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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拒絕了:「我不能。」
如果是之前的陸星流,『穿鞋』就是『穿鞋』,但現在不一樣,這些天他的情緒非常混亂。
池家寶往桌上一坐就開始耍賴:「你不穿讓我怎麼跳啊?我不能光著腳上戰場吧?!」
她在他面前一向非常沒有女孩子的自覺,她雙腿叉開著,裙邊捲起一截,姿勢很不雅觀。
陸星流不得不半蹲下來,幫她把裙子往下拽了拽,池家寶見他服軟,立馬嘚瑟起來:「來吧來吧,別掙扎了。」
他閉了閉眼,忽然嘆氣:「算了,你自找的。」
他握住她的一隻腳,幫她除去原本的鞋襪,露出形狀非常優美的整隻腳,上面還能看見淡青色的經絡,側邊隱隱有一層薄薄的繭子。
他斂眉,又抬眸,目光向上,看到她膝蓋內側有一小塊淤青,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磕到的,再往上就被裙擺遮擋住了,他也及時地調開目光。
陸星流幾乎沒有性別意識,她相信就算有異性赤 身站在他面前,他也能做到無動於衷,所以她對陸星流很放心。
但現在,讓她放心的陸星流握住她腳踝的力氣有些大,她感覺腳背有點癢,他的拇指好像摩挲了一下她腳背鼓起的青筋。
她立馬低頭去看,陸星流神色平靜地幫她把舞鞋穿好,再用絲帶纏繞住她的小腿——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的樣子。
義演開始,大家的節目都表演的很順利,台下觀眾也很給面子,拼了命地鼓掌。
等到義演結束,所有人一起上台跳舞,池家寶踩在陸星流的腳背上,倆人簡直是貼在一起的,耳鬢時不時地輕擦而過。
陸星流就穿了件寬鬆的白襯衫,清爽乾淨,黑髮鬆散,人也少了高高在上的味道,比平時穿迷彩服或者軍裝還要誘人。
池家寶尋思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一會兒勾住他的腰亂摸,一會兒湊近了輕嗅他身上的林木香氣,等到一曲結束,她嘿嘿笑:「陸教官,你身上好香啊。」
從下午幫她穿鞋開始,陸星流就一直微微蹙著眉,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麼,忍得額上青筋微綻。
等大幕完全合攏,池家寶被他直接拽到後台的一個小小雜物室,她嚇一跳,還以為耍了一天賤終於要挨揍了,兩隻手立馬高舉過頭:「我錯了我錯了,都最後一天了,你不會忍心打我吧?」
陸星流沒回答,反手鎖死了房門,這個雜物間特別小,門一關上,倆人只能緊緊挨著。
池家寶終於察覺到哪裡不對了——今天陸星流好像終於有點像人了,就連表情都有了細微的變化,他似乎有了一點人類的情緒。
這是病情好轉的徵兆嗎?她遲疑了下:「你到底怎麼了?」
「這麼多年了我才發現,」他抬手解開襯衫最頂端的兩顆扣子,自嘲地笑笑:「我也只是個普通男人而已。」
他解扣子的動作略顯粗暴,幾乎是扯開的,這個動作使得他的喉結暴露在外,池家寶驚奇地發現,他喉結頂端那顆小痣的顏色居然變深了,正隨著他的喉結一起危險地滾動。
她甚至沒來得及細看,後頸突然被一隻手捏住,她整張臉被迫抬起,他猝不及防地親了下來。
不,用親吻來形容簡直太委婉了,這是肆虐,是蹂 躪,是啃咬,只有獸性在身體裡橫衝直撞,池家寶甚至感覺他想把他咬碎了吃入腹中,她一點不覺得這像是親吻,更像是被大型動物捕獲之後的進食。
狹小的空間裡只剩下了激烈的攪弄聲和嘖嘖水聲,還有他稍重的喘息。
他手掌向上,插進她的發間,扣住她的後腦,確保她沒法跑了。
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陸星流終於慢慢找回了理智,他感覺到她的窒息,舌尖不舍地在她唇上掃了一圈,才終於鬆開猛獸的利爪,翻騰的情緒慢慢平復。
他伸手,用拇指幫她抹去唇角粘稠的水漬,指尖又划過她微微腫脹的唇瓣。
因為缺氧,池家寶腦子云霧繚繞的,還沒回過神來。
「抱歉,」他還在生理性地低喘,卻沒有忘記禮貌:「我下次會輕點的。」
「誰跟你下次?」池家寶眼睛都瞪大了。
陸星流淡淡道:「我不理解你為什麼不開心,今晚不是你先招惹我的嗎?」
池家寶噎了下。
她舌尖掃過微腫的雙唇,鬱悶道:「是,是我先招惹的你,但我撩你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這回跟之前比還算事兒?咱倆在一起快倆月,要親你早幹嘛去了?你非等到現在才給反應,你是想幹嘛?吻別嗎?」
她之前想要推動情侶關係的時候,陸星流跟個三貞九烈的貞潔烈男似的,擁抱不能超過一下,牽手不能超過三秒,得虧她看得開才沒給憋屈死,要不是看不到半點希望,池家寶也不能斷這麼幹脆。
現在倒好了,人都要走了,她都打算斷乾淨了,他突然就來勁了,這不是耍人玩呢嗎?
陸星流目光掠過她的動作,喉結輕微滾動,視線卻並未像往常一樣錯開:「我需要確認一件事。」
他還想說什麼,她掛在脖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她瞪了陸星流一眼才接起電話:「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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