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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還在昏迷,腦袋低低耷拉著。
池家寶確定絕對安全,無聲無息地從後窗翻了進去,把面口袋罩在他腦袋上,抄起鋼棍就給了他一下。
劉有才被活活痛醒,奈何嘴被抹布堵的嚴嚴實實,只有幾聲痛哼從喉間溢出,卻沒能傳到外面。
池家寶想到剛才他也是這麼堵著自己的嘴,一時邪火上涌,劈頭蓋臉又砸了兩三下,等她理智回籠,就發現劉有才身子已經軟軟地歪倒在一邊,有血跡從面口袋裡滲了出來。
看到幾滴血跡,她才慢慢冷靜下來,不知所措地看著手裡的鋼棍。
劉有才是被她打死了嗎?
可她都避開了要害。
她會不會被判刑?
池家寶後知後覺地慌亂起來,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卻沒摸出什麼來。她呆在原地,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是該逃跑還是等著警察來抓她。
『呀吱』一聲,安全屋的門被拉開。
陸星流披著星月站在門外,他面上覆了一層風塵,似乎是急匆匆趕回來的。
除他之外,屋外再無旁人。
陸星流掃了眼屋裡的情景,一言不發,眼底神色不明,神情沉靜依舊。
「陸,陸教官,」想到陸星流的個性,池家寶哽咽了下,吸著鼻子問他:「你是來抓我去坐牢的嗎?」
第27章
陸星流目光掃過沾了血的面口袋。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反而開始提問:「有其他人知道你來這兒嗎?」
池家寶用袖子重重抹了把眼睛:「沒有。」
他又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池家寶沮喪極了:「我翻窗溜進來的。」
她今年十八歲,已經可以夠得上判刑標準了。
就算劉有才真的犯罪,普通公民也是不能隨便打人的, 如果她真的把劉有才打出了什麼事, 那她一輩子都得賠進去,她的家人該怎麼辦?他們知道了該有多麼傷心啊。
「好, 」陸星流頷首,從她手里把鐵棍抽走:「現在,原路返回。」
池家寶呆住:「啊?」
陸星流輕輕把她推到窗邊:「回去吧, 好好睡一覺。」
他嗓音很輕, 卻跟往日發號施令一樣不容置疑, 池家寶稀里糊塗地就被他推出了窗子。
確認她走了, 陸星流掏出專用的絲質手帕,冷靜地拭去鋼棍上的指紋, 清理了屋裡和窗邊的腳印。
做完這些, 他橫臂握住鋼棍, 破風聲在屋裡響起,劉有才被劇痛折磨得醒來,嘴巴卻發不出聲音,身體不住地蠕動著,像一隻醜陋的蟲子。
這種痛苦比剛才池家寶那幾下要厲害得多,不管是力度,精準度,以及對人體的了解程度, 都遠非剛才那幾下可比的。
陸星流神色不改, 一下又一下斜著抽過去,穩准狠。
等寧團長和警察趕到的時候, 就見到陸星流手中鋼棍砸向劉有才脆弱的關節處,他的動作充滿戾氣,臉上卻一片平靜,直看得人毛骨悚然。
寧團長怔了怔才反應過來,搶先一腳踹了過去,厲聲道:「陸星流,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停手——」
不管這人多可恨,他們都沒有動用私刑的權利,這個道理陸星流怎麼可能不懂!
在她一腳踹過來之前,陸星流已經收回手,淡淡道:「抱歉團長,他差點侵犯了我的學生,是我沒有控制好情緒。」
他並不喜歡說謊,所以通過這樣的方式,把池家寶的責任,轉嫁成他的責任。
他嘴上說著抱歉,卻沒有一點抱歉的意思,還是很淡然地道:「我願意接受一切處罰。」
警察倒是能理解他的心情,人家好好參加節目的少年學生,放著好日子不過跑來當志願者吃苦受罪,結果這畜生不但不心存感激,反而試圖強 暴志願者,簡直禽獸不如,就是他們都想動手打人。
——但再怎麼也不能私下靠暴力解決,這絕對是違法的。
警察掀開面口袋看了眼,就見劉有才滿臉的青紫,皮外傷倒也看不出什麼。
他嘆了口氣:「我們先把劉有才帶回去做傷情鑑定,」他看了眼陸星流:「要是沒什麼大礙,我們會酌情處理,如果他傷的比較重,那...」
挨處分被拘留這些就不說了,如果對方傷情嚴重,他還有可能擔刑事責任。
寧團長沒等警察開口,立即道:「我這邊先關他禁閉,同志放心,一旦出了傷情鑑定結果,我立馬把他扭送去公安局!」
她剛才往劉有才身上掃了眼,有幾處傷痕一看就不是專業擊打所致,陸星流打不出這麼沒水平的傷,而且陸星流還說自己因為情緒激動傷人,這理由更扯了,豬會上樹她都不信陸星流會情緒激動。
這裡面指定有點事。
她高聲道:「陳沖,聶志鵬,把陸星流給我帶去禁閉室,未經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探視!」
發泄一通之後,寧團長終於緩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地問:「被關起來之前,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陸星流緩緩道:「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表情沉靜得不像一個可能面臨前途被毀的人。
......
池家寶回去之後怎麼可能睡得著,她跟節目組打聽到寧團長和警察過去了,後續也不知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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