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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烺微訝地看了陸星流一眼,很迅速地挑眉反問:「認識你們陸教官很奇怪嗎?你知道他在網上有多火嗎?」
謝烺的道行修煉的不是一天兩天了,池家寶跟他比起來還是太淺顯,就這麼被糊弄住了,哦了聲就回去拿簽名的周邊。
等池家寶走了,謝烺才在僻靜處問陸星流:「你沒跟你的小女朋友說陸家的事?」
陸星流面不改色:「陸家跟我沒關係。」他頓了下,淡然補充:「我們的關係也沒到那個地步。」
對於別人的感情生活,謝烺一向懶得給予關注,但對於陸星流的,謝烺真是難得好奇。
以他的身份,想知道什麼也不必遮掩,直截了當地問:「那你到底喜歡她嗎?」
他問的太猝不及防,陸星流居然短暫地恍了下神,須臾,他挪開視線,略顯生硬地拒絕回答:「我沒有義務告知你我的感情生活。」
陸星流稍稍側過身,機器貓鑰匙鏈就被他放在胸前的口袋裡,他稍微一動,塑料製品就硬邦邦地杵在他胸口,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禮物被主人拋棄的事實。
他心頭忽湧上一股煩躁,微冷了神色,略顯突兀地說了句:「我們的性格相差很遠。」
陸星流排斥改變,在他既定的人生規劃里,就算要尋找伴侶,也會找一個跟自己一樣的人——而池家寶正相反,她散漫,朝三暮四,做事三分鐘熱度,對未來沒有規劃,今天才說喜歡的,可能明天就厭煩了。
倆人的想法,觀念,乃至喜好都截然相反,陸星流不可能為了誰而自我改變。
謝烺聽他這麼說,心裡就有數了:「作為節目最大的投資方,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他頓了下,意味深長地道「節目還有十多天就要結束了。」
結束...陸星流微微抿唇。
謝烺聳了下肩:「等節目結束之後,你倆應該也見不到了,既然你們倆性格不合,你是打算和她分手嗎?」
「這是我自己的事,」陸星流冷硬地回答,又頓了下:「我會好好考慮的。」
昨天他和吳醫生通過電話,吳醫生對他簡單做了評估,他目前恢復良好,接下來只要進行針對性社會化訓練以及藥物輔助治療就能慢慢恢復正常,也就是說,為了心理自愈和她戀愛這個理由不存在了。
他們是完全不同的人,本來就是因為這檔節目被硬湊到一起的,隨著節目的結束分開也是自然而然的。
窗外,池家寶正抱著周邊興沖沖地跑過來,陸星流控制自己視線,不去看向她。
池家寶不追星,但聽說謝烺要來,她還特地托節目組的人搞來幾個周邊。
謝烺拿起馬克筆就要簽名,不過筆尖還沒落下,他就露出個一言難盡的表情:「我沒看錯的話,這我之前對家的周邊,你拿錯了吧?」
他還在的時候,這男的和他撕的天昏地暗,這死孩子讓他給對家周邊簽名,挑事呢?
「沒事謝總,我這裡還有你的周邊,以後有機會碰上他的話,我讓他也在你的周邊上簽名。」池家寶還安慰了句,又嘿嘿一笑:「這就叫物以稀為貴,你倆互相給對方簽名的周邊不比什麼限量款都值錢?以後沒準能賣出高價呢。」
謝烺:「...」好欠。
他無語地在對家臉上籤下自己的名字,等池家寶去會議室準備ppt了,他才看向陸星流,戲謔:「你的女朋友個性挺奇怪啊。」
陸星流秒進入護崽模式,毫不猶豫地回以重拳:「她怎麼敢跟尊夫人比奇怪?」
謝烺跟被踩到痛腳似的:「我們家小江哪奇怪了?!她是智商太高你們這些凡夫俗子理解不了!!」
陸星流不想跟人做這種幼稚的爭吵,轉過身:「去會議室吧。」
幾個投資人來這兒的時間只有半天,池家寶對這次義演策劃的演講十分上心,還特意問節目組借了套比較正式的襯衫西裝褲穿上了——但看著也沒讓她靠譜多少,反而像是偷衣服的...
幾個投資人瞧的都直皺眉——他們都是各家集團里相當有分量的高層,等閒小事都傳不到他們耳朵里的,這次會親自來負責賑災捐款事宜,都是為了企業名聲和商譽。
結果他們走到半道上就被謝烺拉過來,要聽一個關於賑災義演的策劃案,結果沒想到負責整套方案的居然是個高中剛畢業的小孩,這不扯淡嗎。
要不是謝烺在前面鎮著,這幾人只怕早就起身走了,就算現在勉強留著,幾人的臉色也沒多好看,表情都是充滿懷疑的。
池家寶瞧見了也沒當回事,打開了ppt:「咱們先從這次省城遭災的情況和義演的必要性開始說...」
她是自己去當志願者參加過幾次救災活動的,對救災細節和民眾心理可以說是十分了解,再有節目組配合出活動方案,幾個投資人開始還不以為然,後面漸漸肅了神色,表情認真地聽著她的詳細思路。
她頭腦敏捷,思路清晰,間或穿插幾個生動的賑災安利,不到半個小時就把ppt講解完畢,最後總結:「...這些就是義演的利弊分析,以及整個義演的流程了,大家有什麼問題嗎?」
其他幾個投資人還在思考,喬蘭馨已經按捺不住提出疑問:「池小姐,如果我沒有計算錯誤的話,這場演出舉辦下來,我們不光不能盈利,恐怕還要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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