嗎?怎麼沾了一點她就變成這樣,真是太嚇人了。」
「是你,是你!謝姝,是你害了我,我和你拼了……」
周霏狀若瘋癲,朝謝姝撲過來。
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待回過神來時周霏已經被人敲暈倒在地上,而下手之人正是章也。
章也嫌棄地用帕子擦著自己的手,面上不掩厭惡之色。「這桃花散名字好聽,卻不是什麼好東西,而是用染了瘴氣的桃花所制。一旦沾上奇癢無比,沾上之人往往會將自己撓得皮破血流還不罷休。」
所有人一聽,避之不及。
謝姝喃喃道:「既然是害人的東西,為何周姑娘會隨身帶著?」
還能是為什麼。
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明白,周霏費盡心思要進謝姝的房間,擺明了是想用這東西害謝姝。
而謝姝此時在不少人眼中,是傻人有傻福。
趙芙看著她,目光複雜。
「石榴姑娘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些。」
……真沒想到她是那樣的人,我還以為她是真的病了。」
清晨的涼爽還未散去,石榴樹正處在一天之中最為精神抖擻之時。葉子碧綠而伸展,石榴果子更像是在一個個咧著嘴在嘲笑世人。
謝姝看著倒在地上周霏,心情很是複雜。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這些小姑娘是不是本末倒置了?真以為把別人的女人鬥倒了,自己就能贏嗎?擒賊先擒王,你們難道不應該把所有的精力和心思花在蕭翎身上嗎?】
章也已經退到蕭翎身邊,桃花眼時全是興奮之色,「長情啊長情,你說你招來的都是些什麼爛桃花,又是翅蟲又是桃花散的。我實在是好奇,下一次又會冒出什麼東西來,會不會到最後連妖魔鬼怪都出來了,死命纏著你,要吸你的精血。」
蕭翎面色一沉,睨他一眼。
他感受到熟悉的殺氣,嚇得用袖子擋住自己的臉,「我不說了,我不說還不成嗎?我在外面多少給我留點面子……你說這個死樣子,哪個姑娘受得了你!我看也就妖魔鬼怪能受得了……」
謝姝看著他們交頭接耳的舉止親密,看著地上的周霏,思緒更加複雜。
【我說錯了,你們花再多的精力和心思在蕭翎身上都沒用,他眼晴里只容得下章三一人。我真想勸你們把眼界放寬一些,盛京這麼大,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你們又何必在他這棵長歪了的樹上吊死。】
蕭翎:「……」
……
出了這樣的事,誰也沒辦法做主。
便是以主人自居的趙芙,也不敢擅作主張。
所有人都在等蕭翎發話,見蕭翎雖如以往一般芝蘭玉樹,周身的氣質卻凜若寒霜,皆以為他是在惱周霏害人一事。
趙芙盈盈行禮,歉意道:「世子,是我一時不察,沒想到周姑娘居然會包藏禍心。」
她只說自己不察,沒有看出周霏的用意,卻一個字也不提謝姝。
謝姝挺無所謂的,畢竟這是一個以階級出身論高低貴賤的時代。她出身最為低微,便是真的出了事恐怕也沒有人替她說話。
【上次翅蟲的事不了了之,這一次應該也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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